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缺失的記憶

  兩塊半玉看上去很光滑，並沒有什麽接縫口，而且，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地方像是能藏著什麽秘密的。


  然而，堯白那樣說了，非常肯定的樣子，令人根本無法去懷疑。


  兩人看著彼此手中的玉佩，各有所思，一時，竟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片刻後，堯白率先道：“如霜，不管這裏麵藏著什麽秘密，你都答應我，不能太激動，可好？不管結果如何，我保證不會逼你什麽，要不要跟我走，都是你自己決定。”


  “好！”月如霜應了聲。


  隨即，兩人將手中的玉佩緩緩送到對麵。


  很快，玉佩自斷縫處貼合在一起。


  兩人的心皆提到了嗓子眼，本以為會看到些什麽，或者發生什麽事情，結果，兩塊半玉貼合之後，竟是一點，不，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怎麽會這樣？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月如霜是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而堯白卻是不敢相信地瞪著那塊貼合在一起的玉佩。


  他說：“師傅曾經說過，兩塊半玉重合，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為何，現在竟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難道說，這玉佩是假的？不可能啊！我的玉佩一直在身上，絕對沒有被人調包，那麽，如霜，你這半塊難道是假的？”


  心下猜測著，他也伸手將那玉佩給拿了過來，仔細看了起來。


  好一會兒後之後，他才道：“怎麽會這樣呢？玉佩不假啊！”


  難道是貼合得不對？他止不住地思索起來。


  但是，自始至終，他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玉佩半分。


  “或許，我們可以試度其他的方法，看看能不能找出答案，比如說火燒。”月如霜提議。


  “未償不可。”兩人達成共識，拿著玉佩就開始去做。


  火烤、水淹、灑浮影粉等等，就差將玉佩給敲碎了，愣是沒有發現半點異樣。


  本來，他們也想過，這東西是不是藏在玉佩裏麵，但是，兩人仔細看了看玉佩，想了想可能性，最終還是否定了。


  兩人瞪著玉佩，久久沒有任何辦法。


  過了一會兒，月如霜終於是動了，她拿起玉佩便對著太陽看。


  依舊與之前一樣，沒有什麽異樣。


  看了一會兒，月如霜終於是放棄了。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剛要收手，便聽堯白道：“如霜，你看……”


  順著堯白所指方向，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距他們不遠處的牆上浮現出兩個字：南國。


  而除此外，再無其他。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答案在南國？”月如霜蹙眉：“我們與南國有何關係嗎？為什麽要去南國呢？”


  “這是師傅臨終前給的提醒，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才對。”堯白道：“隻是，為何師傅隻提示了兩個字？難道是時間來不及了？”


  他止不住地猜測，但是，不管怎麽樣，都沒有辦法得到更確切的證據了。


  頓了好一會兒，他才問：“如霜，你要去南國嗎？”


  “這個再說吧，倒是你，可以回堯國去了。”月如霜看了一眼玉佩，道：“這個，你還是先收回去吧。”


  “如霜……”堯白本能地抗拒。


  月如霜將他打斷，道：“堯白，若然你在五年前出現，那個時候，我與夜墨琛還不相識，與他之間沒有什麽關係，沒有感情，你對我說我是你未婚妻，並想帶我去找回缺失的記憶，想要接我回家，那麽，我或許會跟你一起回去，或許，我會愛上你，但是沒有如果，我們之間，注定沒有可能了，在這個世界上的女子那麽多，你那麽優秀，我相信會有更好的女子在等著你。”


  “如果真的有證據證明是你殺了夜墨琛的母妃呢？”堯白不死心地問道。


  五年前？那個時候，他也還沒有找到更好的證據來證明什麽呀，又如何能夠來到她的身邊？


  “真的有證據證明再說吧，在那之前，我都會好好地跟他在一起的。”月如霜道：“即便真的有那樣一天，至少，我現在努力過，也與其一起擁有過幸福，所以，就算他接受不了而棄了我，至少，我和兒子都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如果你和他未能在一起，我再來接你，你會隨我一起回去嗎？”堯白滿懷希望地問道。


  “或許會回去，但是，不會是因為你。”這話，有幾分殘忍了，她清楚他的心意，可她卻親手將其狠狠地踐踏，她說：“不管我是什麽結局，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為了我而做出一些犯傻的事情來。”


  堯白臉色明顯一白，心裏的不爽幾乎達到了頂點，他看著她，問：“在你心裏，我難道真的連半點位置都沒有？”


  話一出口，他又有些後悔問了，月如霜是什麽人？她愛恨分明，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絕對不會有所欺騙，亦不會怕人傷心而說出什麽違心之語。


  他現在這樣問她，怎麽可能會得到想要的答案？畢竟，她什麽心思，自己心裏不是再清楚不過的嗎？

  “堯白，誠然，如你所言，我們或許以前是未婚夫妻的關係，我對你也有諸多依賴，但是，我都已經不記得了，我們之間相差了這麽多年，你難道還指望我能如以前那般待你嗎？說真的，我能夠救你，已算是仁慈，畢竟，我可以殺了你的。”月如霜道：“你死心吧！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如霜……”堯白還想說些什麽，然而，他才剛開口，便被打斷了，月如霜看著他，道：“不是所有的愛都叫擁有，其實，放手與祝福也是愛的體現。如果你選擇好聚好散，那麽，我們還是朋友，若是不然，那麽，也別怪我手下無情。”


  言盡於此，這個表麵是讓人選擇，但是，又何曾給了人選擇呢？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如此難受，痛得快要無法呼吸。


  他很想再說些什麽，但是，張了嘴，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兩人之間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直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們才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