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再齷齪一點
“跟在本邪醫身邊?”月如霜驚訝地看著阿奴。
阿奴點頭:“邪醫,阿奴真的無處可去了,阿奴不求什麽,隻要能跟在邪醫身邊,為奴為婢,一生侍奉,絕不敢有二心。”
嘴角抽了抽,月如霜心想:以前看過的電視橋段,通常這樣說的,到後來都會想方設法地上位,哪有誰真正想當一個奴婢?
可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而是……
她若真是男子,享一下齊人之福,倒也未必不行,但是,她是女子,留一個懷有心思的女子在身邊,算什麽意思?
“本邪醫身邊不需要人侍奉。”月如霜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阿奴臉色一變,隨即哭了起來,她說:“邪醫若然不肯收留,那阿奴也隻能自此了結一生了。”
說著,阿奴竟真的向身邊的樹上撞去。
月如霜眸光一眯,疾奔上前將人拉住:“你以為如此威脅本邪醫便有用?還是你以為本邪醫便是那麽容易受人威脅之人?”
阿奴臉色一白:“邪醫,我……”
“什麽都不必再說,本邪醫不救之人,就沒有能活的;而本邪醫要救之人,就沒有死掉的,本邪醫既然救了你,便不可能讓你死,要不,本邪醫那一通忙活豈非笑話?”月如霜哼了一聲,繼續道:“本邪醫希望在天明前,你道出自己的身份,及家在何處。當然,你若不願說,那麽,本邪醫相信以厲王的權力,想要查出你身份,也不會是難事。”
“厲王……”阿奴臉色再變。
月如霜點了點頭,正待說什麽,便聽夜墨琛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本王來得似乎不是時候?邪醫,你可真是豔福不淺。”
聞言一怔,月如霜這才陡然反應過來,阿奴還在她懷中,兩人的姿勢甚是曖、昧,不管是誰見了,都定然會想歪。
隻是……
“夜墨琛,你不是走了嗎?”月如霜盯著夜墨琛,問道。
這男人何時如此喜歡偷窺了?
夜墨琛哼笑:“本王還以為你逃了,沒想到是在此風花雪月,你便不怕這身受重傷的女人被你給折騰死?”
“夜墨琛,你的心思還能再齷齪一點?”月如霜不悅到了極點,一語末,又接一語:“你既知不該來此,又來幹什麽?”
話音落下,月如霜自己也愣了愣,她的心眼何時那麽小了?竟跟夜墨琛一樣愛計較起來?
“本王自是來看看你是否逃跑。”夜墨琛冷冷道。
“你還欠本邪醫那麽多地銀子和金子,本邪醫豈會逃跑?”月如霜道。
“你要敢跑,本王殺了這個女人。”拋下這麽一句話,夜墨琛轉身便走。
阿奴下意識地往月如霜懷中鑽了鑽,似是被嚇得不輕,然,她的手又不太安分地在月如霜腰間打了個旋。
月如霜臉色頓變,下意識地將阿奴推了出去:“放肆!”
阿奴摔倒在地,扯動了傷口,疼得她淚水都流了出來。
月如霜仿若未見,越過她便走:“想要活命,就跟著本邪醫來,若是你想死,自便。”
“邪醫,阿奴知道錯了。”
阿奴也知月如霜生氣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拉她,然,月如霜全然沒有理會她的意思,阿奴沒有辦法,隻能自己強撐著去追月如霜。
再回到火堆旁,月如霜顧自找了個地坐下,阿奴下意識地去挨著月如霜,不過,在月如霜的視線下,她又識相地退開了。
夜色正濃,寂靜無聲,月如霜靠在樹上休息,阿奴和夜墨琛則一直盯著月如霜看。
許是真的累了,月如霜很快就睡著了,可阿奴和夜墨琛卻清醒得很。
夜墨琛視線陡然,看著阿奴的眼神變得十分不友善:“你是何人?為何會半夜出現在此山中?你的家在何處?接近邪醫的目的又是什麽?”
阿奴被夜墨琛那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砸得有些懵,隻傻愣愣地看著夜墨琛,一時竟忘了要如何反應。
“本王問你的話,回答!”夜墨琛明顯有了怒意。
阿奴聞聲回神,當即顫了顫,爾後才道:“阿奴乃祈城人士,本是商賈姚員外的庶女,被采花大盜抓到此處,意欲強~暴,幸得邪醫所救。”
“你和邪醫之前可認識?方才又是怎麽一回事?”
“不認識。”阿奴搖頭,爾後,將所有事情皆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末了,阿奴才又道:“王爺,阿奴本就不受家中寵愛,現下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原本的夫家定是會退親,以後也無人敢娶,父親一定會打死阿奴的,阿奴也是沒有辦法,這才想請邪醫收留。”
“你該回哪去,回哪去,邪醫可不是你能染指的。”夜墨琛沉著臉,道:“待到天明,本王親自送你回去,本王倒是想要看看,誰敢對你出手。”
話到此,夜墨琛頓了一下,又才繼續道:“被本王所殺之人便是采花大盜?”
想到月如霜差點死在那人手裏,夜墨琛便是一肚子火,那人是死了,可他的火還沒有消下去。
阿奴點了點頭:“是。”
天色,逐漸亮了起來,月如霜好像睡著了也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天空才剛翻起魚肚白,她便睜開了眼睛,然後,二話沒說便將水和幹糧拿出來分了:“快些吃,吃完上路。”
夜墨琛和阿奴接過水和幹糧默默地吃了起來。
月如霜的速度最快,她三兩下吃完便收揀起來,翻身上馬,率先駕馬前行。
“夜墨琛,將阿奴姑娘捎上。”
“要捎,你自己捎。”夜墨琛怒,真把他當成仆從使喚了?他也不想想,厲王是那麽好使喚的?
月如霜卻沒有理會夜墨琛,顧自前行,隻留下一句飄渺的話在空氣中回蕩:“想要你心上人早些好起來,便聽本邪醫的話,畢竟,本邪醫年歲大了,容易忘記東西。”
又威脅他?
夜墨琛氣得磨牙,再看阿奴,那眼神真恨不得一刀結果了她。
然而,再是氣不過,還是一伸手將人給撈上了馬,駕馬追著月如霜而去。
邪醫,你最好永遠別治好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