第三百五十四章 他們有約
“真是太可惜了,我隻能穿一件去見她,拉雅,你覺得。”他本想說出口,怎奈李掌櫃的在這裏,便以扇子遮麵,湊到拉雅耳邊:“以你們姑娘家的眼光,覺得我穿什麽,最好看?”
拉雅公主以為自己聽錯了,悚然一驚,瞪大眼睛看著他。
南安郡王咳咳了兩聲,略顯尷尬,耳朵尖便肉眼可見的紅了。
拉雅公主心如鼓擂,她的表哥,春心萌動了。
隨即,她打心裏生出一絲喜悅來,病容褪去的表哥,如此朝氣滿滿,不管他想要穿給哪個姑娘看的,她都願意支持他。
拉雅公主幫著南安郡王做主:“每樣都來一件,到時候表哥你穿了,咱們再好好的下決定,到底穿哪一件去。”
南安郡王直點頭:“不錯不錯,那就這樣吧。”
今日他是故意來到錦繡坊做衣裳的,為的就算穿著錦繡坊的衣裳,去見元鍾靈,顯示出自己的誠意。
自己並不為京裏頭那些針對她和流言蜚語,而影響他對她的心意。
表兄妹兩個滿意而去,錦繡坊的李掌櫃待貴客一走,便立刻召集了後院的針線房的老手們,珍之重之的叫人把料子都捧了來,再叫人把季掌櫃和王掌櫃也叫了來。
他們三個坐在一起,好好的商量,這哪個衣裳的哪個顏色,要做成什麽樣的款式,怎麽樣搭配,怎麽樣裁剪,務必要讓南安郡王十二分滿意才對。
這是大事,鍾夫人也很快就知道了,吩咐他們仔細做,做好了,有重賞。
這頭拉雅公主和南安郡王才出了門,拉雅公主有事到別處去了,南安郡王自乘車回公主府,這才沒走多遠,就與一輛馬車遇到了。
兩輛馬車的馬車夫都認識,侍衛也認識,馬車便停了下來。
這頭揭起車簾子,露出南安郡王的麵容,他看了過去,隻見那頭的車簾子,揭起來,露出傅昔年風流帶笑的俊臉。
“喲,這不是郡王爺嘛,真是巧。您做什麽去?”傅昔年與南安郡王也是熟人了,口氣十分熟稔。
南安郡王為人謙和,便微微含笑,說道:“無事,隨意逛逛。”說著,他看著對麵這輛馬車,低調中透出奢華,裏頭坐著的人,不做他想,便是最近才從民間找回來的二殿下謝允之了吧。
他便問:“可是二殿下在此?”
傅昔年一笑,退開了來,露出身後的人來。
對麵坐著的謝允之,目光淡然的看了過來,對南安郡王點了點頭。
南安郡王便含笑打了招呼:“二殿下。”
謝允之點了頭:“郡王。”
南安郡王若如春風,謝允之便是千年寒冷,兩人完全沒有話說,但是奇異的感覺到,並不討厭對方,反而覺得對方還挺順眼,過得去。
兩人打了招呼離開。
傅昔年便對謝允之說:“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南安郡王最近的臉色突然好了很多,要不是我給他診過脈案,知道他還能多活幾年,都要以為他是回光返照了。”
謝允之睨他一眼:“慎言。”
傅昔年嗬嗬一笑:“實話實說罷了,我也是好奇,他到底遇到什麽好事了,使他猶如枯木逢春一般。”他幾乎是明說了,南安郡王一眼都是有了心上人的樣子。
謝允之對南安郡王的私事不感興趣,看傅昔年一眼,便要離開。
此時,正一架著馬車,臨路過錦繡坊,留神把錦繡坊裏的情況看了看。
待傅昔年與謝允之到了孫家的鋪子,正一才帶著好奇,對謝允之說道:“主子,小的剛才路過錦繡坊的時候,聽到裏頭的夥計在議論,南安郡王親自到錦繡坊裏給自己定製衣裳,這事可真是奇怪。”
傅昔年眨了眨眼睛:“這倒是奇怪了,像他們這些人,不是從來不在外頭買衣裳的嗎?”
謝允之並不喜歡這樣的話題,已經叫底下的人拿了他要的東西。
孫子砌親手捧了東西進來,一座通體潔白的玉觀音,慈眉善目的菩薩,手持玉淨瓶,靜靜立在蓮花座上,栩栩如生,叫人見之便心生恭敬。
“這是今年礦上所出的最大一塊羊脂玉,價值千金,用它做平西侯府夫人的壽禮,最合適不過了。”
謝允之親眼看了,的確不錯,孫子砌自小就跟著他做事,他十分放心,便點了頭:“還不錯。”
傅昔年這頭還在問正一:“這事太奇怪了,要不然你去打聽打聽,看南安郡王最近遇到了什麽喜事。”
正一目光往謝允之那裏看:“這要我們主子答應才成。”
傅昔年便看向謝允之:“我覺得你還是提起警惕心的好,你忘記前段時間發生過的事了?”
謝允之眸光閃了一下,前段時間,元鍾靈故意去接近南安郡王,雖然他及時出現,製止了她,也難保她不會再使什麽小動作。
可這與張長安到錦繡坊鋪子裏訂製衣裳,有什麽聯係?
正一突然想起了什麽,正色說道:“從一說了,元姑娘約了南安郡王明日在書齋裏見麵。”
傅昔年剛喝了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咳咳地咳嗽了起來:“這是真的?怎麽可能?”
元鍾靈接近南安郡王,他也知道了,可他不覺得,常年宮中行走,各種美人兒都見過的南安郡王,遇到元鍾靈這樣的也不算是很驚豔往俗的美人,會讓他願意元鍾靈的靠近。
而南安郡王為了避開那些有目的的女人的靠近,曾故意說,他接觸到任何脂粉,都會胸悶氣短,喘不過氣來,嚇得京城裏的姑娘們,都不敢太過接近了他。
她們都曾塗脂抹粉過,生怕南安郡王他萬一有個好歹,晉陽長公主會為了南安郡王,一怒之下,要了她們的小命,給南安郡王陪葬去。
榮華富貴,也得有命享才對,何況,接近了南安郡王,什麽也沒幹呢,南安郡王連她們是誰都不知道呢,都開始胸悶氣短喘不過氣了,這榮華富貴見都沒見著呢,就得把南安郡王給害死,自己也要搭上小命去,傻子才會幹這種賠了血本的買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