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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她會救你出來

  一舉一動,一呼一吸,在鍾情的人眼裏,均是星火,竄燒著他的每根神經,看著那精致的鎖骨,淡粉色肚兜若隱若現,高高聳起的胸脯,他隻覺熱血逆流。


  裙袍沙沙地落在地上,剩下薄薄的裏衣和肚兜,輕薄的褻褲,豐承息隻覺自己喘不過氣來。


  秦嬰抬起手,繞到背後,輕輕牽著肚兜的帶子,手抖得能夠聽到手臂磨擦在身上的細微聲音,她微微垂著頭,緊張得氣都喘不過來。


  豐承息眼看她身上最後的遮掩即將落下,血液裏像似鑽進了好幾條蟲子似的。


  “給我跳支舞吧。”


  話一出口,豐承息突然就後悔了。


  秦嬰抬起頭來,驚惶萬分地看著她。


  “嗯?”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沉沉的隱忍。


  “是……”秦嬰鎮定了些,蹲下抓起衣裙攔在胸前,退出內間,去換舞衣。


  豐承息坐躺到榻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便聽到細碎腳步聲,抬頭看去,一道倩影徐徐而來,一如揚州那場宴會上,她悄然登場。


  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烈酒入喉,在心頭竄燒。


  秦嬰來到他的前方,微微向他施了一禮了,雙手一拋,水袖騰空而去,宛若行雲流水,身子隨著一轉,沒有伴奏,她的身體卻有一種獨特的韻律,有節奏地舞動著,時而柔軟若春風,時而翩躚若驚鴻,燭光下,曼妙的舞姿重重疊疊,驚豔又落寞。


  豐承息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一手拎著酒壺,一手執著酒杯,酒一杯接著一杯,酒不醉人人自醉。


  舞到了末了的時候,秦嬰的身子在大廳中央飛快地旋轉,水袖和裙擺隨著身子飛速飛轉,如花瓣一般包裹著她,旋轉了幾十圈,舞至濃時,她的身子翻然一沉,倒在地上。


  舞畢,她仰倒在地,水袖和衣裙紛紛沉下,掩著她的身體。


  她長長吸了一口氣,正要起身,一個巍峨如山的身影突然撲來,她本能地要起身,豐承息已經沉沉壓在她的身上。


  粗重的喘氣帶著濃烈的酒氣,撲打在她的臉上,脖頸上,她隻覺渾身被燙得發抖,豐承息一口咬她的脖頸上。


  “不要!”幾近驚叫的聲音從她喉嚨裏穿出。


  豐承息抬起頭來,嘴唇幾乎貼在她的臉頰上,迸射著欲火的眸子鎖著她的瞳孔,“不要?”


  秦嬰的瞳孔慢慢張大,自己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她慢慢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


  他看著她,纖長的眼睫毛發顫,整個人像鷹爪的小白兔。


  他猛地咬住她的嘴唇,雙手拚命地撕扯著她的衣服,隻聽“嘩嘩”的聲音,白色的舞衣被扯成碎片,扔得到處都是。


  秦嬰聽著衣服被撕碎的聲音,感覺到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她本能地伸手環住小腹,手腕突然被豐承息的鐵腕抓住,死死壓在身側,他一條腿猝不及防地頂到了她的雙腿間,接著一陣狂風暴雨,她死死咬著牙,默默承受著他的索取,一次又一次痛暈過去。


  ……


  天快亮了,天牢裏,秦嬰跟在獄頭身後,往牢房裏去。


  到了牢房門口,獄頭邊開銷,邊說道:“你隻有五分鍾,快點。”獄頭“嘩”的一聲拉開鎖鏈,將牢門推開,退了下去。


  秦嬰走進牢裏,隻見姬千夜坐躺在牆角,他的身上散發出腥腐的氣味,老鼠爬在他的四周,“吱吱”叫著,侍機要咬上來。


  “阿夜……”她一張口,聲音就叫啞了。


  姬千夜聽到聲音,慢慢張開眼睛,隻見眼前有一個模糊的白影,他張了張口,喉嚨裏發出悶“哼”聲。


  半一個時辰前,他才被刑獄從鹽水牢裏撈出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腐爛,身上的神經已經痛得麻木。


  “阿夜,我是秦嬰。”她秦出手,想要撫摸他的手臂,隻見他的皮膚被泡得發白,仿佛一撞到就會破了一般,她顫抖著收回手。


  “是你啊……”姬千夜目光聚了聚神,這才勉強看清她,隻見她的臉色發白,嘴唇上被咬破,正發腫著,好似受了什麽委屈,“你怎麽進來的?”


  勉強說了幾句,他嘴裏便一陣鐵腥味,他的身體已經脫水,身體裏還似有火在燒,他渴得兩眼冒煙。


  這個地方戒衛森嚴,如果那麽容易進來,他的屬下早就潛進來把他救出去了。


  秦嬰微微低下頭,一想起豐承息對自己做的事,她渾身不由一顫。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水來。”


  姬千夜正想勸她離開,秦嬰已經跑出了牢房。


  他臉上神色痛苦,軒轅秀離開天牢後,他仔細想了一遍,鳳家要對付阿錦,他們早就策劃好了這一切,所以一把自己抓入牢中,就對自己用了所有的刑,他們是要折磨自己,從而達到打擊到阿錦的目的,他們為了折磨自己,是不會給自己水的。


  他無力地靠邊牆頭,一隻老鼠“吱吱”叫著從牆洞裏爬出來,試探地要靠進他。


  他“嘔”了一聲,吐了出來。


  他一向愛幹淨,將他扔在這種陰暗潮濕,老鼠成群的髒地方,比將他扔在鹽水牢裏還讓他難受。


  “阿夜,水來了。”


  秦嬰撲上前去,拉了裙角,跪在他的麵前,將乘水的碗湊到他嘴邊,“快喝下去。”


  他的唇一沾到水,便發狂似的猛地喝起來。


  “慢點……”秦嬰聲音沙啞,眼睛紅紅的。


  雲錦繡說得沒錯,鳳家的報複,是瘋狂的。


  她不敢仔細看姬千夜的身子。


  姬千夜喝了一碗水,不由覺得更渴了,這碗水,勾起了他的幹渴。


  “水……”他喉嚨裏吼著,眼眶發紅。


  “你等著。”


  秦嬰出去了,很快又回來,拎來了一個大水袋,喂到他的口中,他“咕嚕咕嚕”地喝著,猛地嗆了一聲,眼淚都嗆出來了。


  喝完水之後,身體稍微恢複了些,他爛泥似的靠在牆頭,重重地喘著氣。


  “阿夜,”秦嬰堅定地說道:“你一定要堅持住,錦繡小姐已經找到救你的方法了。”


  “是嗎?”


  “嗯,”秦嬰重重地點頭,“她昨天連夜拿了黛春林的地契和文牒去了怡紅院。”


  姬千夜抬起眼皮,眼睛亮了亮,他知道雲錦繡要怎麽救他了。


  可是黛春林幾乎是她的全部,一旦黛春林不保,她其他的產業,也就暴露了,一旦暴露,再失去黛春林,就很難保住了,這些年來,她就是憑著那些商鋪,那些生意,支撐雲家,做著她想做的事情,那些,可是她的全部啊。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阿錦這麽在乎他,為了他,可以拋棄她所擁有的一切。


  “阿夜,她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你一定要堅持住。”


  秦嬰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頭不由抽緊。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堅持下去。


  “咣咣咣!”


  牢門口傳來聲音,獄頭用鐵棍敲擊著牢門,“姑娘,時間已經超過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你快走吧……”姬千夜催促了一聲。


  秦嬰咬著牙,還想要說什麽。


  獄頭又說道:“鳳四公子來了。”


  “快走啊!”姬千夜瞬間緊張起來,用力推了她一把。


  秦嬰跌坐在地上,忙爬起來,邊往外走邊說道:“阿夜,一定要堅持住啊,她會救你出去的。”


  ……


  秦嬰出了天牢,天已經快亮了。


  她坐在馬上車,雙手捂著臉,突然痛聲哭了出來。


  為姬千夜所受的苦難哭泣,為她所失去的貞潔哭泣。


  天牢裏,姬千夜再一次聽到牢門打開,一雙白色的雲緞紋靴出現在他的眼裏,他慢慢抬起頭來,白底挑銀絲錦袍,翠玉冠,精美的五官在火光映照下,泛著玉澤,那臉上和煦的微笑,如三月的春風。


  他眸子如黑曜石般泛著警惕的鋒利光芒,“鳳晏!”


  早在兩年前,他查到了鳳家在京城的幾家產業,曾重點查過鳳晏這個人,自然認得他。


  鳳晏蹲到他麵前,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他的聲音醇厚,“姬家的人。”他仔細打量著他,仿佛在品鑒著一塊美玉,欣賞著他一身不羈的風流。


  “你怎麽知道我是姬家的人?”


  姬千夜慍怒,鳳晏表麵上是個謙謙君子,他有博大精深的才學,溫文爾雅的氣質,俊美尊貴的外表,任誰看了,他都是謫仙的化身,但他卻是個無形的惡魔,無處不在。


  鳳晏抬起眸子對著他的目光,“就像你對我的了解一樣,我當然也了解你,到於我怎麽知道你是姬家的人?那是個意外之喜。”


  他的目光沉了些,聲音更加醇厚,“我無意中從你的爺爺那裏查到的。”


  姬千夜咬著牙,如一頭發怒的獅子,一頭向他撞去。


  他用力抓著他的下巴,將他禁錮住。


  姬千夜牙關裏吐出幾個字,“他隻是一個老人,你有種衝著我來。”


  鳳晏笑了,“老人?”他搬正他的臉,“翰林院的院長,手中握著的,都是天下學士,滿朝才俊。”


  “他早已不涉朝政,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修建書殿上。”


  鳳晏一怔,他原本以為,姬千夜因為他父親被處斬一事,與他爺爺決裂,卻沒想到,他對他爺爺的事情很了解,看來這些事情,並不像他所查到的那樣。


  他若有所思地鬆開他的下巴,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笑意漸濃,“翰林院院長一職,本來就是朝中要職,怎麽會沒有涉及朝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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