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兩廂對比
看著懷清如此珍惜的模樣，衛瑩琅也是雙手將那紙張接了過來，仔細看過上麵的一字一句，努力平複著她的心情。
“不錯，當真很好，懷清，你做的很好。”
抬頭卻也看到懷清眼中閃爍的淚花，“我知道姐姐將我送來李府，為的便是讓我能夠好好學習這些，懷清沒有讓姐姐失望。”
“是。”
說完這話，衛瑩琅再也忍不住，直接上前去將懷清一把抱在懷裏，麵上不自覺放鬆些許，也算是不負原主期望。
許久當懷清心情平複過後，依舊記著門外的鴛鴦。
“姐姐，你可要當心那丫鬟，她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懷清，姐姐知道你是擔心姐姐，不過姐姐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姐姐身邊的那些人都是姐姐信任的，至於那個鴛鴦，姐姐心裏有數。”
見懷清還想再說些什麽，衛瑩琅這才一把抓住他的手，“明年科舉眼見就要到了，懷清你不必在這些事上浪費精力，難不成你不信姐姐？”
“好，我不再多說，可姐姐你也定要當心。”
“我答應你。”
當他們從這裏出來以後，劉氏也剛好走來，“想著你們姐弟二人許久未見，定是有好多話想說，便沒有來打擾你們，現在該去用膳了。”
“好，有勞二舅母，這種事情讓丫鬟過來告訴我們一聲就好。”
“你這孩子又見外了。”
衛府便沒有李府這般其樂融融，雖然也是為了明年科舉之事，可懷楚每日裏跟著這樣的母親和姐姐又怎能安心讀書？
“你看看你寫出來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難得這兩天衛瑩琅她們姐弟都不在，白梅來到懷楚房中，看到的卻是他正在紙上畫畫，紙上的那些東西說是畫畫都抬舉了他。
深吸了口氣，看著懷楚的目光卻沒有絲毫愧疚之意，“每日裏請那些先生來，不是為了看你做這些的！”
“母親，如此天天在我耳邊說著這些，你不煩我都煩了。”
“好啊，原來你早就這樣想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明年科舉之事的重要，你知不知道你若是高榜提名，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看向衛懷楚那副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終是讓他心裏也委屈十分，“母親，平日裏我認真讀書之際不見你來，結果你一來就要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將我一通罵。”
那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看的白梅倒也心中鬆動了幾分。
臉色緩和下來，卻也不願繼續在這裏待著，“將這裏收拾幹淨，早些休息吧。”
轉身從屋裏走出，張嘴又是一聲歎息，跟在身後的房媽媽看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目光往身後的屋裏看了看，最終選擇了閉嘴。
一路回到了凝月閣，房媽媽依舊沒有開口，看著白梅躺在那裏皺著眉頭的樣子，依舊有些猶豫要不要將那些話說出口。
有些煩躁睜開雙眼的白梅，就看到了房媽媽的這副樣子，眉頭緊皺，沒有絲毫耐心，“有什麽話就說，不然就退下！”
“老奴，的確聽說了個事情，隻是見夫人如此心煩，便想著不給夫人徒增煩惱。”
說著就轉身往外走去。
“站住！”
還沒等房媽媽退出去，就被白梅重新喊了回去，“你方才那話，是何意？”
隻見房媽媽突然跪在了地上，“老奴也想替夫人分憂，可實在是無能為力。”
“若是你要說的便是這些廢話，你就可以走了。”
“老奴聽說，那衛瑩琅去了李府以後，大家都誇衛懷清最近進步很大，更有人說……”
“說什麽！”
白梅的耐心當真不剩多少，房媽媽渾身一抖，一口氣將剩下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更有人說，前不久有些名家去尋李老太爺，沒曾想看到衛懷清的作品後，不僅加以讚賞，更是替他提點了兩句，這事一時之間還惹得大家議論紛紛。”
“你說什麽？你說衛懷清那個廢物，竟然能夠得到名家讚賞，怎麽可能，他是個什麽貨色我能不清楚！”
可不管她怎樣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回想起方才在懷楚的書房中看到的一幕，白梅這心裏當真是怒火攻心。
“你先下去吧。”
斥退房媽媽出去以後，白梅一個人努力深呼吸著讓她能夠站在那裏，許久才睜開雙眼坐在桌旁握緊雙手。
“不行，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懷楚不能替衛家爭光，那金榜之上也定然不能是衛懷清那小子！”
想到這裏便恨得牙癢癢，“衛懷清，想和我鬥，你終究還是嫩了些。”
到了晚上，衛瑩琅依舊來到了安居小閣，這裏的一草一木，都能過讓她心靜下來，坐在房中卻一時之間思緒萬千，想著懷清，想著鴛鴦，總覺得心裏不太踏實。
“怎麽了妹子，睡不著？”
夜深人靜也不會有人前來，莫白也就直接出現在她身後，看著她一副出神的樣子。
“莫大哥，沒什麽，就是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心裏不踏實罷了，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別想那麽多，世事難料，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胡亂猜想，怕是都要累死了。”
“莫大哥說得對，我不想了。”
這般說著抬腳來到床邊，再次抬頭看向窗邊，莫白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微微勾起嘴角，就躺在了床上。
雖說一開始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後來卻也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才堪堪睜開雙眼。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聞著窗外的花香聽著耳邊的鳥叫聲，隻覺得身心舒暢，昨天夜裏的那些胡思亂想，也早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起身來到窗前，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再次揚起笑臉。
“姐姐。”
“懷清，你來做什麽？”
“姐姐你起的這麽遲，我當然是來給你送早膳的。”
懷清臉上洋溢著的喜悅，也將衛瑩琅感染了，看著他一樣樣將飯菜拿了出來，隻覺得心口的地方暖洋洋的。
姐弟二人正在東家長西家短的聊著，卻被門外的鴛鴦打斷了。
“大姑娘，少爺，門外有客到。”
“這裏是李府，有客到為何要來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