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麻煩大了
在皇宮裏呆了一段時間,夜墨琛便離開了,不過,他離開之後,令死士留下監視
夜顯澤的一舉一動。
不能怪他不信任夜顯澤,實在是現在這樣的時候不能冒一點險。若然夜顯澤是假意配合,轉身再去告訴了南宮炎,那麽,他的麻煩就大了。
讓人看著,無非也是讓自己有更好的心理準備。
夜顯澤現在已經變得扭曲了,再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人,想想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得不防。
“你給本太子記住了,一定要十二個時辰不離視線,絕對不可跟丟了,若然他有異常,必定要在第一時間來通知本太子,若然出現意外情況,那麽,特殊情況之下要特殊處理,絕對不可讓他再與南宮炎有任何碰頭接觸。”
他現在不怕任何人,除了南宮炎。
他是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打不過南宮炎,他也隻能暫時躲著。能不相遇就不相遇,雖然他認為現在的南宮炎未必會有時間出來。
“太子殿下請放心,屬下定不辱命。”
交待清楚了,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夜墨琛便離開了。
他記得,如霜是邪醫,既是邪醫,那麽,必定與天香樓有著親密的關係,她還是丞相府小姐,可惜,丞相府不複存在了,也不知道要怎麽去找。
站在大街之上,很熟悉的街頭,可他卻有種迷茫的感覺。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往天香樓而去。
他不記得關於如霜的很多事情,連帶著與他有關的人,也很多都記不得了,可他卻知道天香樓怎麽去。
天香樓裏依舊是人滿為患,走進去,看到裏麵的一切,他既是緊張,又是陌生。
可陌生之餘,又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至少,不必任何人領著,他便可以在天香樓裏自由行走,那熟悉的程度,就好像來去自己家裏一樣。
有了這樣的認知,夜墨琛又免不得多想了,若然沒有多次來過這裏,又如何可能如此熟悉?
天香樓是屬於邪醫的,月如霜就是邪醫,他能對天香樓熟悉到恍若自家,勢必與月如霜的關係不簡單。
隱隱地,他腦子裏好似有什麽片斷迅速地劃過,他本能地想要去抓住,可是,任他怎麽努力都抓不住。
越想到後麵,夜墨琛的頭越發的疼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忍受,可到了後麵,他就忍不住了,隻能抱著頭蹲下身子,以減輕痛苦。
最後的最後,他也隻能無奈地放棄。
每一次,他都以為可以想起來,可到了後麵才發現,他想不起來,就好像有一種力量在不停地阻攔著他,令他完全無法去想後麵的。
在天香樓整整住了三日,對裏麵的一切,他了如指掌,可是,卻想不起任何與月如霜有關的事情。
然而,即便他什麽都想不起來,腦子裏還是會不時浮現出月如霜的模樣,每每這種時候,他的心情便是一陣激蕩。
不知不覺間,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竟是越來越高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麽?
不得不說,南宮炎的速度很快,月如霜給出的時間其實已經非常的急迫了,她也想好了若然南宮炎拿不回東西,要怎麽去解決,可南宮炎卻在她所說的時間內將東西拿了回來。
於是,月如霜整天就研究藥,以早期將人救醒。
曆經三日努力,太上王竟真的緩緩睜開了眼睛,這可將南宮炎給樂壞了,當即不顧形象地衝出去喚太後。
一直以為不可能的結果,就這麽呈現在眼前,被南宮炎扶著來的太後隻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也是這個時候,太後對月如霜的本事毫無懷疑了,甚至,她還生起了要將如霜永遠留在烏國的心思。
烏國之人,擅長巫蠱之術,但真正精通的人也是十分有限的,而精通醫術的人更是不多,月如霜盡管年紀輕,但本事卻是極大的,若能將其留在烏國,必定能為烏國帶來更大的益處。
隻是可惜了,之前她與群臣那麽對待月如霜,月如霜又是個記仇的,如何會相助?
要用熱臉去貼人冷屁股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不過,她讓南宮炎好好地對待月如霜,並盡力將人留下來再說。
可惜,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知道南宮炎娶了一名性子古怪,卻是本事驚人的女子。
對此,月如霜並不想太過理會,畢竟,她本來就從來無意於烏國。
盡管非常希望將人留下,但除了恭敬地表明態度以外,再不敢亂來。
而她自露了這麽一手後,朝中再無人反對她,甚至在百姓中,也有不少人希望月如霜能夠停下來。
若是換成其他人的話,必定會受寵若驚,感恩戴德,可月如霜是什麽人?她太有主見,一旦做出決定,不會輕易動搖。
“邪醫,想不到時隔這麽多年,我們再見麵會是如此情況。”太上王不無感慨道。
“真是沒有想到,本邪醫如此模樣,太上王竟也認得出來,果然是不同凡想,難怪你的臣民們都希望你早日蘇醒,有一個聰明的王上,於整個烏國而言都是福。”
“本王老了,炎兒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太上王看著南宮炎,道:“這些年,你辛苦了。”
說完,他的視線往左偏,正好看到太後,當即又是一陣歉意:“抱歉,這些年讓你擔憂了。”
“沒事。”太後搖頭,難得露出小女孩的羞澀,道:“太上王能夠醒過來,於妾身而言,已經是最大的安慰,妾身認為,平日裏所受的那些苦是完全值得的。”
“他才剛醒來,你們還是不要說太多的話好,讓他好好地休息一下。”月如霜適時提醒,緊接著,也沒有給太上王及其他人反應的機會,直接一針下去,將人給放倒了。
“你對他做了什麽?”太後緊張地問道。
月如霜搖頭:“也沒有什麽,不過就是讓他好好地睡一覺罷了,等他再醒來,你們想要說什麽,便可以說什麽了。”
“當真如此?”太後有些懷疑地問道。
月如霜點頭:“當然,隻不過,他再醒來,估計得三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