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偶遇樵夫
軍務?
兩個人出去還能有什麽軍務?
不過都是哄騙他們這些人的罷了。
喬晗月攥緊手中的帕子,唇瓣微呡,不行,她得想個辦法跟上才行,萬不能再增加他們相處的機會了。
“給本小姐找件披風出來,本小姐要去找景淵哥哥。”
沁芳手腳利索地將披風找出來,而後細細給她披上。喬晗月這才趕緊抬腳去找趙景淵,沁芳在她身後跟上。
一路上遇見了謝老,喬晗月直說是找趙景淵有事兒,卻沒說什麽事兒,謝老知曉喬晗月肯定是又要做什麽幺蛾子,都是年輕人的事兒,他也就不管了,管不了。
喬晗月正好碰見了要離開的趙景淵,上去就直接拉著他的胳膊,趙景淵一時不查竟然沒有甩開。
“你做什麽?這……成何體統?”
趙景淵用另一隻手將喬晗月的手給掰開,而後聲急色厲道。
“景淵哥哥,聽說你和衛姐姐要去漁村,我也想去,在這裏有兩三日了,都沒有出去過,你就帶上我唄?”
喬晗月還想伸手拉他,但沒拉到,語氣有些委屈。
她到軍營這麽久了,可景淵哥哥從未單獨陪過她,她想好了,不管怎麽樣,先和景淵哥哥扯上關係比較重要,至於其餘的還真的不那麽重要了。
“不行,此次出行乃是有正事,帶著你不方便,你就留在軍營裏麵,安全也有保障,右相若是想要聯係你也方便的很。”
趙景淵一臉正色,眼神瞥見不遠處得知喬晗月來找他的消息的衛瑩琅也快步走過來,直接擋在他的麵前。
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小身影,趙景淵不自覺地笑了。
喬晗月哪裏見過趙景淵笑的樣子,趙景淵以前就是一塊木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笑容,此時整個人都看呆了。
衛瑩琅不滿地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倒是不知何時有了個妹妹,柳夫人還是要慎言,倘若這稱呼被旁人聽去,還不知道私下會怎麽議論呢!畢竟是有關名節之事,還望慎重啊!”
“王妃說的是,倒是我思慮不周了,這次經曆過柳府的事兒,我倒是想和王妃認作姐妹,不知道王妃意下如何?”
喬晗月含著笑,心裏恨毒。可衛瑩琅現如今是景淵哥哥的王妃,她必須得學會低頭,什麽姐姐妹妹的都不是關鍵,關鍵是能夠更加接近景淵哥哥才是。
“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右相最寵愛的女兒,如今還是柳夫人,我怎麽與你姐妹相稱?這不合乎禮數。況且我與景淵一通出去之事無法帶上你,事關軍務。”
“景淵哥哥……”
喬晗月直接將我見猶憐的目光看向趙景淵,心裏暗自惱恨衛瑩琅,就知道衛瑩琅肯定是不安好心,不然多帶一個人又能如何?
“帶柳夫人回去。”趙景淵不看她,直接對著她身後的沁芳吩咐道。
“是。”沁芳應了聲,小聲道:“柳夫人咱們回去吧,別給王爺和王妃添麻煩,回頭咱們再想想折兒。”
沁芳最後半句話的聲音非常小,是以隻有趙景淵聽得真真的,可也沒有在意。
喬晗月不甘心地離開,和沁芳說的一樣,若是在這裏惹得景淵哥哥心煩的話,怕是在班師回朝之前都難見到景淵哥哥一麵了。
該死的,景淵哥哥怎麽對她一點憐惜都沒有?她剛從柳塘的手中逃出來不久,按理說不應該啊!難不成是衛瑩琅當著景淵哥哥的麵兒說了什麽?喬晗月百思不得其解。
……
衛瑩琅一路上和趙景淵緊趕慢趕,終於在傍晚的時候趕到了漁村,漁村是附近唯一的村子,是以村民們看見他倆出現的時候還覺得挺奇怪的。
“你們打哪裏來?怎的快傍晚到這裏來?”
開口之人是樵夫,也正是他在村口發現了衛瑩琅和趙景淵的,眼看著天就要黑了,這個時候就怕是尋個落腳之處都不太容易。
“這位壯士,我們夫妻二人是準備看看這邊漁村有沒有一些珍奇的魚類可買,那京城中的大人物都是比較喜歡這些的,可能到京城之中的都是一些尋常能夠見到的,遂我夫妻二人便來此看看。”
衛瑩琅拉了拉正要開口的趙景淵的衣袖,而後將腦海中早就想好的托詞說了出來,也隻有這麽一個靠譜的。
樵夫聽了衛瑩琅的話倒是沒有懷疑,因為一些大人物確實會有不一樣的喜好,若是想要討好,自然得對症下藥,況且如今這樣的人可多得是,沒啥可懷疑的。
“那你們可是來的有些晚,這日頭都已經不早了,若是想要看看珍奇魚類,還得等明早看看,你們若是沒個住處,可先到我家借宿一晚,倘若你們不介意的話。”
樵夫比較爽朗,當即就準備將自家的屋子借出去,反正也是一對夫妻,出門在外的也不容易,能幫點就幫點。
衛瑩琅和趙景淵推辭了一下,不知曉會不會打擾到他們,樵夫直接搖頭表示不會打擾。
他們兩人跟著樵夫進村,村裏人見有生人進村了,三三倆倆地問問,得知是來買魚 的,便不驚奇了。
樵夫家住在村東頭,靠海岸的地方,還給衛瑩琅他們準備了一份晚膳。
衛瑩琅當即便要拿出銀子給樵夫,樵夫也沒有拒絕。
吃完飯,衛瑩琅和趙景淵進了樵夫給安排的屋子,裏麵幹幹淨淨的,被褥什麽的料子雖有些粗糙,可總比沒有的好。
“方才一路觀察過來,這裏不像是有外人進來過的樣子。”趙景淵擰眉,而後鋪展著床上的被褥,道:“瑩兒,今晚就要委屈你了。”
衛瑩琅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嬌嗔道:“有什麽好委屈的,在軍營中不也沒比這好多少麽?這村裏究竟有沒有外人來過,還得咱們明天看看的,粗略的看,隻能看見表麵的事。”
趙景淵想想也是,“歇息吧,明日再說。”
“好。”
衛瑩琅直接睡在床榻裏麵,趙景淵睡在外麵,卻久久無法入眠,身邊女人的馨香不斷鑽入他的鼻中,全身緊繃不敢絲毫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