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大失所望
直到他身邊的夫人拽了一把,還是沒反應過來,曹夫人見狀,不禁無語凝噎,隻得自己同王妃解釋,希望王妃不要介意吧。
曹夫人整理了下自己的語言,看了眼自己的夫君,轉轉頭,示意讓開點,曹知府秒懂,果然讓開了些,她這才滿意道:“實不相瞞,那朱顏草已經被臣婦給用了,先前臣婦不小心受了傷,留下的傷痕有些嚴重,後來找了一株朱顏草,大夫才將臣婦的傷給治好,所以現在沒有了。”
衛瑩琅聞言,眸中劃過一抹失落的神色,算了,本來也就沒抱有多大的期許,就是皇後那邊不大好交代而已。
見衛瑩琅的眉宇緊緊皺著,整個俏麗的顏色蒙上一層陰影,曹夫人看了眼曹管家,安慰道:“王妃放心,朱顏草應當是能再找著的,雖說那朱顏草被臣婦給用了,可曹管家應當記得是哪裏買來的對吧?”
“曹管家?”衛瑩琅茫然地在周圍一圈人中巡視了一番,這也沒誰像個管家啊!
曹管家見狀,連忙站出來,朝衛瑩琅拱手,頭也不敢抬:“回主母,王妃,奴才確實知道。”
燕王妃便是皇親國戚,他不敢抬頭直視,那樣不合規矩,隻能低著頭。燕王妃既然是用王妃的身份來的,想必是著急的,再有,他也確實記得是在哪裏買的。
當時,他去購買朱顏草的時候,因為其價格真不是一般的貴,便多多留心了些,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派上了用場,他作為管家,也知道自家老爺同燕王關係不一般,更是不敢小瞧這個燕王妃。
衛瑩琅了然,原來這是管家,管家看著年齡不大,並不像別的管家頭發都帶著花白的那種,曹管家看著年輕,說話時語氣繃得很緊,動作和表情管理的也很不錯。
“那就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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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管家帶著衛瑩琅來到嶺歸藥材鋪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掌櫃的見是曹管家,連忙起身相迎:“曹管家?真是稀客啊稀客!你小子怎麽想起來來老夫這個藥材鋪了?莫不是被你的東家趕出來沒東方去了不成?”
聽著掌櫃的打趣兒,曹管家故作苦笑:“掌櫃的哪裏的話啊!若是被我家老爺趕出來了,怎麽都不會到你這裏討飯吃!就你這性格,也就你那兩個徒弟能忍受了!”
曹管家還沒有成為曹家管家時,被嶺歸藥材鋪的掌櫃的接濟過一段時間,曹管家為人靈活,似乎與什麽人都能成為朋友,便很快和掌櫃的稱兄道弟的,有時候還能在藥材鋪給掌櫃的幫幫忙,一來二去的便處的像是親生兄弟一般。
後來,成為曹管家之後,要處理府中事情,見麵的機會雖算不上多,可是交情擺在那裏,甚至府中有什麽需要,曹管家都會找嶺歸藥材鋪的掌櫃的,再加上利益的牽扯,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更加牢不可破。
曹知府自然也是知道,可見著掌櫃的給他們的藥草都比市麵上便宜些,也就沒管了,畢竟曹府真的不富裕,雖然他已經成為知府大人,可仍舊是清廉的很。
兩人寒暄了兩句,掌櫃的將目光移向站在後麵的衛瑩琅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此人身上穿著極為華貴,氣度不凡,當即看了眼曹管家:“這位姑娘是?”
對掌櫃的話,衛瑩琅笑了笑,沒有吱聲。
曹管家給掌櫃的使了個眼色,示意到裏麵去說,看著這姑娘一身氣度不凡的樣子,再聯想到此次皇上提前南下避暑,估摸著這姑娘身份不一般。
想著,掌櫃的引著二人朝後麵去,神色極為恭敬。
掌櫃的讓他的兩個徒弟給衛瑩琅和曹管家奉茶,然後便將兩人打發到前麵去看店,小心地探頭出去看了兩眼,確定兩個徒弟能照顧過來,趕緊將門關好。
曹管家這才站起來給掌櫃的介紹衛瑩琅的身份和來意:“這位是燕王妃……”
剛起了個頭,掌櫃的腿一軟,跪在地上,“小人參見燕王妃。”
衛瑩琅無奈地虛扶了把:“掌櫃的快快請起,出門在外不用在乎那麽多禮節。”
掌櫃的抿唇笑著,雖然是這樣說,可該怎麽做還是得怎麽做,這叫做尊卑有序,總歸不能亂了分寸不是?“曹管家你繼續說。”
曹管家看了眼衛瑩琅,得了允許,便將方才剩下的話說完,“王妃此次來找你是為了朱顏草,先前我不是在你這裏買了一株?給我家夫人用了,現在王妃也需要這個,不知你這藥材鋪裏還有沒?”
掌櫃的聞言,一臉的為難,朱顏草?
他先前也是機緣巧合才遇見那麽一株,恰巧曹管家需要朱顏草給曹夫人用,他才賣了出去,早知道燕王妃現在會需要,他那時候就留著不出手了,現在可如何是好?
見掌櫃的滿頭虛汗,曹管家遞了一杯茶水過去,安撫道:“是有還是沒有?”
“沒……沒有了,老夫先前就機緣巧合收了那麽一株,再沒有人送朱顏草過來了啊!”掌櫃的說著,便要再次跪下。
衛瑩琅扶了扶略有些痛的腦袋,昂首示意曹管家將人從地上給扶起來,“既然沒有,那便算了,不過能不能勞煩告知,那藥草是在哪裏收回來的?”
掌櫃的借著曹管家的手,站了起來,隻聽見曹管家在他耳邊小聲道:“這王妃平易近人,你別總是跪著,看見沒?王妃見你又跪下,這都無奈的很了。”
掌櫃的雖是聽曹管家這麽說,可心裏哪裏放的下來?燕王凶名在外,若是惹了燕王妃不快,誰知燕王會不會提著刀就來了?
惹不起,惹不起!
衛瑩琅最是看不慣掌櫃的這戰戰兢兢的樣子,她有那麽可怕?
“掌櫃的但說無妨,在外麵實在不必計較那些虛禮,實不相瞞,我現在急需朱顏草,可是找遍了整個南都都沒有,就是太醫院也沒有,掌櫃的若是知道哪裏能找到,還望能夠告知,回頭定有重謝。”
掌櫃的眼睛略有些渾濁,可是每次提到藥材的時候,眼裏就像是有光一樣,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王妃既然知道朱顏草,想必也知道藥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