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針對夜、堯兩國的陰謀
其言一出,在場幾人無不震驚,月如霜也在狠狠地驚了一把後,笑道:“父皇,母後,現在你們可放心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莫晚風終於開了金口,道:“父皇、母後,兒臣與阿琛是多年交情,他的為人,兒臣也是清楚的,若非值得信賴,當初,兒臣也不會放任如霜嫁給他,您二老大可放心。”
“其實,皇姥爺、皇姥姥,你們二老大可以放心,我爹爹和娘親的感情一直不錯,這麽多年了,還能走到一起,著實不易,想來,在幾經生死後,他們都很清楚地知道彼此對己意味著什麽,再者,若是我爹敢對我娘親不起,那麽,梓辰寶貝可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們的。”月梓辰順著莫晚風的話道。
“雖然兒臣從一開始就不太喜歡小煙與夜墨琛在一起,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那麽,兒臣選擇相信三皇弟與小煙,以及梓辰寶貝的眼光。”與莫晚風一樣沉默許久的莫非也適時開了口,他說:“父皇、母後,小煙在我們的生命中缺失了十幾年光景,而這十幾年中,她過得十分艱難,可她走到了顛峰,成為了人人敬仰,即便對她有恨,卻也不敢對她怎麽樣的邪醫。”
“以前,有一個與小煙一模一樣的女人,她頂著紫煙的身份進入夜墨琛的生活,夜墨琛在那個女人陷入昏迷後,為了救醒她,遍尋名醫。後來,那個女人醒了,鮮活地活在他的世界,可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小煙,為了與小煙在一起,他想必也付出了不少,這說明了什麽?他對小煙的心是真的。至少,兒臣相信現在是真的,若然真有那麽一天,他敢相負,那麽,兒臣必定傾盡堯國之力也要為小煙尋一個說法。”
“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麽,我們還有什麽可說的?”話到這裏,景青婉又看向莫雲,道:“皇上,我們可以不信厲王,但是,我們應該相信兒子和女兒的眼光。”
“夜墨琛,朕希望你能記住今日誓言,往後與小煙相親相愛。”莫雲沉聲說道。
事成定局,他除了盼著兩人好,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當然,前提是這人值得。
拋開夜墨琛的身份不說,他對這個女婿其實是十分滿意的。
“父皇,請放心,為了如霜,我可以不顧一切,哪怕傾覆天下。”此言,隻是現在的誓言,可在以後的某一天,卻會演變成現實。
當然,此乃後話。
眼看著時機也差不多了,月如霜上前,一邊為莫雲檢查身子,一邊道:“父皇,您就放心吧,現在,您的主要任務是將身子養好,這一點,比什麽都要重要。”
話到這份上,自然也沒有人再繼續月如霜與夜墨琛的問題,轉而關心莫雲的身子了。
看著一臉關切的兒女和外孫,莫雲難得傲嬌了一回:“現在知道關心朕了?”
聞其言,在場幾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相視一笑,眼裏有著明顯的縱容。
幾人紛紛認錯討好,莫雲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呆了一會兒,確定莫雲無事之後,莫非便離開了,父皇病重,朝中之事幾乎都壓到了他這個太子身上,這些天,月如霜在拚盡全力地救莫雲,景青婉等人在室外焦急等待,而他則是皇宮和天香樓兩頭跑,不比任何人輕鬆,可以這麽說,這幾天,最累的就是他了,他能堅持到現在,也實屬奇跡。
為此,雖然口上不說,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莫雲很關心莫非,在莫非回宮前,他估計是一再掙紮之後,終於是擠出了一句話:“回去休息一下,身體要垮了,還怎麽處理國事?”
景青婉聽了,也止不住叮囑幾句,月如霜比較直接,取了一些藥給他,讓他回去服下,好好地睡一覺,待到再醒來,就會好了。
待到莫非離開,月如霜將其他人也都趕去睡覺了,她一個人留下照顧莫雲。
她這些天也是累了,趴在莫雲床前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被人抱起,她猛地驚醒,在看到是夜墨琛,聽到他說“你睡,我來看顧父皇”後,緊繃的神經又鬆了,幹脆趴他懷中繼續睡。
寵溺地笑了笑,夜墨琛將月如霜抱到隔壁的一間客房睡,他輕手輕腳地將人放在床上,又溫柔地為其拉好被子,在其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才退出去。
再次來到莫雲的屋子,夜墨琛發現人已經醒來了,他也沒有在意,徑直走了過去。
他先倒了一杯水,爾後才走到床前,態度恭謹道:“父皇,有什麽話,先喝一杯水再說吧,如霜說了,您的身子不好,要小心謹慎著,得多喝些水。”
莫雲看著夜墨琛,就著他的力道起身喝水,完了後,他才道:“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朕說?”
“父皇,該說的,當著母後他們的麵,都已經說過了。”夜墨琛道:“別的本王不敢保證什麽,但是,對如霜,本王可以項上人頭擔保,對她,本王可以做到問心無愧。為了她,本王可以不顧一切。”
“南國公主南心,你應該在堯親王府見過了,你們長得有幾分相似,你有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份?”莫雲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對方會問,夜墨琛並不驚訝,畢竟,現實在那擺著,他也沒有躲避的必要,故而,他回答得坦然:“如果沒有那一場無止境的追殺,本王即便懷疑,也不會去求證什麽。”
“但現在,你要去求證?南國一直野心勃勃,讓南心公主來堯國和親,也是沒安好心,他們一麵挑撥夜皇與你的關係,一麵把南心送到南國和親,難道你不認為這或許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你,或者說針對夜、堯兩國的陰謀?”
“本王知道。”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去?”
“若是不將事情弄個清楚明白,本王心下難安,且,不去求證,無法知道南國到底想要幹什麽,也就無法想出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