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來不是錯覺
齊煜拿過了酒瓶,倒上了一杯酒,“媽,我能有什麽事,您就別管我了。讓我安靜一會兒。”
“你這是想安靜嗎?你這是想喝醉。喝酒傷身,兒子,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因為女人的事情而苦惱啊?”林素玉用女人二字來代替若曦,她怎麽問得出口啊?
當年,如果不是她一直反對兒子和若曦在一起,也許他們就在一起了,現在這是說什麽都晚了。
看到兒子時不時地往華海市跑,就是因為若曦,現在好不容易讓他回來了,接管了公司,就天天忙得不見人影的。
最近倒好,還喝上酒了,三天兩頭喝得醉醺醺的回來。
“媽,您能不能別問我了,您出去!”齊煜起身將母親推出了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林素玉站在門口,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齊老爺子也上了樓,“老爺子啊,這兒子,唉……”
“明天開始就給他安排相親!”齊老爺子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要讓房間裏的齊煜聽到。
“這個,他肯嗎?”林素玉也知道兒子的性子,別到時候又把他給逼走了。
齊老爺子可不管,“這次還由不得他了!”
房間裏的齊煜當然是將他們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一字不落。
他卻隻是倒了一杯酒,寬口玻璃裏是琥珀色的液體,一口飲盡,辛辣的感覺刺激著他的味蕾,他想要醉,醉了就能把那道硬闖入他腦中的身影給揮散走了吧?
周末的午後,一間休閑咖啡館,齊煜坐在靠窗的位置,喝著黑咖啡,等著一個女人的到來。
他被齊老爺子和齊夫人硬逼著來跟一個女人相親,可是,那個女人的事,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齊夫人在車上說了一路,可是他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在想些什麽,他如果真不想相親,那是硬逼也逼不來的,其實他想知道的是,莫清影和其他跟他相親的女人是一樣的,沒有什麽不同。他隻是想知道這個而已。
比約定時間還早了十分鍾,一道倩麗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你好,是齊煜齊先生嗎?”女人的聲音輕輕柔柔的,看得出來,是哪家的千金淑媛。
這也是,齊老爺子是不會委屈他的,在齊老爺子的眼中,不是也隻有名門淑媛才配得上他嗎?
“是的,你好。”女人這麽的得體禮貌的招呼,他不好置之不理。“請坐。”兩人就這樣麵對麵的坐著,齊煜喝著咖啡,對麵的女人喝著果汁,偌大的咖啡廳裏,他們兩人間的氣氛有點僵凝。
這時,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伴隨著的是一陣悅耳的風鈴聲,齊煜一抬頭,就看到了說說笑笑的伊祈皓和莫清影走了進來。
齊煜俊逸的表情頓時一僵,他看著伊祈皓紳士的替莫清影拉過了椅子讓她坐下,自己才走到她的對麵坐下,離的有些遠,他聽不清他們在聊些什麽,或許他們現在眼裏隻看的到對方,根本就看不到他。
“齊先生。”一道輕柔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齊煜尷尬一笑,輕啜一口咖啡。
“齊先生,我自我介紹一下吧,”為免兩人之間的氣氛太僵凝,她主動開口,“我叫蘇菲亞,蘇氏建築公司是我爹地的。”
“原來是蘇氏的千金。”齊煜淡淡一笑,他在英國五年來,和蘇氏並無生意上的交集,希望以後也不會。
不管他和蘇菲亞有沒有結果,他不想讓自己的婚姻也演變成所謂的商業聯姻。
蘇菲亞嬌羞的笑笑,她對於齊煜還是有過了解的,曾經他的身邊有一個漂亮的女人,他很愛的女人。
也曾經在各大財經雜誌上看過他的專訪,現在這樣麵對麵的和他坐在一起,竟然讓她有不真實的感覺。
“很高興認識你。”齊煜淡淡的開口,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的兩個人,隻見他們的頭親密的要靠在一起了,翻著一本類似雜誌的書,一邊看一邊聊,很愉快又很融洽。
莫清影臉上的笑和那時候的一樣,沒有夾雜著任何的憂傷,他感覺的到,她現在這樣的笑顏是發自心底最深處的。
看來,她真的放下他了,她的眼中看到的是伊祈皓,而不是他齊煜了。
再看看眼前嬌羞的女人,那時候的莫清影,活潑可愛,尤其是那雙黑色的雙眸,就像會說話一樣,他喜歡看她生氣跳腳的模樣,他喜歡看她毫不造作的甜蜜笑顏,他喜歡……
啪的一聲,他的手緊握成拳,在咖啡桌上重重的一敲,發出了不小的聲響,他瘋了,他現在是在跟別的女人相親,為什麽腦海裏全是莫清影的好!
莫清影從剛進到咖啡廳開始,就一直覺得有一道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她不敢抬頭,她在心底裏告訴自己,這是一個錯覺。
可當這個聲音響起時,她還是看了過去,和齊煜微怒的雙眸對視。
是他!真的是他!原來不是錯覺!
蘇菲亞詫異的看著齊煜,“齊先生。”
“我們換個地方。”齊煜說完話就拉著蘇菲亞離開了咖啡廳。
莫清影看著他拉著別的女人,胸口微微一痛。
“清影,你還好嗎?”伊祈皓看著她,柔聲問道。
“我沒事啊!”為什麽不管到哪裏,總能碰到,世界還真小,不,應該說倫敦真是小,抬頭不見,低頭見。
齊煜拉著蘇菲亞上了車,“我們要去哪裏?”蘇菲亞揉揉發疼的手腕,轉頭看著駕駛室的齊煜,他陰沉著臉,他在生氣?
是啊,他現在要去哪裏?隻要看不到莫清影,不管去哪裏都好吧?他發動車子疾馳離去。
他隻是將蘇菲亞送回家,他真的不知道去哪裏?隻覺得胸口悶悶的。
他開車到了若曦住過的公寓樓下,坐在車裏,看著眼前的小公寓,這裏,他已經無法踏足了,因為這套公寓被冷焱買走了,冷焱對於若曦的占有欲有多強,他都知道,所以,他和若曦永遠也回不到過去了,那五年在他的心中就像是一場夢。
當他徹底清醒了,一切都像泡沫一般,隨風飄散,再破碎,連影子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