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帝後再臨王府
餘嬤嬤的眼睛隨著那桶離她越來越近，睜的越來越大，裏麵的神色也越來越驚恐。
那嗆鼻的味道，無疑是辣椒水，她現在全身都是傷，傷口還在往下滴血，這個時候撒上辣椒水，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麽樣的滋味。
餘嬤嬤看著赤紅著眼睛的趙景淵終於知道怕了，她不想死在這裏，不想死在王府的私牢裏，等她出去，她定要整個王府為今日所為付出代價！
“我說，我說……啊——”
餘嬤嬤說話的間隙，趙景淵直接讓侍衛將辣椒水全部潑在她的身上，頃刻間，餘嬤嬤身上的血水流的更多，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發腫起來。
撕心裂肺的痛讓餘嬤嬤恨不得現在就撞牆而死，可她偏偏被綁住四肢，連死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到。
此時此刻，她才真正開始懼怕趙景淵這個殺神，難怪外麵的人都這麽怕他。
趙景淵冷漠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幕，若是放在戰場上，那些戰俘遭受的酷刑遠不如此，餘嬤嬤先前在皇宮便是養尊處優般的，畢竟皇後慣著，沒人敢支使她，到了王府，初時可能有些投鼠忌器，可當董培芳的價值暴露出來之後，她便不再懼怕，過的更是如主子們一般，何時嚐試過如此變態的刑罰？
“究竟是誰讓你這麽做的，若是說的不是真話，本王多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餘嬤嬤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的身子在聽到趙景淵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抽搐了下，隨後便暈了過去。
趙景淵冷眼看著不成人形的餘嬤嬤，冷酷道：“好好看著，若是人死了，仔細你們脖子上的腦袋，找個大夫過來看著，吊著一口氣就成。”
侍衛們低頭順從，心裏也是驚懼的不行。
趙景淵沒有理會已經神誌不清的餘嬤嬤，轉身離開，洗了身澡換了衣服之後，才去的衛瑩琅的屋子，衛瑩琅正在哄著兩個孩子。
孩子們很乖巧，也不哭鬧，仿佛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容易一般，都是各玩各的，若是累了便直接睡了。
衛瑩琅看的心軟，軟乎乎的孩子們，是她和趙景淵的，隻要一想到孩子們差點沒了，她的心就在刺疼。
見著趙景淵走過來，她便開口問道：“餘嬤嬤可有說出幕後之人究竟是不是皇後？”
“她還沒招，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母子一個交代的。”
趙景淵避而不談皇後，餘嬤嬤是皇後的人，縱然已經被賜給董培芳，可董培芳應當是沒有膽量這麽做的，先前王府的守衛也不是開玩笑的，定然是皇後在背後出謀劃策，還出人。
否則她何苦留在王府那麽長時間？還同董培芳一起？
若說先前皇後沒有理由這麽做，可現在董培芳就是一個最好的理由。
趙景淵和衛瑩琅心照不宣，但誰都沒有貿然開口。
沒有切實的證據，一切都隻是猜想，根本就不能和皇後硬杠。
趙景淵也暫時不打算去審餘嬤嬤了，過兩天，讓她先感受一下王府的刑罰，餘嬤嬤若是聰明，便不會再說謊。
*
翌日一早，皇上下了早朝之後，帶著皇後和七皇子趙黔一起來了王府，原因是聽說趙文浩和趙文婧遭人投毒暗算，差點沒救過來。
皇上作為皇叔自是要來看看的，皇後作為皇嬸也是要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而趙黔也就是純粹想看看堂弟妹而已。
皇上到了王府門前，敏銳地看到王府門口迎接的人少了董側妃，畢竟是他親自封的，自是有些印象的，便問了句。
“回皇上，董側妃涉嫌謀害世子和郡主，臣弟已經將董側妃軟禁，待到那老嬤嬤吐露了事情之後，再處置。”
皇上挑了挑眉，老嬤嬤？若是他沒有記錯，先前皇後好像是賜了一個餘嬤嬤給了董培芳，如今……
看著皇上略帶深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皇後心裏‘咯噔’一下，僵硬地笑了笑：“皇上這麽看著臣妾做什麽？難不成臣妾的臉上有什麽東西不成？”
她要穩住，不能慌，若是慌了，就完了。
皇上輕笑一聲：“無事，朕隻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進去吧。”
一群人跟在皇上的身後進了燕王府，直奔主院而去，可半路上卻遇見了董培芳的貼身丫鬟詩意，詩意頭發亂糟糟地出現在皇上的麵前，乍然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哪裏來的瘋婆子。
見狀，趙二嗬斥道：“放肆！竟敢驚擾聖駕，來人，拖下去關起來。”
“慢著。”皇後眯著眼睛，從皇上的身後站了出來，看著跪在地上的詩意，道：“你是董側妃身邊的丫鬟？為何要攔著聖駕？”
詩意見皇後娘娘出來了，這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董培芳如今的遭遇，以及她們根本就沒有下毒殺害世子和郡主。
趙二狗腿地笑著，便要讓人將詩意給拖下去，皇後橫眉冷對：“本宮讓住手，聽不見嗎？”
“退下。”
趙景淵似笑非笑地嗬斥了句，半點嗬斥的意味都聽不出來。
皇後抿著唇，麵上劃過一抹難看，看了眼皇上，“還請皇上為臣妾侄女做主，這等大事，臣妾侄女豈敢為之？”
皇上看了眼趙景淵，示意讓他出來解決問題。
“本王已經掌握了切實的證據，證明就是董側妃身邊的那個餘嬤嬤做的，說起那個餘嬤嬤皇後娘娘定然不會陌生，正是先前您賜給董側妃的。”
皇上的臉色難看了一瞬，瞧了眼皇後，發現她的神色也微微有些不自然。
好，好的很！
一麵請他做主，另一麵此事還真的可能是他們做的。
若是真被趙景淵查出來，他這個一國之君的臉麵豈不是放在地上被人踩？
“你且先起來，既然朕來了，就朕和燕王一起審問，若是冤枉了，定會還你們一個清白，可若是沒有冤枉……”
皇上後麵的話沒有說完，可那可怖的神色就已經充分說明了，若是沒有冤枉，這下場定然不會太好看。
趙景淵看了眼皇後，呡唇不做聲。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