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傳位夜墨琛
毒入肺腑,若非有她早前紮的那幾根銀針控製著,這幾人早就去見閻羅了。
月如霜一直沉著臉,冰封百裏,直令人不寒而栗。
“他們,還可以救回來嗎?”殷錦終究是沒有能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
“可以。”聞聲抬眸,月如霜總算是給了對方一個安撫性的笑容,道:“放心吧,很快就好了。”
說話的同時,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而其話音落下沒多久,便收了手,她起身道:“讓他們先睡一會兒吧,我們繼續。”
她的速度之快,動手之熟,幾個人,不過須臾片刻,竟全部處理好了,直看得人目瞪口呆。
“好快的速度。”雖然一直都知道月如霜是邪醫,知道邪醫的能耐,之前看到她往人身上紮根時已經夠震驚了,而今,看到她救地上的幾人時,心裏的震驚已經達到了頂點,她想,在這世間,救人能達如此速度,將銀針和手術刀用得如此順溜,也隻有一個邪醫了。
不隻是殷錦,還有賢妃與南皇,兩人同樣震驚得無以複加,賢妃更是止不住驚歎:“這還是人嗎?便是把太醫院的太醫加起來也達不到她這樣的速度。”
“確實是快極了,幾乎無人可及。”南皇微微眯起雙眸,心下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月如霜是邪醫的話,那麽,是不是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有了如此猜測,南皇看月如霜的眼神也變得探究起來。
他的視線太過於炙熱,月如霜深有所感地回眸,與南皇視線相對那一刻,她在其眼中看到了探究與懷疑,她並沒有解釋,隻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回頭繼續查看南孟的身體。
她檢查得十分認真,全然沒有留意到南皇看她的視線有多炙熱,不,她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再多說什麽。
她是沒反應,可賢妃就不樂意了,她有酸酸地說:“皇上,雖然她長得確實很美,一笑傾城,但是,她是夜墨琛的妻,您……”
“賢妃,你想太多了,朕對她,沒有任何超乎尋常的情感,朕也很清楚,她是阿琛的妃,她也將是我南國未來的皇後。”南皇眼中盡是神采。
如果說他之前還有些猶豫的話,現在,他是半點猶豫都沒有了,不管夜國那邊什麽態度,他都要將夜墨琛和月如霜給留下。
“皇上,你方才還說對她沒有任何超乎尋常的情感,現在卻又說她會是南國未來的皇後?”賢妃心裏特別難受,她跟在南皇身邊這麽多年,自先皇後死後,一直沒有再立後,她雖然一直都是後宮之主,但是,未能立後,依舊是她心裏的遺憾。
本以為皇上有生之年都不會再立後,沒有想到,竟看中了一個才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女子,沒錯,她是沒有對方美豔,沒有對方年輕,可是,她也會不甘呀。
在兒子的靈堂之上,他當著她和已逝兒子的麵竟要立另一個女人為後,他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她和兒子的感受?
“你想哪兒去了?”南皇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朕是說她會成為未來皇後,卻不是朕要娶她,而是……”
“你要把皇位傳給夜墨琛?”賢妃的聲音陡然拔高,在一陣陣哀嚎聲中,同樣顯得格外大聲。
其話一出,在場的人幾乎在瞬間忘記了疼痛,齊齊看了過來。
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賢妃突然變得局促起來,她有些不安地看著南皇,南皇責備地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有過多責備,而是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道:“沒錯,朕後期會將皇位傳給他,他是南國太子,未來儲君,他有那一份責任。”
“皇上,萬萬不可呀……”
幾乎所有人都反對,隻是,他們也沒有說幾句話,疼痛再一次襲來,他們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是要將他推向眾矢之的呀?夜墨琛有些無奈地想著,若非知道南皇對他並無惡意,他還真是會懷疑人的動機。
問他怎麽知道南皇對他無惡意?他隻能說:感覺。
他想,或許,那就是父子天性吧。
這一場小小的風波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月如霜自始至終都沒有再開口,隻認真地查看南孟的屍首。
看起來很長的時間,其實,並不是很久,她收了手,直起身,擦手的同時,視線一一掃過南皇、賢妃、南孟的其他親人,最後落在殷錦身上。
她眉頭緊擰,問:“南國可有巫師?懂盅毒的巫師。”
“沒有。”殷錦未答,南皇倒是率先開了口。
話音落下後,似乎也是發現了不妥,他又問:“孟兒之死,與巫師有關?”
“這天下間真的有巫師嗎?”賢妃訝異至極,她說:“那不是隻在傳說中嗎?”
“不瞞你們說,我方才將五皇子的屍體仔細查看過,他確實是被盅蟲給殘食內髒而亡,但是,這是一種幾乎滅絕的盅種,至少,在此之前,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若然他真的鮮活地站在我麵前,我都沒有辦法保證可以在第一時間將盅蟲給安然地引出來。”話到這裏,她故意停了下來,見著南皇與賢妃、殷錦的臉色全變了,又有些想要繼續問下去,她才又道:“據我所知,兩百年前,西域曾出過一族叛徒,他們因著研製偏門邪道的盅而被趕出西域,五皇子所中的盅,便是當年出過的最有名氣的噬心盅,但凡中毒之人,必須要聽於控盅之人的話,否則,控盅人一旦引盅,後果慘重。”
“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孟兒是被人下了盅,不願聽從對方的話才會慘遭毒手?那控盅之人,便是你口中所說的巫師?”賢妃眉頭緊蹙,道:“可南國並無巫師啊。”
“不,南國有。”殷錦道:“父皇和母妃有所不知,在二皇兄府上就有一個陰陽怪氣的人,兒臣與孟哥不久之前與其碰過一麵,兒臣親耳聽到二皇兄尊其為大巫師。”
“如此,那這一切就不難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