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破釜沉舟
看了看一旁的趙景淵,衛瑩琅抬腳便來到院中,“也罷,就跟你一並去看看。”
“多謝王妃。”
房媽媽起身徑直往凝月閣走去,這步履匆匆倒也當真像是擔憂白梅,等衛瑩琅來到白梅房中,這才看到她躺在床上的樣子。
抬腳過去將手放在她的手腕處,卻並未察覺到有所異常,看著她這副樣子,八成是被氣的,想必將堵在胸口處的那口淤血吐出就好。
可這話衛瑩琅怎麽會告訴給她?不過是取來銀針在她的指尖上刺入,將一旁的杯子拿過,看著她的血一滴滴流下,果真是那些黑血。
“如此可以稍作緩解,但我畢竟不是大夫,你還是要快些去想辦法。”
“是,老奴記下了,多謝王妃。”
扭頭往四處看去,“這屋裏何時變得如此冷清,那些丫鬟去了何處?”
“回王妃,這幾日夫人身邊的丫鬟都被派到了別處,有些壓根不願再回來。”
這副景象倒是淒慘,可這又正是衛瑩琅想要看到的,暗自竊喜麵上卻沒有絲毫表露。
“王妃,可否請您在此,老奴出府去尋大夫前來,老奴一定盡快回來,不會耽誤王妃時間。”
“好。”
正好也有些話想要說與白梅,便點頭應下,看著房媽媽的身影轉身往外走去,在床邊坐了下來。
“別裝了。”
話音落下白梅才是一副悠悠醒來的樣子,衛瑩琅心中一聲冷哼。
“你千方百計叫我前來,究竟想做什麽?”
“我都成了這副樣子,還能對你做什麽?”
這話衛瑩琅一個字都不願相信,“既然你無事,我便先回去了。”
“等等。”
看著衛瑩琅要離開,白梅情急之下直接坐起身來,“衛平要納妾,而且偏偏是那出身青樓的盈雀,我想讓你勸她離開,不管怎樣她是你從青樓贖回來的,你的話她多少會聽一些。”
“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
“你已是燕王妃,難道還不夠嗎?”
“既然夫人提起此事,瑩琅也有些話想說,當初我是如何當上的燕王妃,想必夫人心裏也很清楚吧?”
本隻想讓衛瑩琅去勸勸盈雀,不曾想將話繞到了這件事上,麵上神色一變白梅咳嗽兩聲便想再次倒下去。
“你若是再暈,我怕是還要繼續在你的指甲縫中擠出黑血來。”
想想方才那鑽心的疼,白梅終是抬頭看向衛瑩琅,“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當初那種情形,隻能如此,更何況你已達成心願,還有何好怪罪的?”
忍不住被這話逗的笑出聲來,難道如此陰差陽錯嫁給趙景淵,還要感謝她們當初的決定?真是可笑至極。
“白梅,其實我來這裏就是想告訴你,盈雀這妾是當定了。”
話音落下就要抬腳離開,可白梅卻在此時哈哈大笑起來。
衛瑩琅本不願多加理會,可身上卻傳來一種無力感,讓她雙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眉頭緊皺看向白梅。
“你對我做了什麽?”
衛瑩琅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從袖中拿出銀針往她身上紮去,刺激穴位不讓自己失去控製,卻無奈隻能稍微延緩一時。
“你當真以為我有如此耐性陪你在此廢話?不過是在等著藥力發作罷了,燕王妃?我呸!如今倒是想看看,明日清晨,趙景淵究竟還認不認你這個燕王妃!”
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徑直朝著衛瑩琅的身旁走來。
衛瑩琅也一直緊緊盯住白梅的身影,任由她拉著自己往外走去,一路上都在偷偷蓄力,不會坐以待斃。
直到被拉到後院的柴房中,在白梅起身的瞬間,衛瑩琅將手中的銀針甩出,白梅整個人也向後倒去。
“你!”
白梅此時想要朝她撲過去,可身上也是一陣無力,不多時就兩眼一番暈了過去。
這時衛瑩琅才鬆了口氣,不再去管地上的白梅,扶著身旁的東西站起身來,強撐著往外走去,她不能繼續留在這裏。
誰知剛剛走出柴房,身邊沒了支撐點,便再次摔倒在地,卻隻看到一抹身影急匆匆朝她走來。
再次醒來,卻是她的荷香園,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看去是趙景淵,這才放下心來。
“現在感覺可好些了?”
趙景淵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她當真無礙後,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感覺好多了,不過你是如何得知我出事了?”
“見你許久未曾回來,便去尋你,可凝月閣無人,隻能去別處。”
趙景淵端起一旁的清粥,嘴邊吹涼才送到她的麵前,“別想那麽多,先填飽肚子。”
一口下去,隻覺得味道有些怪異,也不似平時府上的味道,“這是哪來的?”
隻見趙景淵動作微微一頓,又舀起一勺,“本王親手做的。”
“唔,味道還不錯。”
衛瑩琅不自覺勾起嘴角,沒想到趙景淵還會這一手,麵前的一碗清粥被她喝的幹幹淨淨。
趙景淵抬手幫她將嘴角擦擦幹淨,這才同她說起在她暈過去後發生的事情。
看到衛瑩琅身影倒在地上的瞬間,趙景淵渾身殺意波動,彎腰將她抱起,目光往四下裏看去,這才看到柴房中白梅的身影,還未曾進去查看,耳邊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尖點地身影便瞬間藏進一旁的樹上,抬手摸了摸衛瑩琅的脖頸,察覺到她性命無憂,這才留下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
隻見來人看上去就是一副賊頭鼠腦的模樣,確認無人察覺這才轉身進了柴房,壓根都沒有去看清楚地上之人是誰,便猴急的開始將她的衣物褪去。
看到此處趙景淵頓時沒了興趣,帶著衛瑩琅轉身離開,不多時柴房中便傳來陣陣喘息之聲。
“現在是何時?”
“就快要天亮了。”
“看來又有好戲可以看了。”衛瑩琅勾起嘴角,轉身便於趙景淵一同往屋外走去。
出了荷香園,就看到衛平的身影正在朝著他們走來,“你們可曾看到白梅?那房媽媽說她徹夜為歸。”
“徹夜未歸?父親可曾在府上仔細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