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趁早歇了那方麵的心思
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那一點,月如霜一把將其推開:“你離我遠一點。”
“你在害怕?”南宮炎將月如霜拉了回來,問道。
或者說,他這是肯定的,與月如霜近距離接觸,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一些。
害怕嗎?月如霜忍不住自問。
她必須得承認,她心裏其實是真的有些怕的,畢竟,南宮炎的本事擺在那裏,她暫時是沒有辦法將他怎麽樣的。
“你想太多了。”理好情緒,她自然是不會承認了。
“如霜,其實,你換一個方麵來看的話,我並不可怕。”南宮炎道:“不管我做什麽,都隻是因為想要得到你,想要跟你在一起。”
“我也早就告訴過你了,趁早歇了那方麵的心思。”月如霜甩開南宮炎,道:“記得把我想要知道的告訴我,還有銀子。”
“我父王如常人般行走之時,我再告訴你。”
“很快了。”
“你忙了這麽久,也是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必,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盡管月如霜執意,南宮炎還是堅持送她回去。
開始的時候,月如霜很抗拒,到後來,她也懶得理會了,任他跟著。
如此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月如霜簡直就是欠揍。
當然,再是咬牙切齒,他們也就隻是想想,不會有人敢真正做什麽,畢竟,月如霜是邪醫,有本事,又得南宮炎之心,不管她做什麽,隻要南宮炎能忍,他們就算是再憤怒,也隻能任由事態發展。
“我皇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個女人就算有些本事,但終究是嫁過人的,是夜墨琛的女人,他把人帶回來也就算了,還真是當寶了。”南宮若水望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免不得抱怨:“國師你怎麽看也比那個女人合適吧?”
“各人眼光不同,你皇兄不喜歡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何況,我聽說她能救你父王,這種情況下,你皇兄自然要把她當寶了,便是你母後,也不好刁難的。”縱是不甘,崔柔也沒有任何辦法。
經過不久前那一場大鬧,她也歇了去找月如霜麻煩的心思,畢竟,若是月如霜真的動手的話,她也未必能討得好。
“你甘心嗎?那些本來該你是你的。”南宮若水問。
“不甘心又如何?什麽該我的?若然真的該我的,那麽,誰也搶不走,相反,若然不屬於我,就算強留,也留不住。”崔柔強壓下心底的疼痛,道:“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皇兄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若然我真的無理取鬧,再去找月如霜麻煩的話,你皇兄極有可能會殺了我。”
“不至於吧?”想到南宮炎可能會有的反應,南宮若水隻覺得渾身一片冰涼。升起的要去找月如霜麻煩的心,又歇了下來。
“好了,我們去看看太後吧。”說話的同時,崔柔伸手拉著南宮若水離開。
南宮若水很不甘心,卻也隻能任由崔柔拉著,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繼續留下去能怎麽樣。
回了院子,月如霜再一次將南宮炎拒之門外:“我們還是保持著一定距離的好,依我看,這會兒盯著我的人定然不少,我還想安穩地呆著。”
“之前來的時候,你不也沒有如此?”南宮炎蹙眉,他不明白為什麽月如霜前後態度反差如此之大。
“之前,有虛偽的成分在,你很清楚,不是嗎?現在,一切都已經說通了,已經沒有再裝的必要。”月如霜也是直接。
南宮炎卻說:“我寧願一直那麽下去,虛偽也好,怎麽樣都好,至少,你在身邊,你會對我笑,會跟我說話,會……”
“你有受虐傾向嗎?”月如霜無語。
南宮炎道:“如果你要那樣認為的話,也行,在你麵前,我何曾有過自我?”
“你不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太過了嗎?”月如霜譏誚反問。
沒有自我?真是好笑,之前那個強勢之人又是誰?
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認,他這後麵的一些改變,令人著實是恨不起他來。
輕輕搖了搖頭,她將思緒壓下,這才再次道:“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如霜……”
“我累了。”
看著月如霜疲憊的模樣,南宮炎到口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說到底,他還是心疼了。
“你好好地休息,若有什麽需要,再告訴我,我令人準備。”
“好。”
話到這裏,月如霜便將門關上了。
南宮炎站在門外呆了良久方才轉身。
他並沒有回屋去休息,而是去了湖心亭下。
他到的時候,太上王與太後正在聊天,兩人臉上都有著笑著,亦有著前所未有的放鬆。
聽到聲音,兩人本能地抬眸,當看到是南宮炎的時候,太上王烏陽抬手招了招:“炎兒,過來,讓本王看看你。”
“父王。”南宮炎走過去,很恭敬地喚了一聲。
“恩,本王昏迷這幾年,辛苦你了。”烏陽道。
“父王言重了,烏國本是兒臣之責,兒臣有責任和義務將其打理好。”南宮炎道:“倒是父王,這幾年吃苦了。”
“這倒是沒有。”烏陽道:“苦的是你和你母後,你母後都跟朕說了,你這些日子很不容易。”
“於兒臣而言,那並不算什麽。”南宮炎道。
“恩。”烏陽點了點頭:“身為王者,就該有王者的樣子。”
“是。”南宮炎再次應聲。
烏陽問南宮炎:“你和邪醫是怎麽一回事?你喜歡邪醫,還是看中她的本事?不管你是出於什麽原因將她帶回來的,本王都要告訴你,你切忌對她太過用情,可以利用,但是,不可缺之不行。”
“父王,兒臣愛她,已是非她不可之境,但是,她的心裏隻有夜墨琛,兒臣也不好強來。”
“該用強時,還是可以用強,還有,除了用強,還有其他的辦法。”
“什麽辦法?”南宮炎問。
“若然你真的非她不可,那麽,便就非她不可。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將其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