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曹知府被抓
隨隨便便檢查完了林嬤嬤屍體之後,衛瑩琅沒見到曹知府的人,還是曹管家出來相送的時候,說曹知府在地窖中陪他們的夫人,還請衛瑩琅不要見怪。
衛瑩琅自然不會見怪,直接帶著兩個小丫頭離開了曹府,且叮囑曹管家一定要看好那花月和丘采。
然,夜幕剛降臨,一個不好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南都的大街小巷。
曹知府貪汙!
一個眾所周知的廉明官員居然貪汙了!
皇上親自派的官兵去拿人,整個事情進行的悄無聲息,若不是曹知府喊冤,可能街上的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當衛瑩琅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距離曹知府被抓起來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趙景淵那邊自然是早早就知道了消息,可一直被皇上拖著,直到趙二派在曹府盯著的人回來稟報,他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據說,中午皇上用膳的時候,福全沒有伺候在側,可心情還是不錯的,可沒想到就是婉貴妃來了一趟,皇上的心情突然就變得惡劣了起來,一番動作,便是福全這個陪伴在皇上身邊經年的太監都不太能看懂。
拿了人之後,消息才逐漸傳出來。
趙景淵黑著臉:“皇上這是什麽意思?莫不是懷疑本王與貪汙之人勾結?”
皇上樂嗬嗬笑了聲:“燕王自然是不會,可到底是怕底下的人牽連了燕王不是?朕也聽聞燕王最近與南都知府走的比較近,燕王該感謝朕才是,否則現在說不定被抓起來的就有燕王你在呢?”
若是告訴了趙景淵,不就等同於放過曹知府?
他的愛妃可是說了,趙景淵和曹知府走這麽近,不單單是為了曹知府夫人死亡的事,更重要的是曹知府在南都這麽多年,貪汙了不少,正準備用貪汙的這些銀子去支持趙景淵。
他聽見了,還能得了?當即便準備派人去拿人,還是貴妃說不急在一時,畢竟牽扯到了趙景淵,事情可能進展不會那麽順利,當即他便覺得找個由頭讓趙景淵進宮,然後才派人去拿了人。
如同他想的一樣,一切進展的不要太順利。
“皇上的決斷,臣佩服的很。臣覺得,皇上若是有空,不妨多聽聽民間百姓的說法吧。那貪汙的證據……嗬……”
趙景淵朝著皇上露出一個嘲諷的嗬笑,便徑自起身離開了。
曹知府被抓起來,他還有事要處理,婉貴妃的目的是為了讓文博昌成為新任的南都知府,可現在偏偏不能讓文博昌得逞。
泠海縣縣令最近不是立了大功?拯救了不少的人命?
依他看,泠海縣縣令倒是能夠勝任。
**
回了宜華殿,趙景淵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衛瑩琅,兩人一合計,這倒是個好主意,趙景淵讓趙二去找趙黔過來商議此事。
趙黔得知皇叔皇嬸找,連忙推拒了幾個友人的相約,去了宜華殿,本來幾個友人還想跟著去行宮參觀一番,被趙二冷著臉的模樣給嚇退了。
開玩笑,他們隻是想看看行宮裏麵是啥樣,這個人的樣子卻像是要他們命似的,哪裏還敢多多停留?
剛踏入宜華殿,趙二的人就直接消失了,趙黔自己進去,便瞧見他的好皇叔和皇嬸正在一個剝著橘子皮,一個一口一個吃的正香。
“侄兒見過皇叔皇嬸。”
趙黔抱拳衝著那秀恩愛的二人行禮。
趙景淵抬起眼皮看了眼,話都沒說一句,便低下頭和自己手中的橘子奮戰了,還是衛瑩琅瞧著趙黔來了,趕緊招呼著:“小七來了,趕緊過來坐。”
“皇嬸,來的路上侄兒聽趙二說了,您和皇叔是想讓泠海縣的縣令做南都知府?”趙黔擺手拒絕衛瑩琅遞過來的橘子,開玩笑,旁邊的皇叔虎視眈眈的,他哪裏敢用?皇叔那眼神分明是他隻要接了,就慘了。
好端端的,他可不想得罪皇叔,其餘事小,皇叔吃醋了,往後可能就沒有他的好日子過了。
衛瑩琅似是感覺到了,瞪了趙景淵一眼,而後點點頭:“你皇叔是這個意思,不知道你可有什麽更好的人選?”
趙黔聞言,陷入沉思。
前不久發生了臨海縣爆發瘟疫的事兒,泠海縣縣令配合皇嬸倒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救了不少人命,如今在泠海縣可是人人傳頌,這樣的人做一個縣令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難得是知府是比縣令大很多的官,那人畢竟他也沒見過,可信與否暫時都不清楚。
貿然將人推上去,可能並不能達到他們想要的結果,既然皇叔說了,肯定是有辦法解決的。
“實不相瞞,曹知府被抓起來的事兒,侄兒也知道,皇叔和皇嬸為何不想辦法將曹知府救出來?一個縣令未必適合知府這個官職。”趙黔略表疑惑。
衛瑩琅擰眉:“你可知此次曹知府被抓,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腳?”
瞧著衛瑩琅嚴肅的神色,趙黔擰眉,他隻是聽聞曹知府被人抓起來了,可原因還未來得及吩咐人去查清楚就被叫過來了。
趙景淵淡淡看了趙黔一眼:“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你做到了哪樣?”
“侄兒……”
趙黔一臉為難,他一眼都沒做到。
見狀,衛瑩琅暗地裏扭了趙景淵一下,淡笑著開口:“你皇叔也是為你好,曹知府的事情從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你手下還沒收到消息,若是換做你坐在皇位上,此時……”
衛瑩琅話沒說完,趙黔便一副認錯的態度,背後都被冷汗浸濕了。
他的消息閉塞,是一個重大的隱患,若是日後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沒了皇叔皇嬸,他是不是就像一個瞎子一樣?最後任人擺布?
她歎了口氣:“皇嬸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為難,你是你們幾個兄弟裏麵算是比較仁慈的,現在的大蕭國需要一個仁慈的君主,皇嬸希望你明白,你手下的人也該好好調教調教了。多跟著你皇叔學學。”
“這件事,是婉貴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