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即便不認的兒子,那也是他的種
“厲王的兒子?妾身何時傷了厲王的兒子了?妾身……那臭小子是厲王的兒子?怎麽可能?厲王府裏隻有一群男人,而他喜歡的那個紫煙,根本就不是他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有兒子?”開始的否定,變成後來的猜測與不敢相信,三夫人幾近癲狂。
月天德見著現在的三夫人,隻覺得一陣反感,也不欲多呆,轉身便走。
這樣的女人,他以前怎麽會覺得有情趣,怎麽會那麽愛?
“老爺……”三夫人上前拉住月天德,道:“老爺,你不能將妾身交出去,那個孩子一定不是厲王的孩子,那個孩子……”
“那是月如霜和厲王的兒子。”月天德憤怒地轉身,一把將三夫人推開,厲聲道:“那個孩子一看就是厲王的種,跟厲王至少有五分相似,你居然說動說動,現在,那個孩子不善罷甘休,要你自己去贖罪,否則,便要整個相府的命,本相沒得選擇,若是換了其他人的兒子,便是傷了皇子,本相或許都還有辦法,可你傷了厲王的兒子,本王無能為力,明日去了天香樓,你自己去求月如霜母子吧。”
“老爺,你明知道月如霜恨妾身入骨,妾身若是去了天香樓,哪還有活著的可能,你怎麽就狠心送妾身去死?厲王的兒子怎麽了?不過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野種……啪……”
三夫人話未完,便被一個耳光打斷了,月天德厲喝:“僅憑你方才這話,便足以死上百次了。厲王的兒子也是你可以隨意罵的?”
“本相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便是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厲王和邪醫,你倒是好,不僅得罪了這兩個最不能惹的男人所在乎的女人,還傷了厲王的兒子,不管厲王是否承認這孩子,是否要將其認祖歸宗,那他都不是你我能夠動的。”
整個朝堂中,誰都知道,厲王原本是皇上,是他將位傳予先皇的,為了安先皇的心,他主動去駐守邊關,有他守外,先皇安內,夜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厲王一般不理會朝堂之事,但是,他若說一句話,那相當於聖旨,即便皇上已經坐了幾年的江山,地位穩固,倘若厲王要反,絕對能夠將當今皇上給拉下來。
夜國手掌三軍,上百萬將士不認令牌,不認虎符,隻認厲王這個人。
即便是不認的兒子,那也是他的種,動他的人,不等於打他的耳光?哪個男人能忍?
而且,他聽那個孩子的語氣,還是很得夜墨琛喜歡的,認祖歸宗,那不是遲早的事?這樣猜不透的人,最好交好,不要得罪。
若然,犧牲一個三夫人,能換整個相府安寧,他為何不?
三夫人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無力地跌坐在地,連月天德何時走了都不知。
與此同時,二夫人的屋內,二夫人孟穎與其子月時鋒相對而坐,月時鋒倒了一杯茶遞過去,眼裏滿滿笑意:“恭喜娘,三夫人那個囂張的女人總算是倒了,大夫人早就被打入了冷宮,父親連看她一眼都不願,以後,相府便隻有您了。”
“時鋒,雖說相府裏隻有為娘這個女主人了,但是,為娘總有些不安。”孟穎喝著茶,腦子裏不停地過著近來發生那些事情。
越是往深處想,她的心裏越是不安。
月時鋒安慰道:“娘,您有何不安的?咱們身後有一個孟家,現下,孟府地又隻有您一人,那兩個女人全然沒有優勢。”
“娘也不知道,總覺得最近發生這些事情太過詭異。”孟穎道:“時鋒,你想想,自三年前水綾煙亡,月如霜消失,相府一直相安無事,可不久前,那女人一回來,上官依曉和三夫人相繼出事……”
“娘親,她月如霜再是厲害,還能掀起什麽風浪?您若是實在不安,兒子去將她殺了便是。”月時鋒眼中劃過一抹狠戾。
“時鋒,你可千萬不要亂來,月如霜身後有一個邪醫,豈是你說動便動的,這麽多年,不管有多少人去查,愣是沒有人查出邪醫的真實身份,權力有多大,這種深藏不露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孟穎安慰月時鋒,也安慰自己:“她此次回來應該是報仇,她在府時,我們母子並未怎麽欺她,而她娘親的死亦於我們無關,我們可以不必怕。”
月時鋒道:“娘,有一件事,兒子一直沒有告訴您,現在,兒子覺得有必要告訴您了。”
“何事?”孟穎被月時鋒一臉凝重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三年前,水綾煙被接回相府,兒子與阿婉正鬧矛盾,喝了不少酒,後來,被三夫人算計,強了水綾煙,第二天,水綾煙就死了,若是月如霜查過其母的屍體,那麽,一定知道其母被性侵。兒子甚至不知道其母之死,是否兒子造成。”月時鋒如實道。
畢竟,在那之後,水綾煙死了,他再也沒有見到過。
他曾旁敲側擊地問過月天德,月天德告訴他不知,他又想著月如霜已經不在,便沒有再理會。
沒想到,三年後,月如霜會再回來。
聽完,孟穎雙眸頓時瞪大,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說什麽?你……強了水綾煙?”
話到後麵,或許也是意識到事態嚴重,其聲音明顯變得小了。
月時鋒點頭,孟穎道:“你怎麽不早說?若是你早說了,三年前就找機會把月如霜給作掉,便可高枕無憂了。”
“現在也不遲,我們可以找人殺了她,然後嫁禍給上官依曉母子,一石二鳥。”月時鋒打著他的如意算盤,眸中一抹冷厲的光閃過。
孟穎道:“她現在是什麽樣的情況,尚未可知……”
“不管她什麽情況,終究隻是一個女人,邪醫不在她身邊,正是時機。”月時鋒道:“娘,隻要你點頭,兒子立刻下去安排。”
孟穎蹙眉,心裏十分不安,故而,一直未曾開口。
月時鋒靜待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孟穎終於是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