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6章 得來不易

  “黃禦醫也在啊？”南宮炎走過去，淡淡道。


  “微臣參見王上。”黃禦醫很是恭敬地行禮，慕神醫也是本能地停下動作想要請安，不過，他還沒有付諸於行動，便被南宮炎給製止了。


  南宮炎說：“慕神醫，你我之間就不必如此多禮了吧？本王來此，隻是想要了解一下父王的情況，你實話告訴本王，他到底怎麽樣？什麽時候可以醒來？”


  “王上，太上王的情況在逐漸好轉，但是，你要問我何時能夠醒來，我也不能給明確的答案。”慕神醫道。


  “你也無法給明確的答案？你能告訴本王，這話是什麽意思嗎？敢情你們都沒有那本事將太上王給救醒了？”南宮炎蹙眉，問。


  慕神醫道：“王上，我雖然被人稱為神醫，但是，也有力所不能及的，並不是所有的我都擅長，也不是所有的病人，我都可以救。”


  “那麽，我們換一個問題，太上王究竟能不能醒來？”南宮炎道：“他這也是昏迷得夠久了。”


  “王上，這個，我也沒有辦法給你更為準確的答案。”慕神醫道。


  南宮炎不禁有些怒他：“這也不能給答案，那也不能說，你這到底是想要怎麽著？”


  “王上，這話應該問你到底是想要什麽才是。”慕神醫道：“身為醫者，也承過你們的恩情，我自然也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到最好，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所能夠控製的，王上，我也想要太上王可以很快醒來，這樣，我也輕鬆一些，但太上王傷重，又中了毒，直到現在都還沒能夠將毒完全解掉，他會不醒，也並非無理可循。”


  看著慕神醫濃重的黑眼圈，以及那一臉的疲憊，終究，南宮炎放軟了聲音，他說：“我什麽都不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本王希望可以盡快看到醒來的太上王。”


  “這個當然，即便王上不說，我也會盡力而為。”慕神醫如是道。


  話到這裏，他們可說是無話可說了。


  “你繼續救人吧。”南宮炎擺了擺手，卻沒有半點要離開之意。


  見此情景，慕神醫與黃禦醫暗暗交流了一個眼神，然後，繼續。


  南宮炎怎麽說在這些方麵都是外行，隻看著兩人在忙活，而且配合得很好，在極力救治烏陽的樣子，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過了好一會兒，慕神醫才收手，他看了黃禦醫一眼，道：“今日，真是多謝黃禦醫了，若非有你，我還真是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夠完。”


  “慕神醫太客了，能夠跟著慕神醫救人，實乃我的福氣，慕神醫任何時候有需要，隻需令人通傳一聲，我若得空，一定過來。”黃禦醫道。


  “如此甚好。”慕神醫點頭，道：“時辰不早了，黃禦醫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在我這裏用膳，正好我也有幾個問題想要跟黃禦醫探討一下。”


  “下一次吧，我得去月姑娘那邊了。”黃禦醫找了一個借口拒絕。


  慕神醫並沒有勉強，他說：“既是如此，那麽，你便去吧。”


  黃禦醫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南宮炎，道：“王上，微臣先行告退。”


  “去吧。”南宮炎道：“看得仔細一些，今日，本王與她才走了一段路程，她就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你多注意著，若是可以，再給她開一些補身體的藥。”


  “微臣遵旨。”黃禦醫應下，轉身離開。


  屋子裏就隻剩下慕神醫與南宮炎二人，南宮炎這才問：“何以黃禦醫會在這裏？”


  “之前，我需要一些藥，讓人去太醫院取，結果沒有，黃禦醫便是過來送那一批藥的。”慕神醫如是回答。


  “他一個禦醫，親自送藥到這裏來？”南宮炎問：“幫你打下手的人呢？”


  “他們去取藥，沒有的情況下就先行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交涉的，起初，我以為會是一個小太監或者小宮女把藥送來，沒有想到會是黃禦醫。”慕神醫道：“方才，我問過他，他說這藥珍貴，得來不易，時局又如此複雜，有些事情，交給下麵的人來做，總是不太放心，他就自己送過來了。”


  “他倒是很有責任心。”南宮炎細想這段日子，黃禦醫的表現，心下也對其讚賞的。


  “據本王所知，黃禦醫是民間入宮來的禦醫，他在太醫院的地位不怎麽樣，但是，勝在人努力肯幹踏實負責，才能在短時間內爬到今日的位置。”


  “若說努力肯幹踏實負責，黃禦醫確實是如此，況且，他的醫術不低。”慕神醫揣測著南宮炎的心思，隨即道。


  點了點頭，南宮炎道：“你這裏缺人嗎？”


  “有些時候會缺，畢竟，現在我身邊無人，一個人，難免會有忙不過來的時候。”慕神醫也不怕，直言。


  “那麽，本王讓黃禦醫來幫你如何？”南宮炎問。


  “黃禦醫？他在負責月姑娘的病情，恐怕是忙不過來。”慕神醫很難得地拒絕了。


  聞言，南宮炎道：“如霜現在的情況也好了很多，至少，比父王的情況要好，黃禦醫想來還是有時間的。”


  “這個，還是要再問一下黃禦醫的意見吧？”慕神醫道：“我並不喜歡勉強人。”


  “本王看，他能來你身邊做事，是他的福氣，他自己不也說了嗎？”南宮炎道：“當然，如果慕神醫認為有必要的話，那麽，問一下他也無妨。”


  “是。”慕神醫點頭應道。


  南宮炎道：“你說，父王中的是什麽毒？可看出來了？”


  “很抱歉，我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來。”慕神醫道：“醫術方麵，我還可以，但是，毒術方麵，確實與邪醫和莫晚風都相差甚遠。”


  “與他們相差甚遠？”南宮炎思忖了一下，爾後道：“依你看，如果讓如霜來看的話，可能看出是何毒？可能有解？”


  “這個……我不敢肯定，但是，肯定會比我在這裏看著的效果要好。”慕神醫如實回答。


  末了，他才有些驚訝地問：“王上這是打算讓月姑娘來看看？”


  南宮炎不答反問：“你認為，現在的情況，可以讓她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