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尋仇2
衛明珠的臉上盡是凶狠和絕望,舉著刀的手是顫抖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將她控訴的聲音削弱了幾分,可依舊是聽著那麽嚇人。
“我本以為我可以安安穩穩一世,但是憑什麽?憑什麽你毀了我的一切還活得好好的,有人陪你哭笑玩鬧,吃穿用度完全不用擔心。”
衛明珠哭得斷斷續續地說著:“我呢?你好好看看我,這張臉就是你們夫妻毀掉的,我沒了弟弟,再沒了弟弟,現在連丈夫也沒了,你要拿什麽賠?拿你這條不值錢的賤命嗎?”
說著,衛明珠手上的刀握緊了幾分,衝上前就要劃衛瑩琅的臉。好在兩道黑色的身影一左一右的同時出現,一人踹開了她手裏的刀,一人將她踹倒在地。
衛瑩琅覺得自己已經失血過多了,眼前是模糊昏暗的,看不見那兩抹身影是誰,就撐不住倒下去,好在被黑影接住。
“哈哈哈···很好,又是哪一個瞎了眼的男人來救你,被男人圍著的感覺很舒適是嗎?”
衛明珠踉蹌著扶著膝蓋站起身,再次撿起腳邊的長刀,看清楚對麵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是趙景淵和趙黔,笑得更歡了,毀她容的人的聚齊了,還有什麽理由不動手。
趙景淵剛扶住暈倒的衛瑩琅,衛明珠就突然發了瘋似的揮刀亂砍,並直直地朝他們跑來,一旁還不明所以的百姓也被傷到了好幾個。
趙黔長腿一踹,再一次將衛明珠踹倒在地,順勢直接擒住她,將她手上的長刀收起。危機接觸,趙黔的侍衛們也才匆匆趕來,受傷的路人們被送去了醫館。
將被一掌打暈的衛明珠交給侍衛送到大理寺看管,趙黔交代完一切事物後,再回頭,早就沒了趙景淵和衛瑩琅的身影,默默地歎了口氣,抬腳朝燕王府的方向走去。
燕王府早就隨著趙景淵和衛瑩琅的歸來而亂了套,無人看到這個低調的皇子正走向偏殿,端水的端水,熬粥的熬粥,護衛們也全部戒備著,陣仗著實嚇人。
偏殿門口,趙景淵將一個男醫師扔了出來,規規矩矩地將另一個膽怯的女醫師請了進去,趙黔猜到了他的心思,也沒心思往槍口上撞,十分乖巧地站在門口等候。
隨著端出來的血水越來越多,趙黔都不由得開始擔心這裏邊兒的人還好嗎,但又不敢開口怕麻煩到他們,隻好靜靜地等待。
“什麽?”
寢殿裏,那女醫師忽而告訴趙景淵,那道傷上有毒,、即便她對中原的毒藥全部了解,也無法確定這是什麽毒,很有可能就是來自西域的。
“抱歉,王爺,小的沒法兒解這毒。這毒雖不致命,但會一直昏睡下去,除非有特定的藥物喚醒,但是那幻仙蘭早就滅跡了小的無能為力,還請王爺恕罪。”
女醫師也被請出了門,趙黔忽而聽到他們的談話,一下子抬起頭,忙道:“我那裏有存留一些,這就派人去拿來。”
趙景淵深不可測地看了一眼趙黔,繼而就默許了他的行為,轉身進了寢殿,趙黔緊隨其後。
“此次事發突然,我隻是恰巧路過,那衛明珠,我已差人送入大理寺聽侯發落,皇叔且放寬心。”
趙景淵緊抿著雙唇,一直盯著臉色蒼白的衛瑩琅,一旁是剛換下的血布,觸目驚心,趙黔也識趣的不再說話,靜靜地站在一旁。
良久,幻仙蘭送過來了,是充斥著危險的黑色,趙景淵將信將疑地提起那株幹癟的花,遞給方才診斷的女醫師。
“是幻仙蘭沒錯,王爺放心,最重要的一味藥找到了,很快王妃就會醒過來的。”
話畢,女醫師就捧著那珍貴的幻仙蘭下去煎藥了,趙黔依舊神色自若的站在房內,趙景淵不由得開口:“這藥算本王欠你的,你想要什麽便提吧。”
“皇叔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不應分你的我的,王妃能醒來便是好事。”趙黔十分官方地回答了趙景淵,眼角卻是流露出得逞的笑意。
女醫師說衛瑩琅短時間內還醒不來,最遲明日午時,趙黔便先行回宮了,趙景淵依舊陪在她身邊。
大理寺沒了衛平的領頭,跟失了領頭羊的羊群一般。送過來的人隻管關進去,等候燕王或者哪個大官的處決,其他的根本管不著。
正如現在這般,衛明珠已經發了瘋,在牢內與另一個親手殺了自己丈夫的女人廝打起來,畫麵慘不忍睹,獄卒們也隻是裝作沒看見,她們之間打死一個算一個,省心。
“七殿下!”
獄卒們正在喝酒吃肉打著牌,趙黔的突然出現將他們嚇精神了,站起身來鞠躬行禮。
牢獄裏邊的景象一直這樣,也不稀奇了,趙黔不理會他們,徑直走向衛明珠所在的牢房,看著兩個撕扯在一塊兒的女人,麵無表情地伸手,用兩把暗器小刀將兩人分開。
示意獄卒將衛明珠一人提出來,帶到了審訊室,趙黔已經坐到審訊位上,手裏是一瓶不知名的藥物。
“呦?衛瑩琅的姘頭啊,你這是準備好替她尋仇了?怎麽樣,她死了沒有?”
看見趙黔,衛明珠笑得更歡了,不等他回答,就接著說道:“我想應該是死了才對,又是刀又是藥的,不死都對不起我煞費苦心。死了就好,我在黃泉路上還有人可以陪著。”
“為什麽這麽做?是誰指使你的?”
趙黔剛開口詢問衛明珠,趙景淵就邁著大步走進審訊室,衛明珠依舊是笑到停不下來,看見趙景淵後,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吐到趙黔腳邊。
“什麽為什麽?因為她,衛瑩琅那個小賤人,我衛家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哦,不對,還有一大堆的債,橫豎都是死,為什麽不拉個墊背的?當然,你們要是願意,一起啊。”
趙景淵也不說話,抓起一旁平日裏審訊用刑用的鞭子就是用盡全身力氣的一鞭,鮮血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了衣裳,已經可以想象到衣裳底下是怎樣的皮開肉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