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方才這一個,不過是開始
“唔……”
月如霜猛地瞪大雙眼,大腦瞬間空白。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她一時竟沒有能反應過來,而待她回神時,唇上一片疼痛,便是唇齒間也是一股腥甜之味。
他居然咬她?
一股怒火自心間猛地躥起來,月如霜伸手,狠狠地推開夜墨琛。
可他的手就像鐵一般,他不放,她竟推不動他。
在大腦反應過來前,她又一次對他動手,這一次,不是銀針,不是手術刀,而是毒藥。
隻是,藥還未出,手已經被壓住了。
她雙眸一眯,心裏憤恨地想著:隻要他敢再吻下來,她就用嘴裏的藥。
可是,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事般,他竟沒有再吻下去。
“如霜,咱們的兒子都那麽大了,你還在矯情什麽?”夜墨琛歎了一聲,道。
“誰讓你咬我的。”月如霜怒:“放開我!”
“你先勾~引我的,點燃了火,你自然要負責滅掉,這個要求合情合理,奈何,接吻你還神遊天外,我也隻能想個辦法來提醒你一下了。”
“那我本能反應要對你下毒,也是無可厚非。”
“那麽,咱們各憑本事。”
話音方落,月如霜便率先動起手來,夜墨琛亦是不遑多讓。
兩人你來我往,雖然她不會功夫,卻反應迅速,短短時間,竟拆招了幾十招。
最終,以兩人雙雙倒地,月如霜被夜墨琛壓在身下結束。
兩人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
“起來!”月如霜掙紮。
“別動!”他沉聲喝道。
“憑什麽?”話是本能地喝出來的,然而,話一出口,她整個人都怔住了,抵在腰間的東西實在是太過囂張,哪怕是隔著衣料,她也能感覺到他的滾燙。
如此情況之下,她又怎麽敢亂動?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曖昧而緊張起來,他看著她,雙眸赤紅,欲~望明顯,其濕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也看著他,心跳如雷。
曖昧,節節攀升。
心,不受控製似的,快要跳出胸膛,情,亦是脹得滿滿的。
終於,他不再自控,俯身吻了下去。
唇齒糾纏,他溫柔,她順從,氣氛一時被推上了頂峰。
這個時候,他們眼中隻有彼此,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在兩人皆要失控,不自覺地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時,正廳方向傳來一聲尖叫。
此聲,來源於淩徹,聲嘶力竭。
兩人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再看彼此,皆有些尷尬。
方才,他們好像都失控了。
“如霜……”
“閉嘴!”
夜墨琛本能地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他一開口,便被月如霜給打斷了,她說:“起來,先去看看淩徹搞什麽鬼。”
“可是,我真不想起來。”要讓如霜失控,心甘情願地在他身下承歡,真是再難得不過的事情,他這要一起來,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然而,她又推了他一把:“快起來,你就不怕淩徹在你府上被人剁了?”
“誰敢?”
幾乎是其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似乎是為了應證什麽,外麵的尖叫聲被打鬥聲所取代。
還真的有人敢來王府鬧事,簡直是找死!
夜墨琛心裏升起一肚子的火,可再怎麽不願,他也不得不起身。
“如霜,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前麵看看。”
“你覺得可能?”月如霜道:“前麵明顯有事發生,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回眸看著她,夜墨琛很想再一次拒絕,但是,看她那般執著,他又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走吧!”不答應又能如何呢?
他說:“出去後,你先站到一旁,動手的事情交給我來就行了。”
“好。”這是一個很好辦的事情,她站在一旁,他若有需要,她也是可以隨便幫上忙的。
兩人急急往外走,然而,走了沒兩步,月如霜腳下便絆著一個什麽東西,差點一頭栽倒下去,幸在夜墨琛眼疾手快地將其拉了回來。
“你沒事吧?小心一點。”夜墨琛頗為擔憂地說道。
“沒事。”輕輕搖了搖頭,當視線掃到地上躺著的人時,她才陡然想起來,直言:“你的這些人,找個人將他們都送出去吧。”
“好!”應了聲,他便吹了一記口哨,然後,兩道黑影從天而降,他沉聲吩咐:“將這些公子各自送回他們的府上。”
“是!”沒有多問,應了聲,便行動。
來去不過瞬間,若非真實地少了兩個人,她真會懷疑是不是見鬼了。
“這些就是你的暗衛嗎?”她知道,基本上,皇族中人都有這樣一支隻聽令於己的神秘組織,他們專門做主人交待的一些不便示於人前的事情。
“恩。”夜墨琛道:“回頭我將你介紹給他們,如何召他們也告訴你,那樣,你若遇到了危險,也有個人可以喚。”
“好!”沒有拒絕,她的心裏湧起一股難言的感動。
暗衛,於皇家而言是秘密,夜墨琛不僅願意告訴她,還要給她用,便足以證明,他是真正將她當成自己人的。
有如此一位夫君,她夫複何求?
兩人疾步奔到外麵,入目便是一道淩厲的劍鋒。
夜墨琛本能地閃身擋到月如霜身前,徒手以食指與中指將劍夾住。
身上的氣息陡變,他雙眸微眯,淩厲地掃向來人:“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居然敢跑到厲王府來撒野?動本王的人,嫌命太長了嗎?”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動手將對方的劍給夾斷了,渾厚的內力帶著十足的殺氣,斷劍,帶著十足的殺氣,直逼對方。
對方大驚,隻覺得眼前有一道光閃過,然後,胸前已然多了三截斷劍,鮮血頓時湧了出來,便連空氣中都彌漫開濃鬱的血腥味。
這一切發生在電石火光之間,可見夜墨琛的速度有多快。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仁慈之人,有人敢在他的王府,在他的眼皮底下動手傷他的人,那麽,他必然不可能讓人活著離開。
方才這一個,不過是開始。
他一把將擋在身前這個已然中了三劍,必死無疑之人推開,大步上前,與那人擦身而過之際,伸手奪下其斷劍,用力一甩,劍頓時如長了眼睛般飛對方,劍上的標誌在半空劃出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