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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這是滅頂之災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鍾瑜若是淪落了,名聲將墜入爛泥,妖媚惑主、千夫所指,鍾家顏麵無存,元鍾靈身為鍾夫人之女,這一生,怎麽麵對這個母親,她將永遠背負著鍾夫人的汙點,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你應該,明白。”他不知如何告訴她,千言萬語,隻這幾個字。


  元鍾靈冰雪聰明,應該能懂得。


  果真,他看到元鍾靈猶如木雕泥塑,漸漸地,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澀:“我知道了。”


  她轉頭看著謝允之:“謝謝你,來告訴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她這算是去赴死一般,謝允之提前告訴她,便是讓她在有限的時間裏爭取一絲轉機,她得想辦法,不光得要救了她母親的性命,也是救她自己,救外祖父等人。


  謝允之離開了,第二天,元鍾靈在書房默默發呆,白英上前送來一個小盒子:“姑娘,這是從一拿來的安神香。”


  元鍾靈眸光微動,點了點頭:“放下吧。”


  謝允之竟對她如此用心,她心裏苦笑,可她如何回報呢?


  嘴上說的好,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實際上,她做不了什麽。


  賬本子翻了一頁,白芍走了進來,附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姑娘,夫人打算出門。”


  元鍾靈目光凝重,很快恢複了平時溫和淺笑的神情,起身帶著白芍與白英一起出去了。


  鍾瑜打算出門,結果院門還沒出,就見著女兒進來了。


  “你怎麽過來了?早飯吃了沒有?”


  母女兩個在一個院子裏,元鍾靈住的是她院子東北牆上開的一到月洞門,連著的一個小跨院,但是母女兩人卻很少一起吃飯。


  說是母女,兩人之間實在不夠親密。


  “吃過了。”元鍾靈說,就走到鍾瑜身邊,笑了笑:“看母親這幾日早出晚歸十分忙碌,女兒現在也大了,也想要替母親分憂呢,今日就叫我陪著母親吧,好不好?”


  鍾瑜下意識想要拒絕,思及這幾日建文帝的舉動,她神情莫名,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元鍾靈麵色不變,微微笑著,心裏卻放了心,至少母親自己對建文帝還是拒絕的,那麽,母親就還有救。


  母女兩人出門。


  鍾瑜今日是打算到錦衣坊裏看一批樣品,母女二人同坐一輛馬車,晃晃悠悠,正要從角門一側出去。


  沒想到對麵也行駛過來一輛裝飾地翠玉華蓋的馬車,車邊跟著婆子和丫頭們,一看便是府上的哪一位女眷出門。


  角門就在那裏,那駕車的小廝見著對麵這輛馬車,忽然是聽到什麽,揚起鞭子,催馬快走。


  鍾瑜與元鍾靈做的馬車,駕車的小廝,也是個心細妥帖的,一見對麵三房的馬車,竟然與他家夫人的馬車掙這樣一口閑氣,便眼神示意跟著的婆子。


  婆子是馬婆子,鍾瑜開了平西侯府,身邊伺候的除了元鍾靈安排的幾個,剩下的都是老夫人給女兒鍾瑜撥來伺候的,月錢卻是由著鍾瑜發,對鍾瑜也算衷心。


  她立刻使一個眼色給駕車的小廝王順兒,王順兒機靈,立刻也催馬快走。


  馬婆子想的簡單,這是自己家,哪有外人見著主家的人,卻爭鋒出頭的。


  從前馬婆子並不會出頭與三房的人爭鋒,可現在隨著自家老爺夫人不再向從前那樣死氣沉沉,又有神醫傅先生給家中老侯爺與三爺治病,眼見著老侯爺笑容都多了,家中的主子們精神氣都大不相同了,她見著二房和三房的人,再也沒有從前那樣凡事就是王八縮一頭的膽怯了。


  元鍾靈在車裏坐著,忽然就覺得馬車動靜快了一些,有些疑惑,秀梅已經揭起窗簾往外看,回頭說道:“夫人,是三房二太太的馬車,也要出門呢。”


  鍾夫人正垂著眼瞼不知道想什麽,聽到秀梅如此說,明白了過來,她皺了眉,眼底升起一絲厭煩。


  此時,兩輛馬車正巧的都擠在了門口,彼此之間,隻有一臂的距離,各不相讓。


  鍾瑜沒心情搭理二嫂梁氏,便揭起窗簾,看向旁邊的馬車:“退後,我要出門。”


  鍾瑜言簡意賅,語氣裏的不以為然,遮掩都不帶遮掩一下的。


  梁氏本就是為爭一口氣,前幾日元鍾靈那丫頭到了莊子上,又給了她可憐的女兒靜怡難堪,她一直都忍著這口氣呢,她又不能把元鍾靈怎麽樣,誰叫她女兒在莊子上生事,大伯娘這邊沒來找她問話,就不錯了。


  可到底心裏難受,她如珠如寶的女兒,在鄉下那等地方受苦,憑什麽鍾瑜一個和離的女人,身邊帶著個的姓元的拖油瓶元鍾靈,在侯府裏過著金尊玉貴的好日子。


  她不能做什麽,今日也是一時興起,就是想要挑事兒。


  “我倒是誰呢,這樣急匆匆的出門,原來是三妹妹,這是做什麽去呢?”她揭起車簾,便是一張笑吟吟的臉。


  看起來十分和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與行三的小姑子鍾瑜關係有多好。


  “我也倒是誰呢,一個常年在別人家裏借助,卻沒有自知之明,妄想和主人家爭鋒相對的不知所謂的人。”鍾瑜心情不好,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弧,看著梁氏。


  梁氏被她大刺刺一頓諷刺,臉兒頓時火燒一般,這是事實,可從前卻沒人這樣當著她的麵說過,她住在平西侯府十幾年,從來沒有人說她在平西侯府是借助的,是寄人籬下的。


  “三妹妹,你還是跟從前一樣活潑呢,都一把年紀了,在說話言辭上,可要注意點,再怎麽樣,我嫁的男人,也是姓鍾的不是,你這女兒,卻不是了,誰是自家人,誰是外人,別人一看就能明白,你說是不是?”


  梁氏臉皮厚,鍾瑜說她在平西侯府借助,自己是平西侯府的人,她就諷刺鍾瑜帶著的元鍾靈,是姓元,才是平西侯府的外人。


  鍾瑜臉色大變,她心情不好,不願意叫人觸及她心口的傷疤。


  元鍾靈看著母親的臉色,長輩們針鋒相對,沒有她小輩兒插嘴的資格,然後她看到母親鍾瑜眼裏流露出一絲痛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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