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婉貴妃倒台
花月、丘采聞聲抬了下眼皮,見來人是衛瑩琅,連怨恨的力氣都沒有,渾身泛著疼,仿佛全身的骨架子都被拆散了又重裝的一般,難受的緊。
衛瑩琅悠悠開口:“今兒婉貴妃派了紫翠來找本妃,本妃言語中提及了一些關於你們兩人的事情,貴妃娘娘可是當場臉色都變了,你們說你們真的和婉貴妃毫無關係?”
聽到衛瑩琅這麽說的花月和丘采臉色也瞬間就變了,她們清楚的很,一旦她們的存在威脅到了貴妃娘娘的時候,貴妃娘娘定會下狠手除掉她們的,可她們現在什麽都沒說,應當不會這樣的吧?
花月和丘采不確定的想著,沒有一個人開口。
衛瑩琅自然也不著急,她們現在不開口,終有一天會開口的。
“若是你們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就當做今日本妃沒有來過便好。”衛瑩琅瞧著兩人無動於衷的表情,心中半點波瀾都沒有。
倘若她們二人真的就這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便是她怎麽說都是沒用的。
衛瑩琅挽著趙景淵的手,消失在大牢裏。
大牢裏麵瞬間就變得如同衛瑩琅沒來之前一樣,除了犯人的哀求聲,便隻剩下濃重的血腥味,經久不散。
良久,花月抬起那張滿是血痕的臉,看了眼丘采,“你說貴……真的會要了咱們的命?”
“早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不就已經知道萬一事情失敗的下場了?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你不會真的以為衛瑩琅就能保護你了?”丘采抬起眼皮,陰沉的目光落在花月的臉上,目光中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那張臉上半點傷痕都沒有,不像她,之前受刑被打了臉,臉上火辣辣的疼,約莫是毀了容。
花月板著臉:“若是能活下去……”
話音未落,便被丘采厲聲喝止:“住嘴!你不要命了麽?說不準外麵現在想著法子救咱們,還沒到最壞的情況,你怎麽知道會發生什麽?”
“我不想死……”
兩人無語望著大牢外麵。
沒人想死,就算她們身份卑賤,想著的仍舊是怎麽活下去。
可衛瑩琅的話也不無道理,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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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淵握著衛瑩琅的手,一路出了大牢,身邊有官兵諂媚地送他們出去,他小聲道:“約莫還有半月的時間便會回宮了,回宮之後,你定要好好呆在王府不要出去,起碼保護好自己和孩子。”
衛瑩琅聞言,沒有言語,心頭凜然,隻是默默攥緊了趙景淵的手,良久才沉聲道:“放心吧。”
兩人一路無話,就在快要回到宜華殿的時候,趙景淵被皇上叫走了,是皇上身邊的福全親自來叫的,說是皇上有要事同趙景淵商議。
多半是為了要回宮之事,需要安排的事情也不少,尤其是此次南都知府的官職落空,怕是不少人都盯著這個位子,尤其是文博昌。
衛瑩琅獨自一人回了宜華殿,吩咐莫白要照看好大牢那邊,萬不能讓花月和丘采死了,這才去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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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曹知府被抓起來,已經過去了有五日了,皇上那邊沒什麽動靜,仿佛真的準備等到回宮的時候將曹大人一起帶著,秋後問斬。
婉貴妃派去毒殺花月和丘采的人自然也失敗了,婉貴妃那邊氣急敗壞,可絲毫沒有任何辦法。倒是丘采和花月兩個人將背後之人是王妃給說了出來,可沒有證據,單憑她們二人說的話八年用處都沒有。
趙景淵和衛瑩琅也繼續馬不停蹄找著證據,可一切像是一個閉口一般,根本就找不到什麽有利的證據,就在兩人和趙黔焦急的時候,曹管家帶著一份賬簿風風火火要求見,若不是碰巧碰見了趙二,怕是懸了。
見到趙景淵之後,曹管家趕緊將賬簿遞給他,“這是文大人府裏的賬簿,是小人托人從府裏偷出來的,這個賬簿裏麵的東西能夠對得上貪汙的那些銀錢,每一筆都清晰明了。”
趙景淵翻閱了一番便給了衛瑩琅,她看完之後,果不其然,和曹管家說的一樣,確實每一筆都對上了,其中有不少還是近期就給了婉貴妃。
趙景淵當天就將這些東西呈給皇上看了,皇上震怒,直接派人清繳文博昌的府邸,還有將婉貴妃囚禁了起來。
當官兵衝到婉貴妃的清瀾殿時,她整個人都懵了,可緊隨其後的福全宣讀完聖旨之後,婉貴妃這才露出一抹釋然的神色。
她失敗了。
其實沒所謂,她的皇兒還在。
她心裏清楚的很,現在九皇子根本就是個廢物、藥罐子,根本就不能成為儲君,皇上對七皇子也是多有猜忌,現在隻有她的皇兒才能讓皇上安心放了儲君的位置。
最後勝利的一定會是她的皇兒。
到時候她等著出來看她的皇兒登基的那天,等著看這些人失敗的那天。
“哈哈哈哈……”
隨著婉貴妃一連串略顯陰森的笑,清瀾殿的所有東西全部被清點完畢,同時皇宮那邊得到消息之後也開始清點婉貴妃的東西,然後將婉貴妃的東西全部收拾去了冷宮。
趙斌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他一把跪在皇上麵前,眼角發紅:“父皇,母妃所犯之錯不能原諒,還請您看在母妃為父皇生了兒臣的份兒上,從輕發落。”
皇上板著臉:“斌兒,你母妃犯的錯與你無關,你隻需要好好做你的三皇子即可,至於你的母妃,朕已將其打入冷宮,不得傳召不出,你也莫要去看那毒婦。”
趙斌眼角發紅,心中憤懣的情緒幾乎到達了頂峰,他知道現在他羽翼未豐,不能和父皇作對,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口頭到:“是,父皇,兒臣謹遵您的旨意。”
另一邊皇後得知婉貴妃倒台的消息,心中開心的緊,整個人容光煥發,仿佛年輕了好幾歲的樣子。
“徐嬤嬤,瞧瞧,本宮都還沒出手,這婉貴妃就自己將自己給作死了,到真是老天開眼,那女人進了冷宮還是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