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初見婆婆
季若雲不停地絮叨著：“我一直都羨慕人家有女兒的，會嬌聲嬌氣的撒嬌，母女倆一起逛街做頭發，累了喝個下午茶。盼了那麽久，終於盼來了一個。哎對了，小姑娘家有幾口人，父母是做什麽的，你說給我聽聽。”
說完季若雲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結婚證，“桃之夭夭，其葉蓁蓁。葉蓁蓁，真是個好名字。沒什麽宏圖大願，女兒健康就好，這樣的家庭父母也一定不會太差。”
自己念叨著，倒是越說越歡喜，“我說這老喬，認識幾十年了終於做了見靠譜的事兒，前幾天聽說他家姑娘介紹個朋友跟你見麵，沒想到這就成了。改天我得好好請他吃一頓，解決了我一大心病，之前你一直不肯找女朋友，媽還擔心你是那個.……”
林翰飛失笑，他的媽媽對外一直是一副不苟言笑的精明麵孔，對著他，就像萬萬千千的母親一樣，操不完的心。
知道領證的事瞞不過季若雲，但是沒想到她這麽早就在醫院逮著，非要等到他下班了跟他回家看兒媳婦。
身為醫院婦產科主任的季若雲正在臨市開一個交流會，接到自家老公的電話，說一大早兒子拿戶口本，問他幹嘛，隻是甩出兩個字“結婚！”
身在臨市的季若雲坐不住了，開完會來不及休息便包車趕了回來，在醫堵住了林翰飛。
想起一會兒葉蓁蓁看到季若雲那如受驚小兔子似的反應，林翰飛就忍不住的好笑。
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葉蓁蓁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林翰飛用鑰匙打開門，她才徹底的清醒。
葉蓁蓁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從大門進來的兩個人怔怔的沒有反應過來。
“剛睡醒嗎?怎麽在沙發上就睡了。”林翰飛開口道“這是我媽媽，她說來看看你。”
“阿……阿姨……媽”看著季如雲那張跟林翰飛有幾分相似的臉，沒有心裏準備的葉蓁蓁一時慌了神。無措的低頭看了看衣服，還好沒有失禮的地方，一張小臉因為窘迫而漲得通紅。
季如雲看起來像是學校裏嚴肅古板的教導主任，一雙眼睛精光四射，朝自己看過來時，葉蓁蓁更忐忑了。一時間想起了遠在國外的媽媽，開口訓她前似乎就是這個模樣。
換完鞋的林翰飛一抬頭便看到葉蓁蓁向她投來的求助的目光，眼眶有些泛紅，不知是受到驚嚇還是剛睡醒的緣故，顯得格外可憐。
“哎呦真乖，我想了幾十年有個姑娘可以管我叫媽，今天終於實現。”正當林翰飛準備為葉蓁蓁解圍時，季若雲哈哈笑了起來，原本冷冽的臉上因為這個笑容變得無比親切，這巨大的轉變讓葉蓁蓁的心跟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
“你是不知道啊！”季若雲很自然的握住葉蓁蓁的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從我家飛飛在肚子裏的時候我就盼著生個姑娘，我提前好久就給他準備了粉裙子，漂亮的頭花。結果生出來是個胖小子，可把我失望壞了。”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是按小姑娘給他打扮的，後來他上學了才穿男裝。我可羨慕別人家母女挽著手親親切切的一起逛街下午茶。我早就催他給我帶個兒媳婦回來，他一直不聽我的，原來是等著你呢。”季若雲邊說邊好笑地看了一眼林翰飛。
打第一眼看到蓁蓁，季若雲就打心眼的滿意，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不施粉黛，看起來溫婉清秀。是個適合擱家裏的。
更何況老喬家的姑娘是她看著長大的，她的朋友人品想來也不會差到哪去。
想到這一層，季若雲更滿意了。她從包裏掏出一個大大的紅發塞到葉蓁蓁手裏，“拿著，這是媽給你的見麵禮。翰飛提前也沒跟我說，藏著掖著的，生怕我把你吃了。今天不是他爸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呢。來的太匆忙，也沒提前給你準備，你別見怪。”
“這.……”葉蓁蓁捏了捏被塞到手裏的紅包，厚厚的一大疊，她剛想推拒，身後的林翰飛開口道：“收下吧。”
“謝謝.……媽。”既然林翰飛開口了，葉蓁蓁也不再推辭，想著一會兒把錢還給林翰飛就好。
林翰飛原本盤算著兩個人去找個地方好好的吃一頓。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領回來的紅本本，該慶祝的還是得慶祝。隻是現在季若雲都來，看來由不得林翰飛做主了。
這頭季若雲已經撥起了電話做起了各種安排，“喂，老餘老餘，別忙活了，快點兒去買菜。你兒子給你帶了個兒媳婦回來了，我看過了，滿意的很。”
隔著電話，蓁蓁不知道那頭是什麽反應，季若雲心情大好，“對了你改天記得買點好酒給那老喬送過去，這次可多虧了他，對對對，就是上次他說的他家姑娘跟朋友跟咱兒子相親的。”
“哈哈，想不到吧。咱兒子今天就娶回來啦。行了別的回來說，你快準備著啊，我們一會兒就到。”季若雲笑意盈盈地掛了電話。
坐在車後座，季若雲拉著葉蓁蓁的手，怎麽看怎麽滿意。
從兒子大學畢業老兩口就張羅著給他找女朋友，都被他以工作忙為理由推掉了。本來想著醫院裏那麽多小護士，總有一個看對眼的，誰知道一拖就拖到現在。
“見多識廣”的季若雲還真擔心過兒子的性取向。
季若雲沉浸在心頭的大石被搬開的喜悅中，葉蓁蓁卻在思考季若雲的那通電話，接電話的那個“老餘”應該是林翰飛的爸爸，可為何他卻是姓林的？
葉蓁蓁偷偷瞥了瞥旁邊的季若雲，若是跟著媽媽姓，那就想的通了，看樣子季若雲就是個強勢的，隨母姓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林翰飛也不姓季啊？這可當真是個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