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暴露了

  “你考慮的不無道理，不過，我心裏還是不爽。”夜墨琛毫不避諱地說道。


  月如霜睨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爽過了？”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夜墨琛湊到月如霜耳邊，低語：“我真的好想你。”


  此想，非彼想，幾乎是一聽，月如霜就明白了，她俏臉一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而道：“你腦子裏能不能有點正常的東西？”


  “我怎麽就不正常了？你若是想得一本正經，怎麽就知道我不正常了？”夜墨琛笑道。


  抬手撫額，月如霜覺得再跟他那麽說下去，自己必定也是吃虧的那一個，雖然她從來不介意什麽吃虧，但是，她也不太喜歡他說的那些個葷段子。


  “小姐，我們好了，什麽時候出發？”清竹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二人世界。


  月如霜道：“待七七和秦熙昭一起下來了就走。”


  “我們已經收拾好了，走吧。”七七自樓上走下來，道。


  其實，每個人的東西都不多，一人一個小包，裝了一些衣服，再揀了一些吃的，差不多，剛剛好了。


  月如霜一一看過去，見著他們確實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她便向夜墨琛點了點頭，然後，幾人連夜離開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幾乎是他們前腳離後，有人後腳就追到了。


  南宮炎一臉憤怒地瞪著空空如也的天香樓，差點一怒之下將天香樓給掀了。


  “每一次，都要慢上那麽一點，月如霜，到底是你們跑得太快，還是我的速度太慢了？”


  不管什麽原因，他現在失了人的消息就是對的了。


  “主子，還追嗎？”他們都追了這麽久了，到底何時才能夠休息一下呢？


  “追！為何不追？”他不止要追上他們，還要殺了夜墨琛，將月如霜給帶回去。


  他雖然有些東西不太記得，但是，有一點，還是記得非常清楚的，他要定了月如霜，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有了那樣的執著，他們再一次追了出去。


  行至分岔路口時，下麵的人又犯難了：“主子，我們要往哪裏追？”


  “堯國。”南宮炎毫不猶豫地開口。


  她既然是堯國的公主，離了夜國，自會回去。


  可是，南宮炎又失算了，原本，他們一行人是打算回去堯國的，但是，還沒走出多遠，莫絲言家裏便出事了，於是，他們一行人臨時改道去了福江城。


  說來，絲言早在四年前便嫁給了風禦炎，而在他們成婚後，風禦炎便將禦劍山莊給搬到了福江城，故而，可以這麽說，出事的其實是禦劍山莊和莫家。


  似乎是被仇家所殺，禦劍山莊上上下下，莫家裏裏外外，除了莫絲言帶著女兒躲開了，其餘近三百人口，無一生還。


  月如霜等人趕到福江城時，莫絲言正坐在禦劍山莊門口抹眼淚，可把月如霜給氣得。


  她怒氣衝衝地上前，打算斥責一番，可看到對方那可憐模樣，她又哪裏說得出半句指責的話？她反而是伸手抱住對方，心疼道：“你到底是要折騰自己，還是想心疼死我們呀？你如此難受，隻顧著哭，可有考慮過，風禦炎若在世，一定不會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小姐，你終於來了。”莫絲言好似沒有聽到月如霜的話般，伸手抱住她，哭得比之前還要傷心了，一邊哭，她還一邊道：“為什麽那些人下手如此殘忍？他們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你先別哭，能不能先把事情告訴我們？”月如霜問道。


  莫絲言抽泣著，想要開口，卻是泣不成聲，那可憐模樣，直看得月如霜心酸、心疼，抱著對方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絲言，你先別急著哭，說出來，會好很多的，隻要你說出來，小姐，還有我，我們都會幫你的。”


  “我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莫絲言搖頭，將所她知的僅有訊息說了出來：“禦炎最近一段時間都非常奇怪，人似乎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我問過他，可他什麽都不說，出事那天，他讓我去外麵燒香拜佛，我帶著孩子去了，沒有想到，回來竟看到一地屍體。”


  “我嚇得不輕，本能地回家找人幫忙，可是，回去看到的還是一地屍體，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橫七豎八地堆在一起，看起來可怕極了。”


  說著，她似乎是想起了那些情景，臉色頓變，身子不住地顫抖著，足以見她嚇得不輕。


  月如霜隻能用力抱緊她，希望自己能夠給她一些溫暖，她說：“絲言，別怕，我還在這裏，清竹也在，我們會一直陪著你，你想報仇的話，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到仇人，然後，將人押到你麵前，任你處置，隻是，你現在能不能不要嚇我？”


  “小姐，我……”一開口，絲言又哭了起來。


  聲嘶力竭，悲痛萬分。


  這是滅門之痛，月如霜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安慰絲言，隻能無聲地陪伴著。


  直到絲言哭得累了，睡了過去，月如霜才扭頭看向方修，道：“把她抱回天香樓的床上去睡吧，我們怕是要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了。”


  “我給沐生傳訊，讓他去查。”夜墨琛下意識地行動。


  可腳步邁出去後，他才陡然意識到，他已經將兵符給交出去了，他現在是無權去使喚沐生的。


  雖然，這隻是理論上的說法，他要使喚沐生他們，甚至調動上百萬的兵馬，不用兵符一樣可以，但是，他不想在這樣的時候給人留下詬病。


  正蹙眉思索如何去做時，月如霜道：“不隻沐生，所有你曾經的部下，都不許動用，這事，交給我吧。”


  “你難道有辦法？”夜墨琛蹙著眉，表示懷疑。


  月如霜道：“你忘了我是誰了？我是邪醫，我們不需要親自動手，讓其他人去忙活吧，我相信，隻要我給出的條件夠優厚，想來，有的是人去查。”


  “你打算以治病救人為餌，引天下能人異士去找滅掉禦劍山莊與莫家的人？”夜墨琛當即明白過來，隻是，他有些不讚同了：“你這樣做，無疑將自己暴露了，萬一南宮炎找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