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白事送葬
看到喜帖後我急不可耐地給楊浩然打去電話,不管怎麽想,這都不可思議。
李秋已經死了,就算找回了屍身也不太可能和楊浩然在一起。可是那照片又是真的,我一時間有些迷惑。
電話嘟嘟幾聲,很快被接通了。
“喂!學弟,好久不見。”很快楊浩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聽上去他沒有出事,這讓我鬆了口氣。
“你在哪?”我問,從電話裏我聽到那邊的聲音都些電流音,而且似乎很吵鬧,仿佛在人不少的地方。
楊浩然頓了頓,反問了過來:“你接到喜帖啦?記得一定要來啊,我麻煩你那麽久,結婚了一定得請你喝一杯!”
“楊學長···”我皺著眉頭想說話,忽然從電話那頭響起另一個聲音,聽到那個聲音讓我感覺渾身一涼。
“浩然,是誰啊?”那溫柔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疏遠,似乎就在楊浩然的身邊。
我立即皺起眉頭,聚精會神地聽著電話裏的聲音。
“是林學弟啦,阿秋。”楊浩然回答道,“對了學弟,我和阿秋現在在外地旅遊呢,她好不容易回來我,我要好好補償她。”
李秋死了,屍身失蹤,這楊浩然是知道的。
為什麽他一點不覺得怪異?
我壓下心頭驚悚,坐回沙發道:“嗯,確實應該。”
是我弄錯了?不,有問題。
“是林學弟啊,浩然,可以讓我跟他說幾句嗎?”李秋的聲音再度響起,接著她從楊浩然的手中接過了電話。
我聽到那個輕柔的聲音傳入耳中,可是那聲音在我聽來卻極為陰森:“你好,林學弟。”
“你是誰?”我沉下聲音問。
“嗬嗬嗬。”李秋發出輕笑,“我是李秋啊,你的學姐。”
我的嘴角露出冷笑:“你知道你不是。”
“我是不是,你可以親眼來確認啊。在我們的婚禮上,嗬嗬嗬。”李秋不慍不火地說著,發出輕輕的笑。隻是那聲音聽起來,卻令人毛骨悚然。
沒等我多問,手機又被交回到了楊浩然的手上。楊浩然的聲音聽上去心情很好,道:“我們下個月回來就會舉辦婚禮,到時候林同學一定要到來捧場啊。”
我深吸一口氣,勉強帶出一絲笑容道:“楊學長,你真覺得這適合嗎?”
楊浩然的聲音稍稍停頓了一瞬,接著又用那種歡快的語氣道:“林學弟,哦,對。我把你要的東西放在我家的郵筒裏了,你別忘記去拿。”
“嗯?”我被楊浩然的話說的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意思,楊浩然已經一句‘拜拜’掛斷了電話。
我盯著手機,感到一絲不對。
楊浩然的話有些不對勁,我要的東西?
“老大,你有事嗎?”我想到一樣東西,立即站起問。
姬浩陽看了我一眼,搖頭:“沒有,什麽事?”
“把車子借我用用。”如果沒有猜錯,那楊浩然可能自己也知道身邊的這個‘李秋’有些不對勁。
姬浩陽起身,拿上外套往外走:“走,我載你過去。”
楊浩然家跟我上次來的時候區別不大,老楊上次被送出外市避難後還沒回來。上次問的時候,薑一辰跟我說他的情況已經好轉了許多。
眼下楊浩然和李秋也離開去遊玩,房子裏沒有別人。
姬浩陽把車子停在了門口,我自己下車走進樓道到郵筒牆上依次尋找楊浩然家的郵筒號碼。
郵筒沒有上鎖,但打開郵筒後裏麵並沒有放著我想象中的東西,反而隻有一封封起來的信,看信口應該沒有被拆過。
“是這個?”我皺眉疑惑,與想象的偏差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楊浩然這小子,搞什麽名堂?
拆開信封,裏麵除了一張紙外還有一把鑰匙。
紙上有一個地址,一行字:拜托了。
三個字,充滿了懇求與決然的意味。
“麻煩···”我嘟囔一聲,掏出手機想給楊浩然打個電話問問。
然而電話接通後傳出的並不是楊浩然的聲音,而是一聲冷入骨髓的陰笑,那女人的陰冷笑聲就像是從九幽地府傳出來,要是換個人冷不丁聽到這麽個聲音怕不得嚇瘋。
“你故意把我引過來的?”我聲音也冷了下來,感覺周圍的溫度在迅速下降,牆壁上就像陰影般在蔓延著灰黑色的毛發,這顯然不是常理可以理解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地方被人設計了。
而我,被引君入甕了。
“你跑不掉的。”電話那頭傳出一個詭異的聲音,似男似女,非男非女,甚至聽不出老幼來。
嗡的一聲,電話徹底斷線。樓道上不知道從哪兒飄起來紙錢,從二樓開始紛紛而下,帶來一絲絲香燭的氣味。
我眉頭大皺,冷哼一聲:“裝神弄鬼,在我麵前玩這手?”
我將手機塞入褲兜,轉身大步向門外而去,根本不打算在這片被做過手腳的地方多逗留。
然而那門口處不知何時變得陰蒙蒙一片,外麵居然飄蕩著紙錢和燒過的紙灰,紙灰飄蕩下,是好幾個活靈活現的紙人分列兩邊,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的我。
陰氣彌漫,有一隊穿著白衣、蓑貌的人哭泣著向門口而來,前方十六人,後方十六人,中間抬著一口漆黑的大棺材。
前方打著招魂幡,後方紛紛撒著紙錢,是一支送葬的隊伍。
那些人哭著,哭的淒慘,死去了至親之人般肝腸寸斷。再後麵的人垂著嗩呐,還有的舉著紙人的童男童女。
然而每個人的臉都很模糊,無法被看清楚。這些人迎麵而來,我立即避到一旁,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們,知道自己這是遇上不幹淨的東西了。
這棟房子肯定被‘李秋’做下了手腳,隻要我一進門,就會發作。
腳步聲和嗩呐聲在耳邊回蕩穿行而過,沙沙的聲音,帶動起陰風陣陣,我甚至能感覺到紙錢落在我臉上、身上的觸感。
樓道送葬,三十六人抬著一具漆黑的棺材,棺材上仿佛模模糊糊地端坐著什麽人。
忽然,我感覺那些腳步聲和吹嗩呐的生意都夏然而止地停了,周圍刹那間變得萬籟俱寂,死一般的安靜。
走了嗎?
我心裏有些打鼓,即便是我這般的膽子,在此時也會有些惴惴不安。
而當我緩緩睜開眼,忽然見到那一支喪葬的隊伍停在我的麵前,所有人那看不清的臉都齊刷刷地扭頭盯著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