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情不自禁
月如霜，你這茶水果然有問題，幸在本王沒喝，你一定沒有想到吧？
本王倒是想要看看，你這半夜三更的出來，到底是想做什麽？
夜墨琛不緊不慢地跟在月如霜後麵，看著她警惕地走過一條又一條街。
當月如霜回頭之時，夜墨琛便會隱到暗處；而當月如霜回過頭時，他又會自暗處走出來，繼續跟著月如霜。
一直走了兩三條街，月如霜終究是發現了不對勁。
有人跟著她！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隻有被人盯著，她才會升起那樣的感覺。
渾身都好似都在發著毛。
會是誰呢？
月如霜腦子裏最先閃過的還是夜墨琛，不過，很快，她又否定了。
夜墨琛正睡得熟，不到天明，絕對醒不過來。
可又會是誰呢？
上官依曉她們派的人？
莫晚風？
還是這兩天被她所拒之人？
月如霜腦子迅速地轉著。
無法確定會是誰，但是，她的宗旨卻是不會變，不管是誰來，她都要讓人知道，跟著月如霜，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於是，原定去紫煙園的計劃改變，月如霜開始走更偏的路，在街上亂躥。
夜墨琛漸漸地也發現了異樣，這月如霜走了這麽久，完全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難道她就是出來閑逛的？
夜半三更的，人都入睡了，街上除了打更之人，幾乎看不到人影，她出來閑逛什麽？
既非閑逛，那麽，她如此轉悠，一定是發現了什麽。
可他如此隱蔽，難道她也發現了？從何時開始，月如霜竟變得如此聰明了？
月如霜一直走到了城邊的巷子邊，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一下鑽進了巷子。
夜墨琛心下一驚，下意識地跟上去。
然而，他剛走進去，便覺得後麵有風生起，當即，他腳尖一點，飛身而上。
站在城牆上往下看，夜墨琛一眼便看到月如霜手裏握著一根木棒，而她的視線卻是向上的，顯然在找尋他。
夜墨琛心下猛地一驚，幸在他速度快，否則，他現在怕是真的趴下了。
失誤了一次，以後，月如霜必會對他更加防備。
月如霜瞪著高高的城牆，氣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該死的，居然是個高手！就差那麽一點點，一點點她就把人敲暈了。
掃了城牆一圈，愣是半個人影都未曾看到，月如霜卻有一種感覺，那人還在這周圍。
於是，月如霜看著城牆的暗處，道：“還不下來？既然敢跟蹤本小姐，這夜深人靜的，又何必像個縮頭烏龜似的縮在那上麵？”
夜墨琛心下猛地一驚，有那麽一刻，他是真的以為月如霜看到他了，腳下一動，本能地就要飛身而下的。
不過，腳步剛動，他又陡然清醒過來，他所在之處是暗處，月如霜那個方位不可能看得到，她也不過在賭。
“真的不準備下來？”月如霜又問了一次。
她不過是在賭！
可時間一點點過去，當四更天的打更聲響起，月如霜才猛地一怔：居然這麽晚了嗎？
或許，那人早就走了吧！
月如霜猜測著，當下，也不再多留，轉身便走。
直到月如霜走遠，夜墨琛才飛身而下，繼續跟在月如霜身後，他相信，月如霜此番才是去做她出來的目的地。
然而，令夜墨琛意外的是，月如霜並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往天香樓走。
眼見著月如霜就要進入天香樓了，夜墨琛也沒有遲疑，自另一個方向往天香樓走。
夜墨琛不知道的是，他轉身之後，發現沒有異常的月如霜又折返回去，疾速往紫煙園走去。
到了紫煙園外，月如霜並沒有急於出去，而是將小綠放了出來，她摸著小綠的頭，道：“還記得莫晚風嗎？去看看他有沒有在裏麵。”
小綠跟在月如霜身邊多年，雖不會言語，卻也是通人性了，月如霜一邊說，一邊比劃，它一下就懂了，當即找了個縫隙鑽進去。
月如霜坐在外麵等著，鼻尖充斥著花的香味，心裏莫名地升起一股詭異的嫉妒感來。
狠狠地搖了搖頭，月如霜猛拍自己的腦袋，月如霜，你一定是瘋了。
“幹嘛呢？覺著自己的腦袋還不夠笨？”莫晚風緩緩走向月如霜。
月如霜起身看著莫晚風：“你怎麽出來了？”
“難道不是你讓小綠來找本公子的？”
言語間，莫晚風已經走到月如霜麵前了，他眸光灼灼地看著月如霜，笑道：“本公子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想念本公子，為了見本公子，竟不惜趁著夜色來尋本公子。”
月如霜嘴角一抽，爾後，卻笑道：“沒錯，本小姐思你得緊，所以，趁夜來看你啊！”
這會兒，換莫晚風微怔了，怔愣之後，他看月如霜的眼神也變了：“如霜……”
“叫我月如霜。”月如霜果斷地打斷莫晚風。
莫晚風盯著月如霜，未動，亦未語。
月如霜倒是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當然，她也不會一直等著，她說：“前兩天你為何沒有聯係本小姐？夜墨琛又何以會跑到天香樓來？”
“你在天香樓的消息，整個煙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阿琛本就一直在找邪醫，自是不會錯過這次機會。”頓了一下，莫晚風才又繼續：“這兩日呢，本公子倒是想要把阿琛給帶走，但是，阿琛放心不下紫煙，這兩日一直陪伴左右，任本公子說什麽都不走，本公子也很是無奈。”
“這兩日，紫煙的情況如何？帶本小姐進去看看。”月如霜也知時間緊迫，不再廢話，直奔主題。
莫晚風也沒猶豫，轉身往裏走。
依舊是如入無人之地，月如霜免不得好奇：“莫晚風，你說你跟本小姐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給夜墨琛戴了那麽頂綠帽，他怎麽還讓你整天呆在紫煙這裏？畢竟，對本小姐那容顏都下得去的，這紫煙如此美，該是更加危險才是。”
莫晚風回眸一笑：“在本公子眼裏，月如霜最美！”
月如霜一巴掌拍過去：“不許再對本小姐存有非分之想，聽到沒？”
莫晚風一臉為難：“如霜，本公子情不自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