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再生禍端
提起此事衛瑩琅就氣不打一處來，“我當真是不該起了這個心思。”
“你也本是好心，是他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聽著衛瑩琅的抱怨，趙景淵也隻是微微歎了口氣，竟沒想到事情最後是如此發展的。
“不如，本王隨你一同前去？”
“如此不妥。”
雖說心裏委屈不假，可趙景淵若是跟她一道前去又成了什麽，起身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麽。
見衛瑩琅臉上的神情，趙景淵也不強求，隨之起身，“有任何事，記得告訴莫白。”
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
目送著趙景淵離開後，衛瑩琅再次回頭看向被她扔在一旁的針灸包，彎腰拿在手上，輕輕拍打著上麵的塵土。
“真是令人心煩。”
將針灸包拿在手中，目光再次往凝月閣看去，回想起鸚哥的異常微微一笑，“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想做什麽吧。”
次日清晨，當衛瑩琅睜開雙眼後，屋內桌上已經擺上了一桌子的飯菜，鴛鴦伺候著她洗漱完後，在桌旁坐了下來。
“今日又是張媽媽的手藝吧，這香味可是被我認出來了。”
話音落下門外張媽媽也是端著最後一道菜走了進來，“老奴這些菜能合的了大姑娘的口味便是再好不過。”
所有的菜都全了以後，張媽媽便退了出去，跟在張媽媽身後的蘭心卻沒有離開。
早就被饞的有些忍不住的衛瑩琅隻是低頭一一品嚐著那些菜肴，站在她身後的鴛鴦抬頭看到蘭心的瞬間，忍不住神色一變。
“大姑娘……”
話一出口，衛瑩琅和蘭心同時抬起頭來，蘭心的眸中滿是恐懼，這個聲音她記得，可為什麽那人卻站在衛瑩琅的身後。
衛瑩琅抬手卻隻是抬手打斷了鴛鴦想要說出口的話語，“你去幫我盛碗湯來，我知道張媽媽一定會熬湯的。”
“好。”
看得出來鴛鴦很想要告訴衛瑩琅真相，可是被她攔下後也就明白不該這會開口，便微微點頭就退了出去。
屋裏隻剩下了衛瑩琅和蘭心兩個人，目光不經意劃過她的臉龐，微微勾起嘴角，“我認識你。”
聽到她的聲音，蘭心隻覺呼吸一緊，握緊了雙手卻也絲毫不感覺疼痛，咬緊牙關才能忍住不往外跑。
“大姑娘。”
不知何時終於開口，可話音落下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知大姑娘想，想做什麽……”
“先前你伺候過我更衣，你告訴我，你叫蘭心。”
這時蘭心才猛然間想起，著實是她太過緊張，衛瑩琅可能也沒有看出來什麽，現在就怕方才那位丫鬟會說些什麽。
“原來如此，大姑娘好記性，確實是奴婢。”
說著低下頭去，努力在心裏盤算著究竟該如何是好。
卻不曾想衛瑩琅突然抬腳來到她的麵前，“不過再別處，我也看到過你，隻不過，你並未發現我。”
剛剛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不知道下一刻會從衛瑩琅的嘴裏說出什麽，手中不自覺握緊了那包東西。
明明她和鸚哥說過，她不願意再幹這樣的事情，可鸚哥卻說在整個荷香園隻有她能夠接近衛瑩琅，他也隻信得過自己一人。
最後見她著實依舊不願，才隻好用上次的那一錠銀子要挾她，“你若是不做，就將那銀子還回來，我再去找旁人。”
聽著鸚哥的話，蘭心的心裏當真隻覺得天塌了一般，那銀子怎麽可能還在，都被她拿回家給母親治病了。
這兩日母親的病剛好了些許，這種時候她還能夠有何選擇。
閉上雙眼隻覺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沒有開口，隻想聽聽大姑娘還要和她說什麽。
“那次在荷香園外，你和一名男子，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現在她的心裏隻剩下了兩個字，“完了！”
那次她記得，鸚哥說她膽子真大，竟敢陷害大姑娘，這話被大姑娘聽了去，隻怕她這次是出不了這個門了。
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早已顧不上其他。
看著她這副樣子，衛瑩琅才重新從地上站起身來，“我與你做筆交易？”
見地上的身影並未作答，也便自言自語般繼續說了下去，“我知道，是白梅讓你來給我下毒，不過我需要你告訴她們，你成功了。”
“為什麽？”
終歸隻是個丫鬟，猜到了最壞的結局也就不那麽害怕了，而且聽衛瑩琅的話，說不定她能活。
低頭看著蘭心眼中的期待，衛瑩琅隻是衝著她搖了搖頭，“你陷害我，我是不會讓你活下去的，不過我可以保證醫好你的母親。”
顯然一時之間蘭心並不能接受如此艱難的選擇，坐在地上許久沒能開口。
“我給你時間，不過在你出門之前，給我答案。”
說完這話便重新坐在拿起了筷子，碗筷碰撞的聲音就像是催命符一般，令蘭心忍不住重新握緊雙手從地上站起身來重新跪下。
“奴婢願意按照大姑娘說的做，隻求大姑娘能說話算數。”
“好了，你起來吧。”
本來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這丫鬟，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就一口答應下來，仔細想想白梅那報複心如此之重，定然會想先下手為強，再結合鸚哥的異樣，一切都順理成章。
不過唯一不清楚的是，這鸚哥究竟還和誰有所聯係，若不是眼前的蘭心，想要再去尋怕是又要耽擱功夫了。
“你可想好了？哪怕最後你必須要死。”
“想好了，奴婢死了沒什麽，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母親的病，大姑娘答應替母親治病，奴婢死而無憾。”
沒想到這蘭心還是個孝順的人，衛瑩琅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既然應了你自然不會反悔，當時候我會讓你走的痛快點的。”
很快蘭心從屋裏出來以後，就碰到了候在門外的鴛鴦，低頭沒敢開口說一句，隻是加快腳步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鴛鴦心裏依舊放心不下，推門進去就要張嘴，依舊被衛瑩琅抬手打斷了，“真的有湯吧。”
說著抬手就將她手上的碗拿了過去，仰頭就喝了個幹淨。
“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