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哪怕短短時間,本王也能找回對她的情意,倒是你,跟在本王身邊那麽多年,哪怕本王曾經為了你而遍尋名醫,非要將你救治好不可,可是,對你卻從無心動的感覺,這能說明什麽呢?隻能說明你的魅力不夠,或者說,你這個人不對。”有些時候,相處得再久又能怎麽樣呢?不是那個人,是怎麽也動心不了的。
其實,於紫煙而言,最傷心的也莫過於這些話了。
她為了夜墨琛付出了一切,可得到的又是什麽呢?
她止不住陰狠地道:“沒有她的時候,你對我那麽好,可是,有了她之後,你便開始變了,特別是在看到她的真顏之後,你就徹底變了,若然,她還是那張醜不堪言的臉,你還會愛上她嗎?你怕是連正眼都不會瞧她一眼。說到底,你所愛的也不過就她的那張臉,她的那張臉有什麽好的呢?你看,我不也有一張與她一樣的臉嗎?你為何就能要了我,而舍了她呢?”
“你以為自己算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與如霜比?”夜墨琛冷冷道:“你對本王付出了不少,本王也沒有為你少付出,我們互不相欠,你還指望本王對你怎麽樣?本王早就說過,你若是敢打如霜的主意,本王絕不會放過你。”
“是嗎?”紫煙冷冷地笑了,那笑容中卻是透著無盡淒涼。
她怎麽會愛上這麽一個薄情寡意的人?
不,其實,他並不薄情寡意,隻是對她薄情寡意罷了,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一個月如霜。
她有什麽比不上月如霜的?她分明就與月如霜有了同樣一張臉了,他愛的不就是這張絕色容顏嗎?
隻要月如霜這個女人不在了,那麽,她就可以跟夜墨琛在一起了吧?這麽多年,她努力了這麽多年,怎麽甘心就這樣失去呢?
夜裏的風有些涼,站在江邊,更有種刮臉的感覺,腥甜的江風透入骨髓的寒涼。
月如霜看著紫煙,月光下,她可以看清紫煙臉色的蒼白,以及其眼中的陰冷,她想,這個女人怕是又有什麽陰損的招式了吧?或者說,她是想要對她下手了?
隻是,她月如霜就是那麽好算計的嗎?這女人還真當她是多年前的莫紫煙嗎?
這些年來,她受過太多的苦,也見過太多的人世悲涼,她的心,也不是那麽的軟,或者說,她是對人的。
她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做事亦然,麵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態度。
她認定的,劃到自己圈子裏的人,她可以不顧一切,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但是,被她否定的,也休想從她這裏得到任何的好處。
紫煙的手動了,身子也動了。
月如霜袖中手術刀劃下,在月色下閃著冰冷的鋒芒。
她雖記不得那麽多的事,但是,卻是能夠感覺得出來的,眼前這個紫煙,想要殺了她。
對於一切想要取她性命的人,她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的。
紫煙動,她也動,她倒是很好奇,她和紫煙,到底是誰更加的勝一籌?
其實,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在動手之初,她先用的並非手術刀,亦非銀針,而是毒。
邪醫出手,用毒於無形之中,她想要動的人,恐怕普天之下,除了夜墨琛就沒有什麽人可以躲得開了。
當然,這個夜墨琛可以躲得開,並非他有多麽的厲害,而是他對月如霜太過於了解了,隻要她動一動,他便能看出她想要做什麽。
被一個人如此了解,有些時候是一件好事,但是,在有些時候呢,又是一件很不美妙的事情,當然,這種覺悟,在往後的某一天,她才更加地深有體會。
紫煙的功夫應該是不錯的,看她出手那個幹脆利落,打算一擊斃命的勁就知道了,但是,她再是厲害,也終究隻是一個凡人,而凡人嘛,總是敵不過那什麽毒的。
故而,結局可想而知,紫煙的手才剛舉起來,便被月如霜下的毒給秒了,不費什麽力氣。
看著倒地的紫煙,月如霜道:“果然,厲害什麽的都是自以為。”
“你對我做了什麽?”紫煙看著她的眼神,簡直就是淬著毒的。
她止不住想,若然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麽,她必然是死無全屍了,虧她還有那麽一段時間以為這個女人是小白兔,是一個還算純良的人,看來,她那一段時間的眼神真的不太好使。
有一句話叫什麽來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女人用著她的臉,還敢對她下殺手,當真是恩將仇報,要不得啊,要不得。
想到女人問話,月如霜很好心地道了一句:“也沒有什麽,就是給你下了一點藥而已。”
“你對我下了毒?”紫煙的眼神都變得猙獰起來。
“你現在明白這一點,也不算太遲。”月如霜深深地歎了一聲:“你說你,好好地做人不好嗎?非要打什麽歪心思?你看看,用那麽殘忍的方法改變了自己的容顏又如何?不屬於你的,他永遠都不會屬於你,哪怕是到了你的碗裏,他也是會自己跳出來的,明白嗎?”
話到這裏,她發現紫煙的眼神又陰暗了幾分,她想,若然這個女人能夠動的話,一定會殺了她。
不過,幸好,她有所準備,她看著紫煙,繼續道:“若然你是安安分分的,不再生事,找一個永遠不會與我交鋒的地方住著,我呢,也是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可是,你怎麽就那麽的不消停呢?你既然一再地來招惹我,我若是不做點什麽,豈不是也太對不起你了?”
“莫紫煙,我當初就該殺了你的。”紫煙惡狠狠地瞪著月如霜。
月如霜驚訝至極:“怎麽?你難道要告訴我,當年,你還對我手下留情了?”
“隻怪我自己一時心軟。”紫煙道。
“俗話說得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紫煙,你真是無敵了。”月如霜譏誚一笑,冷冷道:“你一時心軟,手下留情,我尚且自亂葬崗爬出來,若然你不手下留情,那麽,我是不是就五馬分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