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這個瘋子

  “爹，您不要這樣說母親，母親她……她平時對我和姨娘還是很照顧的。”元水柔一抹眼淚，語調軟軟地替鍾氏說話。


  戚姨娘也看了鍾氏一眼，眼底滿是得意。


  她看到鍾氏臉色蒼白的嚇人，要不是有一雙眼睛還飽含憤怒地看著她們，還以為沒氣了呢。


  “你這個賤人，賤人！”鍾氏被戚姨娘這樣的眼神激怒了，她為了元昭拋棄了一切，他卻為了戚姨娘這麽一個女人，想要休妻！


  她瘋了一樣，拿起桌上的東西往地方砸。


  她不砸戚姨娘，她怕傷到元昭。


  “啊——”戚姨娘害怕地蜷縮到元昭的懷裏。


  元昭怒了：“你這個瘋子！”


  “還不把太太帶下去！”他衝鄭媽媽怒吼。


  “是是是，老爺。”鄭媽媽急忙扶起鍾氏要走，鍾氏掙紮著不肯，旁邊彩雲也跟著扶著她另一條胳膊。


  “你們放開我，戚芳，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鍾氏衝著戚姨娘尖叫。


  被鄭媽媽和彩雲兩個拖走的鍾氏，看起來真的像一個瘋子。


  鍾氏還沒離開，迎麵的急匆匆就進來了一撥人。


  “這是怎麽回事？”一道蒼老急迫的聲音響起了。


  元老太太被二太太錢氏攙扶著，正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祖母。”元水柔看見來人是元老太太，立刻撲到了她的懷裏，哭起來：“祖母，你終於回來了，嗚嗚。”


  “柔兒不哭，不哭，你受了什麽委屈了，祖母一定會你做主的。”說著，元老太太狠狠瞪一眼頭發蓬亂掙紮的鍾氏，滿眼都是警告。


  鍾氏咬著嘴唇，鄭媽媽也趁機在戚姨娘暗示的眼神裏鬆開了手。


  “娘，你來的正好。”鍾氏傲慢地揚起下巴，諷刺地說：“老爺如今位高權重，看不上我這個糟糠之妻了，想要休了我呢。”


  “什麽？大哥要休了你？”元老太太還未如何，錢氏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可是知道清清楚楚，元家能有今天，靠的都是鍾氏娘家的勢力，還有她豐厚的嫁妝。


  要是沒了鍾氏，元昭那點子俸祿都不夠他自己一個人花用的，更不要提他還一心想往上爬，到處送禮，找門路，銀子更是不當錢的扔。


  ……


  錢氏心裏惴惴不安，看元昭鐵青著臉，好像是來真的了。


  她心裏煩躁，打心眼裏她就看不上她這個大伯子，明明就是靠著鍾氏娘家起來的，偏偏一邊用著人家的錢，吃軟飯；一邊還要麵子，不承認。


  他要是來真的，鍾氏要是一氣之下把酒樓要回去可怎麽辦？

  “休妻？”元老太太也震驚了，看著元昭：“別胡說，休妻這話也是亂說的？”


  鍾氏看到元老太太站她這邊，不答應休妻，她更是得意：“老爺，你不是想要休了我嗎？你倒是休啊。”


  她速來性格如此，不肯受一點委屈，不然就要鬧起來，大家夥都別想好。


  元昭被她諷刺的臉上無光，眼神滿是憤怒。


  戚姨娘期期艾艾的抹淚：“姐姐，老爺剛才看著我受委屈，一時氣急才會如此，老爺對夫人情深義重，不會休了你的。”


  戚姨娘說話總是話裏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