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喪心病狂
“就是記載毒藥的筆記?”
衛瑩琅神情凝重道,對於趙黔母妃,他們越有耳聞,隻希望這一次並不是什麽太壞的消息。
“不是,是母妃閑來無事研究東洋人的筆記,當時邊關經常被進犯,父皇整日皺眉不展,母妃為了能替父皇分憂,便從各處搜集來東洋人的各種傳記,以及他們的文化,在一本看不出年代的書籍上,曾發現了一個詭異的分支。”
說到這裏,趙黔突然停頓了一下,神情中閃過一絲驚恐。
“陰陽師,這是一群可以操縱式神的神奇職業,在東洋人中備受推崇,而且他們還可以將人,用外力培養成不知道痛覺沒有思想的怪物,母妃看到後十分震驚,同樣也很好奇,就繼續調查了下去。”
“陰陽師?”
聽到這三個字,衛瑩琅不禁皺起眉頭,神情越發凝重。
她現在已經百分百能夠確定,這群古怪的東洋人,就是她那個世界的日本人,對於日本陰陽師這個職業,她曾經有幸接觸過。
雖看起來人模狗樣,站在人群中更是光鮮亮麗,可作為一名法醫,衛瑩琅總是隱隱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死亡的氣息隱隱還夾雜著一絲腐朽的味道,這種古怪的氣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一個正常人的身上。
衛瑩琅思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這個人身邊充滿了屍體,又或者說他整日和屍體待在一起,長年累月才會沾染上這些氣息。
為此,衛瑩琅還刻意去詢問過曾經的老師,因為陰陽師實在是太過於神秘,著實勾起了她作為一名法醫的好奇心。
隻可惜向來睿智的老師,在聽到她的推測後,第一次鄭重其事的警告她,不要在調查下去,陰陽師背後的東西,是他們無法用科學所解釋的。
還不等衛瑩琅想要和老師繼續探討,她身上便發生了一件更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她竟然穿越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時代……
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又一次聽到關於陰陽師的事情,衛瑩琅不免有幾分唏噓。
“皇嬸知曉陰陽師?”
聽到衛瑩琅的驚呼,趙黔不免也有些差異,可轉念一想,皇嬸精通東洋人的語言,倘若知曉陰陽師的事情,也並非是什麽怪事。
“曾經聽說過一些,這群人向來隻為了東洋人的皇族服務……”
後麵的話衛瑩琅沒有再說,在場之人心裏卻萬分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隻能萬分迫切的看向趙黔,希望等從他的口中知曉陰陽師究竟是怎麽和那些丟失的孩子聯係起來的。
“陰陽師最強大的能力莫過於飼養式神,而更高級的陰陽師會追求更高級的式神,這時候飼養已經不能夠滿足他們,他們需要獻祭從而獲得和式神簽訂合約的機會,對於式神來說孩童炙熱的心髒,是最好的食物……”
趙黔每說一句,在場的氣氛便凝重一分,等他全部說完後,趙景淵一拳垂在了一旁的牆壁上,雙眸赤紅。
“畜生!”
“現在還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陰陽師想要獻祭,七殿下也隻是提出猜測,燕王我們還有機會。”
謝老雖也被氣的不輕,可事情並沒有確定下來,他們就要做多方麵的考慮。
“皇叔,我也隻是猜測,畢竟因為毒藥的事情,讓我不得不起疑這一切跟我母妃的筆記有關,而且在筆記上母妃也曾經記載過陰陽師培養怪物的事情,也就是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於邪惡,母妃在揭開了冰山一角後,便下令將所有的資料全部銷毀。”
說到這裏,趙黔不由滿臉內疚:“而筆記,則是我對這一切十分好奇,偷偷藏了起來,後來被大哥知曉了此事,曾多次向我索要這份筆記,我無奈之下隻好將筆記銷毀,隻不過我自己研究的那些材料,全部都被大哥搶走……”
趙黔說著,痛苦的閉上了雙眸,如果現在所有的推測都是真的,那他就是害死這些村民的罪魁禍首。
如果自己一開始就聽從母妃的,不去觸碰這些資料,大哥也不會從自己這裏知曉這些事情……
這些村民或許就不會死……
“這件事情,我們現在隻是懷疑,小七你最好回想一下,獻祭有什麽必要的條件,剩餘的交給我們。”
看到趙黔如此痛苦,趙景淵下意識拍了怕的肩膀,安慰道。
雖是這樣說,可在場所有人心中,都已經幾乎肯定,東洋人這群禽獸不如的東西,就是要用這樣的惡毒的辦法來對付他們。
“皇叔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想,你們放心!”
趙黔說完不等眾人反應,轉身便離開了村落。
望著小七離開的背影,衛瑩琅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
“希望這件事情不會成為小七的心魔。”
“等孩子們救回來,我去和他談一談,你不用太過於擔心,他是一個男人,必須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趙景淵說著,輕輕將衛瑩琅攬入懷中,這是他們都無法代替小七的,隻有他自己才能扛過這一關。
“我說,你們兩個就算是撒狗糧,能不能也看看地方,看看時間。”
作為一個單身多年的老將領,謝老這一段時間可以說將自己這輩子的狗糧都吃完了,誰能夠想到,看起來冷冰冰不苟言笑凶神惡煞的燕王,撒起狗糧來,這麽不惜餘力。
“有意見?”
趙景淵挑了挑眉毛,一副有本事你也撒狗糧的表情,氣的謝老吹胡子瞪眼,卻又那對方無可奈何,隻能惡狠狠瞪了一眼燕王,這才氣鼓鼓朝自己手下的方向走去。
“謝老心裏一定很苦。”
衛瑩琅嬌羞的靠在男人寬闊的懷抱當中,雖然知道現在這樣做有些不合時宜,可靠在男人懷中,卻讓她莫名覺得一陣心安,索性軍中眾人早已看慣了他們隨時撒狗糧的狀態,便不再顧忌什麽。
“苦到不至於,隻是現在的事情越來越棘手,他也不敢再放鬆警惕,敵人隨時都可能反撲。”
說到反撲的事情,趙景淵不由一陣頭痛,眼前突然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