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衙門出事
“你個臭小子，什麽時候見你姐姐做過虧本的買賣。”
抬手在他頭上拍了一把，“趕緊給我好好坐下來用膳，什麽事情都吃完後再說。”
見衛瑩琅如此輕鬆的樣子，衛懷清這心裏也是微微有些疑惑，“或許姐姐當真有應對之法？”
這樣想著也便拿起了筷子，姐弟二人已經許久未見，拋開那柳塘一事不說，衛懷清想要告訴姐姐的事情還有很多。
待下人們將麵前的桌子都收拾幹淨，也沒能攔住衛懷清的話頭。
“瞧把你高興的，也不嫌累，又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何苦非將這一肚子的話都說出來？”
不知是哪句話又說的不對，懷清臉上神情突然一頓，再次抬頭看向衛瑩琅，目光中略顯擔憂，“姐姐，你就告訴我，柳塘一事你究竟是如何想的，又想要如何去做，不然我當真放心不下。”
“早就告訴過你，眼下對你而言最為重要的是何事，沒想到你竟是沒能聽進去。”
“姐姐！”
起身看著衛瑩琅的眼睛，“懷清自然知道姐姐的良苦用心，可姐姐你難道認為，懷清應該直到姐姐出嫁當天才知曉此事？”
抬手將懷清重新按著坐下來，“懷清，姐姐的事情，姐姐自有決斷，你不必太過擔心。”
“姐姐，為什麽任何事情姐姐都隻想一個人扛？懷清也長大了，想要幫著姐姐一起。”
看著懷清眼中的堅定，心裏也明白三言兩語不能將他打發走，索性點頭應下，“好，既如此，等過兩日時機成熟，若是有什麽忙不過來的地方，我便與你開口。”
“這可是姐姐親口應下之事，定不可後悔。”
伸手在他的額頭輕輕一推，“一天天的竟瞎想，既然應下又怎會騙你？”
“太好了。”
聽到衛瑩琅應下此事，衛懷清臉上這才重新露出笑臉來，又坐了片刻這才起身離開。
看著懷清的背影，衛瑩琅也忍不住笑著搖搖頭，轉身回到荷香園，沒想到剛進院門，莫白的身影便跳到她的身邊。
“師父，你下次突然出現前能不能稍微給點動靜？怕不是想將我嚇死在這裏？”
拍著胸脯衛瑩琅是真的被嚇到了，扭頭衝著莫白便是一通抱怨，鬆了口氣這才重新看向他，“可是出了要緊之事？”
“方才衙門來人，說讓你過去一趟，想來是出事了。”
“好，我很快就過去。”
麵上恢複嚴肅，看著莫白在院中坐下，這才連忙轉身進屋換上一套幹淨利落的衣服，再次做出女扮男裝的模樣，拿上吃飯的家夥重新出來。
“好了莫大哥，我們走吧。”
二人相跟一路來到衙門口，這才看到眾人神色屆有些異常，臉上來不及展開笑顏，便碰到一抹熟悉身影。
“李大哥。”
“來了。”
像是終於看到她的身影一半，隻見那李捕快抬腳就往她身旁走來，“你可算是來了，我們等了許久。”
“可是碰到了棘手之事？”
見李捕快麵上的神情，衛瑩琅也是跟著緊皺起眉頭，二話不說，直接跟在他身後抬腳往前走去。
很快來到義莊外，便已經聞到一股臭味，不過並沒有立刻做出決斷，反而將方才帶來的箱子打開，將她精心準備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帶上那自製手套才再次抬腳。
果然一進到屋中，入目便是屍體上坑坑窪窪的腐肉，卻並未如同身後的李捕快一般皺起眉頭，反而來到屍體旁仔細觀察著。
屍體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密布，看得出來臨死前曾與凶手拚死搏鬥過，不過最終的致命傷卻是脖頸處的那一劍。
抬手輕輕按在傷口處，這才看到外翻的皮肉已經有些微微發黑的跡象，“看來來者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哪怕拳腳功夫比不夠，那身上的小傷口都中了毒，定不會再有活路。”
說完這話才將目光繼續下移，這才微微勾起嘴角，果然，那身上的小傷口實在是太多了，仿佛來人刻意而為。
並未多言繼續往下看去，這才看到屍體雙手上的老繭，仔細攤開分辨著，究竟是習武之人，還是田間地頭的老百姓。
捏了捏他胳膊處的肱二頭肌，便往他鞋子上看過去，將屍體上上下下該檢查之處都查驗過後，便抬腳來到屋外。
畢竟屋內的氣息著實不太好，站在裏麵說話確實不方便，李捕快也抬腳跟了出來，“怎樣，你可看出什麽？”
“這人可是哪位將軍帳下之人？”
“正是，此人是燕王殿下其中一個將領，遭遇此事讓眾人皆是人心惶惶，畢竟此人竟能夠悄無聲息至其與死地，定是功夫高強之人。”
聽著李捕快的分析，衛瑩琅卻有不同得看法，“方才我問你的話語，並不是因為沒有看到他的穿著，隻不過，有時候凶手會故意利用身上著裝與身旁器物，使人判斷產生偏差。”
見李捕快並未開口，這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屍體身上，“方才李大哥你說，來人很可能武功高強，我倒是認為，來人很可能是個用毒高手。”
“何以見得？”
“若是在你身上留下那麽多細小的傷口，且凶手的劍刃上全部淬了毒，你當是如何神情？可這屍體卻麵無表情。”
如此說著，卻也有些地方難以解釋，“當然，這也隻是我的部分猜測，具體的情況我還要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定，有好幾處跡象我此刻還無法做出解釋。”
“對了，李大哥，你們是在何處發現屍體的？可否讓我前去看看。”
“自然，跟我來。”
一路上七拐八拐，來到的地方衛瑩琅也並不陌生，正是離燕王府不遠處的一條暗巷中，一路上過來的路上還能看到星星點點的血跡。
越往前走越多，到了最後便是蜿蜒的血跡，讓人有些無從下腳。
待眾人來到當初發現屍體的地方，衛瑩琅這才重新開口詢問，“當時是誰發現的屍體，這裏又是什麽情況？”
“當時發現的人是燕王府的人，聽說是今日一早燕王殿下便吩咐所有將領前來商議要事，可唯有此人遲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