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木已成舟
燕王府
一大清早衛瑩琅醒來,抬頭看到的依舊是趙景淵的臉,不過他的雙眸緊閉,卻是還未曾醒來。
忍不住抬起手來放在他麵前晃了晃,這才放下心來。
小心翼翼想要下床去,可腳還未能看到落腳之處,人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給撈了回去。
“王爺你幹嘛,唔……”
“還太早,再歇一會兒!”
可歇一會也不用動手動腳呀!
衛瑩琅為自己酸澀的腰落淚。
衛瑩琅腦海中滿是臉紅心跳的畫麵,連忙打住。
好在趙景淵也知今日是她回門的日子,並沒有怎麽鬧她,所以一個長吻過後,他就放開了她。
抬手將她攬住,低聲在她耳旁說。
“燕王妃,今日的好戲已經上演,切不可錯過。”
衛瑩琅沒想到他竟是離自己這麽近,還是有些控製不住的紅了臉。
“可是昨夜太熱,怎麽這臉這麽紅?”
那明知故問的話語,還有麵上輕挑的神情,衛瑩琅一把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坐在銅鏡前。
門外的丫鬟仿佛對每日清晨如此畫麵都再熟悉不過,見怪不怪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很快衛瑩琅才再次站起身來。
“今日這時辰可還來得及?”
“王妃放心,這時辰由你來定,更何況這出好戲沒你在,又怎麽開唱?”
說著來到衛瑩琅身邊,抬手將她衣服上的褶皺弄好,便抬手攬在這裏她腰間,“走吧。”
“好。”
當初趙景淵來到柳府,不光是為了讓他斷了娶衛瑩琅的念頭,更是為了讓他好好配合,將這出戲唱下去。
那柳塘也是個聰明人,心裏也明白,衛瑩琅定然不是他能動的人,新婚當日從衛府送來的不管是誰,反正不能是衛瑩琅。
沒想到燕王殿下卻是送了他一份大禮,這人竟是喬晗月,隻要被生米煮成熟飯,哪怕是丞相府又如何?隻能乖乖認下這門親事。
自從那天夜裏過後,喬晗月不止一次想要自殺了事,卻都被柳塘一一攔下,畢竟這裏還是柳府,不是右相府,喬晗月想要做些什麽,還是要看他的意思。
趙景淵與衛瑩琅一大清早就坐在大堂之上靜靜等候。
很快便有人前來,就在衛瑩琅猜測究竟會是右相府還是衛府時,衛平的身影已經急匆匆來到二人麵前。
“衛瑩琅,你!”
看到她身影的瞬間,總算是信了一大早這街市上的傳言,原來喬晗月嫁給柳府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衛大人,清晨前來所為何事?”
見他半晌沒有開口,趙景淵出聲提醒著他,這才讓衛平又往前走了兩步。
“還請燕王殿下替老臣做主!”
此次前來為的便是衛懷楚一事,本想以此事為要挾,沒想到衛瑩琅竟是燕王妃,這之間的轉化實在是令他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
“不妨衛大人說來聽聽。”
“是老臣的小兒,今日一早便在房中被發現暴斃而亡,縱使老臣驗屍多年,也未曾看出他是因何而亡。”
聽著他的話,趙景淵也是露出滿臉疑惑,“哦,那衛大人可是想讓本王幫你?”
“不,如此詭術定非常人所為,而前不久我府上大女兒才剛剛出嫁,先前她還懂得許多未能解釋之事,故此老臣鬥膽請問燕王妃幾個問題還望如實告知。”
“王妃是何意?”
“自然可以。”
看著衛平那副嘴臉,真的就差把他懷疑衛瑩琅就是凶手幾個字寫在臉上了,咳嗽了兩聲這才抬起頭來。
“衛瑩琅,你與懷楚最後一次是何時相見?”
“半月之前。”
“怎麽可能!”
語氣不自覺嚴厲起來,可看到趙景淵的目光,這才再次調整語氣開口,“平日裏你與他二人關係如何?”
“這個不是父親更加清楚?”
“好,那半月前,你院中的飯菜可是讓懷楚吃了許多?”
“既然父親提起此事,瑩琅也不瞞著您,沒錯,那時我念在他也是我弟弟的份上,並未將此事與任何人開口說過,隻是不知父親為何會提起?”
“為何?有人告訴我,那些飯菜中,有你故意下的毒!”
“哈哈哈,果真是笑話。”衛瑩琅不知道這些年衛平的腦子都用在了何處,“若是真如父親所言,那飯菜中被我下了毒,為何是半月後,才會毒發?”
“自然是為了擺脫你身上的嫌疑。”
“且不說我究竟有沒有給懷楚下毒,退一步來講,按照父親這麽說,這半月來誰都可以再在他的飯菜中下毒,然後栽贓給我是嗎?”
“荒唐,又有誰會如此處心積慮的想要害你?”
聽到衛平的話語,就連趙景淵都忍不住勾起嘴角,在衛府中,有誰會想要處心積慮的要衛瑩琅的命?這不是一件顯而易見之事?
“她們不會為了害你而做出傷害懷楚之事。”
顯然衛平也看出來衛瑩琅眼中帶著的意思,開口便還是護著衛府的那二個人。
不過還沒等衛瑩琅再次開口,門外的小廝再次抬腳跑來,看來右相府也終於來人,不過是比他們想象中慢了一些。
“看來那柳塘倒也是一個聽話的。”
果真將喬晗月留到了第三日才放她離開,現在已經能夠想象出喬晗月麵上暴跳如雷的神情,不自覺心中一片舒暢。
“燕王殿下!”
進門一聲,倒是壓根沒有看到身旁的衛平,隻是抬腳往趙景淵的身旁走去,帶著滿臉怒氣,身後卻未曾看到喬晗月的身影。
“丞相大人。”
右相可以不曾看到衛平,可衛平隻能畢恭畢敬行禮。
心思壓根不在他的身上,隨手揮了揮便讓他起身,直直的盯住趙景淵身旁坐著的衛瑩琅,一眼就能看出來者不善。
“丞相大人。”
如此赤裸裸的注視,衛瑩琅隻能起身行禮,不過丞相卻沒有讓她起身,反而來到她的跟前,“你是燕王妃?”
“正是。”
“那你可知我是誰?”
“丞相大人。”
“那你可知我的女兒,從小便於燕王府定下婚約一事?”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