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回旋的餘地

  “你們怎麽來了？”慕神醫看著出現眼前的兩人，明顯有著防備：“又想做什麽了？”


  “慕神醫，看你如此防備，本邪醫也不拐彎抹角的了，本邪醫此來是找祈昕的。”月如霜的視線直接越過慕神醫看向屋內。


  屋內的床上，祈昕似乎已經暈過去了，沒有半點聲音。


  “你找她做什麽？”慕神醫下意識地移動身子，擋住月如霜的視線，滿是不讚同地說：“她是做了一些錯事，但是，她已經付出了代價，你要了她一雙眼睛，一張臉，難道還不夠？”


  “夠？那要看她什麽態度了。”月如霜道：“隻要她將本邪醫所需的藥老老實實地交出來，那麽，本邪醫自然不會再為難她，但是，倘若她不交，那麽，本邪醫也隻能對慕神醫說對不起了。”


  “我到底也算是救了你一命，能不能……”


  “慕神醫莫不是忘了當年之事？”


  此言一出，慕神醫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原本到嘴的話，愣是哽在了喉間。


  “如霜……”


  “慕神醫，念在你是堯白師傅，也曾對本邪醫不錯，又確實救過本邪醫的份上，你我之間的過往便一筆勾銷，但是，你要想以此來為祈昕求情的話，不可能。”


  “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你也知道，她是烏國人，若然做出什麽對不起烏國的事情，那麽，主上不會放過她的。”


  “她要不說，那麽，本邪醫會讓她更加痛苦。”


  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慕神醫還想求情，可月如霜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而堯白站在一旁，始終是中立態度。


  當然，這看似很長時間的事情，不過是短短瞬間的功夫，月如霜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越過慕神醫便要往裏走。


  不過，才走了兩步，慕神醫便本能地上前去攔她，月如霜看了堯白一眼，堯白會意，上前拉著慕神醫便走，月如霜趁機進去。


  “阿白，你也要幫她？”慕神醫下意識地掙紮，他的視線一直不離屋內的祈昕。


  “師傅，祈昕必須要將藥交出來，不然，夜墨琛和南慎都會有危險，你應該知道，夜墨琛在如霜的心裏占據著怎麽樣重要的地位，與其任夜墨琛死後讓如霜發瘋，不計一切地對付你們，不如就現在讓她想辦法自祈昕那裏得到解藥，以救他們。”堯白的視線也在屋內，不過，不是在祈昕身上，而是在月如霜身上。


  月如霜進屋後，徑直走到床前，毫無憐香惜玉地伸手拉祈昕，不過，祈昕好似是服用了鎮定的藥，以致於她沒有半點反應，於是，她隻能取出銀針在祈昕身上最敏感的幾處穴位紮下去。


  疼痛鋪天蓋地地侵襲而來，祈昕被痛醒，她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可是，她的眼前已經失去了一切光明與色彩，留下的隻是一片黑暗，不管她怎麽努力，都不可能看到東西。


  不過，她很清楚，她的師傅是不會這樣對她的，既然不是師傅，又會是誰呢？她的心裏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恐。


  “你是誰？想要幹什麽？”她本能地將自己縮成一團，出口的聲音都帶著些許顫抖。


  “你說本邪醫會做什麽？”月如霜冷冷地看著祈昕，沉聲問。


  熟悉的聲音，分明就是極好聽的聲音，在祈昕聽來卻仿若來自地獄。月如霜隻傷了她一次，但是，那一次刻骨銘心的經曆足以讓她記住一輩子，談之色變。


  “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祈昕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本邪醫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跟你廢話，將夜墨琛和南慎的解藥交出來，本邪醫放你一馬，否則，別怪本邪醫沒有事先提醒你。”月如霜的聲音仿若淬著寒冰，冷得徹骨。


  “沒有。”祈昕毫不猶豫地開口否定。


  然，其話音方落，身上又是一股劇痛，月如霜的聲音卻變得平靜起來，她說：“你如此怕南宮炎，他的手段一定非同尋常吧？你說，若然本邪醫去他麵前說些你和你師傅的壞話，再給出一些證據，你說他會怎麽對你呢？”


  話到這裏，她明顯地感覺到了祈昕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她唇角微勾，繼續道：“本邪醫的時間可是很有限的，但是，本邪醫的手段卻是無限的，你若是想要嚐嚐其他滋味，那麽，本邪醫大可成全。”


  “你不得好死！”祈昕疼得出氣多，進氣少，每說一個字就好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罵吧，再不罵，一會兒你會連罵本邪醫的力氣都沒有。”月如霜道：“半柱香的時間，你若是決定好了，就將東西交出來，若是不然，你就隻能永墜地獄了，你放心，本邪醫不會讓你死，當你快死的時候，本邪醫會救你。”頓了一下：“當然，你若是想要等著南宮炎來救你的話，本邪醫勸你還是打消那個念頭的好，本邪醫也不怕告訴你，過些時日，本邪醫會回到他的身邊，相信於他而言，一個你，遠遠不及本邪醫。”


  話音落，她沒有再逼祈昕，但實際上已經封死了祈昕所有的退路。


  她很是淡定地點燃一支香，一邊插上，一邊道：“香已經點燃了，你打算何時將東西交出來，自己考慮好。”


  時間一點點過去，月如霜的視線在祈昕和香之間來回，當看到祈昕真的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她就上前去救人，將人搶救回來之後，她又繼續等。


  半柱香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眼見著祈昕還死咬著唇，一句話都不說，月如霜決定不等了，她將香一滅，直言：“時間到了，你是交還是不交？本邪醫給你的時間也是夠了。”


  “你不如直接殺了我。”祈昕每一個字都是自齒縫中吐出來的。


  “直接殺了你，那怎麽行？”月如霜道：“本邪醫數三聲，後果自負。”


  “一……”


  “二……”


  “三……”


  “我給。”


  最終，祈昕還是鬆了口，伸手自懷中將藥掏出來給月如霜。


  不過，在藥將要放到月如霜手中的時候，滑手摔在地上，綠色的液體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