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夜墨琛,必須除掉!
不管蕭磊願意不願意,到最後,他還是妥協了,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要說,那血珍珠其實並非他買來的,而是上麵的主子賞的,他備感珍惜,又不能跟人說是主子給的,故而,他隻能編了那麽一個謊言,為了圓那麽一個謊言,他還特意安排了一番,這也就是為什麽葉滿坡這個百曉生查出來的事情有些不一樣的原因。
再有那些被他強行帶走,又在專門培訓之後送到各達官貴人府上的那些人,他已經做了很久了,也已經將很多人成功送了出去,而每一個送出去的人,都能得到其所在之家的家主之喜歡,並且,對其可謂是言聽計從。
他並沒有見過他的主子,因為每一次見他家主子,那人都是穿著一襲黑袍,將自己裹得是嚴嚴實實,且站在黑暗之中,若然他不走出來,哪怕你視力再是好,也不可能看出他長什麽樣,他唯一記得的就是那人身上的味道,很像龍涎香。
龍涎香是什麽東西?在當今天下,也唯有身居宮中之才,且位主高位的人才有得用,也隻有他們那些人能用。
但是,龍涎香幾乎各國皇室都有,雖說因著各國氣候不同,龍涎香會因此而變得有些不一樣,但是,這種不一樣,若非有本事,必定是不會分辯出來的。
蕭磊不知道那人是誰,卻是毫不猶豫地將身上的名冊與賬目表給交了出來。
原本,他們在聽他說要給東西時,幾人的臉色還微微地變了一下,待到親眼見著蕭磊往他那腹部紮去,然後緊皺著眉頭將刀子往下一拉,破開一道大口子時,還是狠狠地震驚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幾人急急衝出去,月如霜更是急得破口大罵:“你個傻X,是不是缺心眼還是怎麽著?在你看來,活著就那麽累嗎?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救你費了多大的心思?”
“我隻是想要把這個給你們,真正的賬目和名冊。”說著,蕭磊痛苦的臉色下突然變得陰陷起來,他說:“我早就知道自己做那些勾當,不會得到什麽好結果,早老就親手抄了一份,就怕自己出事後沒有人知道真相了。”
“真是沒有看出來,你還很是未雨綢繆嘛。”
話到這裏,幾人相視一眼,皆有些佩服地看著秦熙昭,還真是全被他給說中了。
夜墨琛看過名冊和賬目,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越是往後看,那臉色越是難看,到後來,簡直就沒法看了,在他的周圍蔓延著強大的冷空中,令人不自覺地往後退。
看完之後,他將名冊和賬目“啪”地一合,然後,招來影衛,帶著月如霜等人去了開城縣衙,借了縣衙的人,雷厲風行地解決了好些個毒瘤,而朱金貴,他更是沒有半點留情地殺了,畢竟,問不出幕後主指,留著也沒有用了。
能除掉的人,他都一一除掉了,不能除掉的,他也將名單整理好了,令影衛將名單、名冊、賬目以及其他一些有力的證據一並馬不停蹄地送往煙城,並叮囑其要親手交到皇上手中。
他身為夜國王爺,認為自己有責任,也從來不敢忘記自己的職責是什麽,但是,他沒有想到,此次一番好心之舉會給自己和月如霜雙雙帶來殺身之禍,不隻如此,便是與他們走得近的秦熙昭、七七等人也無可避免。
開城因為他們的到來而重新洗牌,換了縣令,解救了不少的人,蕭磊沒有再繼續做他的商人,而是在夜墨琛的相助下離開了。
他們一行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似乎開城的陰霾已經散去了。
隻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遠在煙城的帝皇看到人呈上去的東西,臉色不停地變幻,最終低低道了一聲:“夜墨琛,留不得了。”
隨後,他便一邊照著夜墨琛說的方法布局除掉朝中的毒瘤和麻煩,一邊令人去暗殺夜墨琛等人。
他們其實也才出了開城地界,便有人對他們大下殺手,一個個手拿兵器,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駭人的冷芒。
沒錯,自打離開開城之後,他們又過起了風餐露宿的生活。
開城之事有些大,盡管夜墨琛極力地掩飾,還是有些害怕不小心走漏風聲,傳到南宮炎的耳中,故而,他們並不太敢張揚,隻能低調,再低調。
可惜,不管他們怎麽低調,當某一天夜裏睡覺的時候,還是被人偷襲暗算了,也虧得幾人反應快,功夫也不錯,才幸免於難。
幾人打了一場,心裏卻都不好過,他們隻以為是南國或者金國那邊的人,卻沒有想到,夜墨琛會無意中在一名殺手身上看到黑雲令,那是誰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盯著那些屍體,他的臉色沉得可怕,幾人即便不認識那黑雲令,卻也能從他的臉色來猜測一二,其中,數月如霜最為通透。
她很自然地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抱住他的手臂,道:“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還有我,還有兒子,有朋友。如果夜國呆不下去,我們便去其他地方呆著,有事沒事都不要再回來了。”
“我沒事。”夜墨琛伸手將月如霜摟入懷中,言語間透著濃濃的憂傷,他說:“以前其實挺好的,不知道最近這段日子是怎麽了,他竟一再地想要除掉我,你說我都已經將兵權交出去了,也要遠離夜國了,他還有什麽不放心的?說句不好聽的話,若然我真的看中那個位置的話,根本就輪不到他來坐。”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那個心思,至於夜顯澤,那是他眼瞎,我想,終有一天他會後悔今日這麽對你,也會有那麽一天,他會跪在你麵前求你。”
今日,她不過是安慰夜墨琛,沒有想到,這話會一語成讖。
隻是,當未來的某一天,夜國帝皇再去跪著求夜墨琛時,情況已經完全變了,彼此的身份也變了,他們原本應該好好地叔侄,卻是再無修複的可能,可他決定的事情,亦是無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