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大殿審訊
首相又拘了個禮，繼續道：“陛下，倘若小女真的犯下什麽不可饒恕的罪名，本相定不會饒恕。隻是小女在家時一向乖巧懂事，本相實在想不出，她能做了什麽事如此觸犯聖顏的事，竟讓陛下都可以不顧兩國的邦交……”東瀛首相的這句話，似乎是想要提醒皇上什麽。隻是，他想的太晚了，早在麵見他之前，趙景淵早都替皇上想好說辭了。
“嗬嗬.……”皇上木的笑了笑，繼續道：“這件事還是讓攝政王和王妃說給首相聽聽吧！”
殿內的所有人把目光看向趙景淵，他素來臉色就陰沉，如今更是冷的讓人膽戰心驚。目下這些大臣，一個個的不禁為這個東瀛首相捏了把汗。
趙景淵上前一步，淡定的抖了抖寬袖，麵朝東瀛首相微微頷首，輕言道：“首相想從哪裏開始聽呢？”
這反問的口吻，讓東瀛首相心裏很是不悅，可他早都聽聞過趙景淵的處事風格，麵上實在不敢得罪他。
“攝政王從哪裏講起都可以。”
“那就先說說東瀛使者之死如何？”
東瀛首相聞言一怔，身子不由得抖了抖，繼續道：“使者的死，難道和小女有關嗎？”
“那當然了！趙景淵仰起臉來，一字一頓的繼續道：“東瀛使者死於中毒，而巧就巧在，本王的王妃剛好查出了這個毒的出處。”
“出處哪裏？”東瀛首相的聲音越來越輕。
趙景淵沒有急著回答，隻是轉眸看向一直在席下坐著的衛瑩琅。
衛瑩琅一個女人家，雖說皇上特設，可以讓家眷前來參加宴會，但是自古也沒有命婦在殿上說話的道理，於是，她趕緊垂下頭，不作回應。
“出自令嬡之手。”
“不可能！”
趙景淵話音剛落，東瀛首相一雙赤目就已經瞪圓。
“皇上、攝政王爺，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誤會？”趙景淵訕笑，悶聲繼續道：“難道東瀛首相您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有問題？ ”
趙景淵此話一出，殿上所有人包括皇上在內，不由得在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得罪攝政王可以，得罪攝政王妃那可是要倒大黴的。攝政王那可是一等一的護妻狂魔。
“不不不，攝政王您誤會了，本相並不是那個意思。”東瀛首相麵色一緊，來之前他也是聞過趙景淵事跡的，這人什麽為人，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本相從未懷疑過王爺和王妃的能力，隻是小女一向善良，在家時連隻雞都不敢殺，怎麽可能殺人呢？”
“首相大人，本王也沒說是令嬡殺人了啊，怎麽您就這麽急著否認了呢？”趙景淵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
“我……”東瀛首相啞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答。
“不是令嬡殺的人，是令嬡身邊的貼身丫鬟青霜。”
東瀛首相似乎是長長了舒了一口氣，他重新抬眼看向趙景淵，見他麵色沒有剛才那麽陰沉，便繼續追問道：“青霜？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據青霜供認，你們的使者之前侵犯過她，她心中一直記恨。於是便趁機會偷了令嬡身上的毒藥，毒死了使者。”
“哦~~”知道真相後的東瀛首相，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既然是這樣，還請陛下放了我的女兒吧！”首相拱手向前，對坐上的皇上道。
“難道首相大人不想解釋一下，為什麽令嬡的手裏，會有這麽駭人的毒藥嗎？我可是聽說，這種毒藥，一般人可是得不到的。隻有像令嬡這種身份的人，才可以……”趙景淵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東瀛首相剛剛緩了口氣，以為萬事大吉了，可沒想到，這致命的問題還在後邊。
“這……”他目光閃爍，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個所以然來。“這……這我也……我也不太清楚啊！”
“東瀛首相，既然您不知道，不如，我們把令嬡和青霜帶上來，大家一起問個明白可好？”
“這……”
“把人帶上來！”
還未等東瀛首相做出回應，趙景淵已經大聲的命令外邊的侍衛帶人。所以說，他原本就沒打算和東瀛首相商量，隻是在告訴他，自己的決定而已。
東瀛首相木然，一副略顯驚恐的眼光看向趙景淵，半張半合的嘴巴都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倒是聽說趙景淵跋扈囂張，可沒想到，竟然可以囂張到這個地步，真的是令他大開眼界。
坐上的皇上倒是不以為然，畢竟趙景淵向來都是這樣。更何況，皇叔一向用心良苦，為朝廷鞠躬盡瘁他是知道的，所以趙景淵的所作所為，他不追究。
原野櫻慧和青霜被帶上殿來的時候，隻是短短的一日，已經消瘦、憔悴了不少。原野櫻慧看到東瀛首相之後，更是止不住心中的委屈，連殿前都還沒接近，就已經紅了眼眶，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下來。
衛瑩琅坐在殿下，看著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可憐狀，頓覺她演技一流。
“參見皇上！”原野櫻慧來到殿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嬌弱的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平身吧！”皇上的麵上無波無瀾，隻是聲音有些冰冷。
“謝陛下！”原野櫻慧起身，看到身邊的東瀛首相，就像黑夜迎來光明一般的欣喜，不免熱淚盈眶，抽動的唇角上下抖了抖，似是有話要說，卻不知從何開口。
既然她說不出口，那索性趙景淵來說。
“原野小姐，想必你也應該知道，今天把你帶到殿上來的原因吧？”
原野櫻慧默了默，有了爹爹在她身邊保駕護航，她的眼神倒是比昨日更多了幾分傲慢。
“攝政王爺，我該說的不是已經都說了嗎？我沒有殺人！”
“是，原野小姐沒有殺人，可殺人的可是你身邊的貼身婢女。”趙景淵話畢，殿上所有的人，目光齊刷刷的移向跪在那裏正瑟瑟發抖的青霜。
她可能這一輩子都想象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跪在蕭國的大殿上，麵對這麽多王公大臣，招認一件難以啟齒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