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本王吃醋,不行?
“美麗的王妃,此畫送給你,願你如這花一樣盡情綻放,豔壓四方。”畫師雙手捧上畫。
月如霜掃了一眼對方手中的畫,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佳作。
她其實並不太懂畫,但是,卻能夠在畫中看出這一筆一畫勾勒出來,看起來簡單自然,卻需要十足的功力。若然功力不夠不話,不定會是什麽樣。
果然不愧是名畫師,難怪他敢恣意,隨心而行。
畫師手中帶捧著畫,月如霜也沒有再猶豫,伸手將畫接了過來:“謝謝!”
“王妃客氣了。”畫師低低道。
他的聲線柔和,態度謙遜,怎麽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就這樣的態度,外人到底是怎麽以為他傲慢的?
還是說,這個人也是一樣的,因人而異?
可即便是因人而異,她與他才不過第一次見麵而已,有什麽值得他特殊對待?
她細細想了一下,實在沒有什麽值得他特殊對待的,若是真沒有,兩人第一次見麵就表現出如此熱情,換其他人或許並不奇怪,但是,放在眼前這畫師身上,就顯得有些太過於詭異了。
她微微眯眸,探究地看著眼前之人,心思萬轉,不停地思索著,到底有哪一點值得他如此的。
畫師生得很俊俏,溫文爾雅,氣質溫和,非常符合他這畫師的身份。
但是,她並不記得有認識過這麽一個人。
畫師也未動,隻是靜立於原地,任由其看著。
兩人倒是沒有什麽感覺,但是,站在一旁的夜墨琛卻是明顯地有些受不了了,他下意識地往月如霜跟前一站,直接將她擋在了身後,然後,麵無表情道:“畫師一來就作畫,實在是人之楷模,不過,本王很好奇,畫師既然作畫,為何就畫了一幅送給王妃,卻沒有本王的份呢?”
“這倒是草民疏忽了,若然王爺不棄,草民立刻給王爺重新畫一幅如何?”畫師不急不徐,不卑不亢道。
“畫吧。”他對畫其實並沒有興趣,但是,他的如霜似乎有些興趣,便讓其多畫兩幅給如霜玩好了。
“是。”應了聲,畫師果然轉身開始畫起來。
月如霜抬手扇了扇,笑道:“真是酸啊,你有聞到嗎?”
“本王吃醋,不行?”他就是不喜歡看到她與其他的男人過親近,哪怕她其實真沒有。
“行!”月如霜笑得更歡樂了,她說:“夜墨琛,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吃醋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可愛?”夜墨琛怒:“這是形容本王的嗎?也就隻有你,若是其他人敢這樣說的話,本王早就一劍過去了。”
可愛這種詞一聽就是形容小女生的,居然敢用在他的身上,他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怎麽也跟那可愛二字沾不上半點邊吧?
實在是氣死他了!
“你敢用劍對著我,那咱們誰勝誰負也還未定呢。”月如霜挑了挑眉,囂張道。
“你也就那一手銀針厲害。”夜墨琛下意識道。
月如霜眸光微眯:“聽你之間,除了銀針,我還就沒有什麽能夠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怎麽會呢?”夜墨琛趕緊順毛:“事實上,除了銀針,你的手術刀,以及毒藥那些,都是鮮少有人能敵的,隻是,如霜,你舍得將那些東西用在我的身上?”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你說呢?”她不會殺他,但是,他若真將她激怒,她可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所愛之人,是兒子的父親就不動手了。
逆來順受可不是她的風格。
“你說什麽都是對的。”話是這樣說,他心下卻止不住琢磨:他以為兩人的關係越漸親密,如霜應該也會對他更加的溫柔了,看來,真是他錯了。
“琛,你認識這位畫師嗎?我聽傳言,他很傲慢,但是,現下看來,似乎有些不對呢?”月如霜終究是轉開了話題,她越是看那埋頭作畫之人,心下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喜歡一切美麗的事物,特別是對美人,有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熱衷,本王覺得,若然本王不在此地的話,他會對你更加的熱忱,估計還能為你畫出更多的畫來。”夜墨琛冷哼一聲,道:“都說小白臉沒有一個好東西,果然如此,他這典型地仗著自己本事來圖自己的利。”
“……”
這酸味,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月如霜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緩緩開口:“你說他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可我的墨琛長得如此英俊不凡,他怎麽就沒有多留心呢?他這是缺心眼還是別有目的呢?”
“他喜歡女人,自是不會對身為男人的本王多看一眼了。”夜墨琛哼道。
“怎麽聽起來你很失望的樣子?要不要讓他多看你幾眼?”月如霜失笑。
難道真的是他想得太多了嗎?
“多看幾眼就不必了,本王隻想讓他將畫畫完,然後,趕緊地滾蛋。”
“既然如此和,你何必還要讓他去給你畫風景?”
“你方才沒有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嗎?本王看著甚是來氣。你是本王的女人,他憑什麽那麽看著?還有你,居然還跟他眉目傳情。”
“眉目傳情是這樣用的?本邪醫實在懷疑你的語言是誰教的,完全不合格。”
“不合格?我隻要能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行,不管怎麽說,有你在身邊就夠了。”
“琛,我發現你最近這嘴特別甜,說出來的話簡直能哄得人團團轉。”
“我說的隻是大實話而已,怎麽,你不愛聽?”
“自是愛聽。”她相信,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女人,而每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在感情之上,總是占盡優勢的。
兩人交談得正好,畫師再一次捧著畫回來了,他將畫交給夜墨琛,道:“王爺,此畫須置於陰涼通風之處,待其自然風幹。”
“本王知道了。”他對畫無感,接過便隨手放到一旁:“此畫先放在這裏吧,我們先畫吧。”
說著,他攬過月如霜轉身去坐,卻未曾留意到畫師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