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回來了
“喬喬?”
池禦傾輕聲喚著的名字,那聲音溫柔的很,生怕稍微一大聲,就能夠嚇到她一樣。
“池禦傾,我害怕……”
她做個噩夢,而且外麵電閃雷鳴,更是讓她的心裏麵增加了恐懼感,隻要一想到那個夢,她就覺得很難受。
那極力隱忍著的聲音中夾雜著哭腔,聲音溫柔而透出的濃濃的脆弱感,頓時讓池禦傾心疼的不得了。
恨不得現在就飛到推薦的身邊,緊緊的抱著她,安慰著她,別害怕。
“池禦傾,我做噩夢了,今天外麵下雨……你陪我說說話,說說話就好,我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她整個人縮在被子裏,將被子蒙住了頭,仔細地聆聽著對方的呼吸聲。
隻要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會覺得特別的安穩。
興許是懷孕的原因,她現在特別依賴池禦傾。
“……喬喬,你別胡思亂想……”
池禦傾沙啞著嗓子,輕聲的說道,隨後直接提起了自己的外套,徑直朝門外走去。
他必須要回去,要回去陪她說說話了,把她抱在懷裏好好的安慰一番才行。
不然自己心裏麵會特別的擔心,隻要見不到她的麵,那隱隱的不安,便會一直縈繞在心頭。
“我沒有胡思亂想,傾傾……”
安盞喬緊緊的蒙著頭,心裏麵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委屈,她並沒有胡思亂想,一直以來都是以他為主。
氣悶,不安種種情緒縈繞在心頭,壓抑的她幾乎是快喘不上氣來了。
“好好好,是我的錯,你沒有胡思亂想,我們家喬喬是最厲害的了。”
安盞喬嘴角流露出的一抹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她不舍得掛電話,聽著對方輕微的呼吸聲,她心裏麵無比的貪戀。
池禦傾坐上了私人飛機,思索了片刻,這才緩緩地說道:“喬喬,已經乖乖睡一覺,一覺醒來就什麽事情都沒了。”
她掛斷了電話,一直睜著眼睛到天亮,直到打雷聲過去,天空放晴,她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直到她發現房間裏麵有輕微的腳步上,迷迷瞪瞪的將臉埋在了被子裏,悶聲說道
“阿姨我不餓,我想睡覺,走的時候把門關上吧。”
她還以為是家裏的阿姨,要叫她吃飯,她現在困極了,熬了一整夜,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而池禦傾卸了下了一身的疲憊,聽到她軟軟糯糯的聲音,瞬間掃空了心裏的擔憂。
緩緩地湊上前去,從背後抱住了她。
當有人抱住她的時候,安盞喬愕然驚醒,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聞到熟悉的味道,這才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試探地詢問了一句
“傾傾?”
池禦傾緊緊的摟著她,輕輕的嗯了一聲,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容,將腦袋埋在了她的脖頸處,輕輕地蹭了兩下。
他的身上還帶著外麵的涼意,安盞喬全身是暖融融的,察覺到她臉上的涼意,頓時就縮了一下脖頸,幽怨的斜了他一眼。
“涼……”
她輕聲的說了一句,像是抵抗他一樣,臉埋的更深了一些,抿了抿唇,這才深吸一口氣,躺平了身體。
“你怎麽突然間回來了?”
池禦傾斜靠在她的身邊,抬起手來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捏了捏她的臉,柔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我回來你好像很不高興啊?”
說到這話時,他眉眼帶笑,挑了挑眉梢,那副風流倜儻的樣子,也就隻有安盞喬一個人能夠目睹了。
她頓時一樂,整個人埋在了他的懷裏,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貪戀主人懷抱溫暖的小懶貓一樣,察覺到她如此的黏著自己,池禦傾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眼底裏滿滿的都是得逞之意。
也不枉費他連夜趕回來了,當看到她的時候,便會卸下全身的疲憊。
“我當然高興啦,你會不會很累呀!”
安盞喬是一個特別特別乖巧的女孩子,這種乖巧讓池禦傾有時候會覺得很不安。
同時也帶著濃濃的心疼。
因為她太乖巧了,把所有正麵情緒全部都送到了自己的麵前,然而那些壞脾氣一點也不願意留給他。
不知為何,看著安盞喬臉上的笑容總覺得沒以前明媚了,好像多了幾分顧慮和憂傷。
“隻要讓我抱抱你,我就不累了。”
說著,池禦傾直接將他湧入懷中,緩緩地湊了過去,堵住了她較嫩的唇瓣,睜開眼睛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懷孕之後她的皮膚愈顯發得嬌嫩了。
那白皙的皮膚幾乎是連細微的毛孔都看不到,白裏透著紅色,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
微微側目,視線隨意的瞥了一眼她小巧的鼻尖,發現她的鼻尖上有著細微的絨毛,忍不住輕輕的吻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滿足的笑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喬喬,你昨天做什麽夢了?害得我擔心了一晚上。”
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身體猛得一僵,臉色也跟著變了變,笑容逐漸的收斂了。
緊緊的摟著他,思索了片刻,這才輕聲說道
“僅僅是一個噩夢罷了,我也不願意再次想起。”
她不想告訴池禦傾,不想害他擔憂。
她心裏麵清楚的知道,若是進了手術室,守在外麵的人,肯定特別不是一個滋味。
她很小的時候便聽爸爸說過,媽媽生她的時候也是大出血,當時他擔心壞了。
這種負麵情緒她不想傳遞給池禦傾。
池禦傾但她實在不願意說,也權當她是不願意再次想起了,也就沒逼問,輕輕地順了一下她的頭發。
“既然這麽不願意說,那就不要想了,夢都是反的。”
就在兩個人談話間,突然傳來了一陣咕嚕嚕聲,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
安盞喬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頓時掀了掀被子,整個身體卷在被子裏,翻個身背對著他。
“你沒聽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