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李家眾人各不同
“多謝父親。”衛瑩琅笑眯眯和對衛平道謝。
“多謝父親。”衛懷清也跟著道謝。
衛平沒看衛懷清，倒是在打量衛瑩琅，眼裏有些異樣的色彩。
他上下打量一圈衛瑩琅後，突然問道；“你是我的女兒嗎？”
衛瑩琅一驚，以為衛平發現了什麽，但隨即一想，她這身體確實是衛平女兒的沒錯，誰也抓不到什麽毛病，而內力靈魂換了事情，誰又能想到？誰又能相信？簡直是天方夜譚！
思及此，衛瑩琅又放下了心，坦然的回答道：“當然是。”
“那你變化為何這麽大？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很溫柔。”衛平道，神情有些疑惑。
“溫柔？嗤！難道不是慫包軟弱，好欺負嗎？”衛瑩琅嗤笑一聲，好笑的看著衛平，道，“父親，人都是會變化的，一旦發現那些近似軟弱的溫柔並不能換來任何東西，甚至不能保護自己，自然就會改變。”
聽了這話，衛平神色有些恍惚，他想到了自己之前為了攀附上大皇子趙奕，而想殺了衛瑩琅的事。
他之前對這個女兒沒有一點感情，殺了她，心裏也不會愧疚，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看著衛瑩琅這雙明亮、清澈，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聽著她意有所指的話，心裏突然遊戲不是滋味。
衛瑩琅好歹也是他的女兒，身上流著他的血，他那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衛平這樣問自己。
衛瑩琅看著為衛平不停變化的神色，大概猜出了他的內心想法，在心裏不屑的笑了笑。
她可不相信衛平會真的感到愧疚和不安，他對她那一丟丟愧疚必然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與其寄希望於衛平的良知，不如想辦法提升的價值，有了價值，衛平才不會那麽輕易再讓她去死，對付衛平這種看中利益的人，這才是最有效保命的方法。
衛瑩琅深知這個道理，便也沒有抓住機會，趁機賣慘，好讓衛平更加同情她、愧疚她的想法，再次道了謝，然後道：“那我們不打擾父親了，父親您接著忙。”
說罷，就帶著衛懷清離開了書房。
衛平沒有阻攔。
出了書房後，衛瑩琅直接帶著衛懷清去了荷香園吃午飯，吃完午飯後回自己院子裏收拾東西，第二天就去李家。
不過在這之前，衛瑩琅又讓衛懷清卻了一趟衛老夫人那裏，雖然衛老夫人長期禮佛，不問世事，更經常待在自己的院子裏不出來，但應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不過，不出意料的，衛老夫人沒有見衛懷清，衛懷清便在屋外磕了幾個頭就走了。
一切就緒後，就到了去李家的時候。
衛懷清隻帶了沈六一個心腹小廝，拿著些換洗衣裳，以及一些日常用品，和衛瑩琅一起坐上馬車，去了李家。
李家和衛家離得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
衛瑩琅和衛懷清下了馬車一看，看到李家人裏，除了輩分最高的李老太爺，也就是衛瑩琅的外祖父不在以外，其他的人竟然都在門口等著她和衛懷清。
衛瑩琅和兩個舅舅、舅母，和兩個表哥，兩個表妹都在場，這可真是讓衛瑩琅受寵若驚了，心道：“這李家人對外孫還真是不錯，看來可以當靠山用用。”
一邊這麽想著，一邊上前與李家眾人見禮，然後和衛懷清一起被簇擁著進了李家的大門，去了會客廳。
會客廳裏，李老太爺坐在太師椅上，眼睛一直看著門口，看到衛瑩琅和衛懷清來了，臉上立馬露出笑容，忙站了起來，嘴裏喊道：“瑩琅、懷清，我的好外孫，外祖父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
衛瑩琅和衛懷清忙迎了上去，給李老太爺行禮，並接受對方慈愛的噓寒問暖。
好不容易一番寒暄結束，坐在椅子上，喝著丫鬟端來的茶水，衛瑩琅才有機會打量李家的眾人。
李家現在輩分最大的是李老太爺，是有名的大儒，有很多門生故舊，在士林中很有影響力。
李老太爺是一個留著白胡子的慈祥老頭，儒雅溫和，隻是可惜，衛瑩琅的外祖母去世的早，老太也沒有再續弦，失去了另一半。
李老太爺有兩個兒子，是大兒子李延年和二兒子李延壽，兩人都在朝中為官，李延年任戶部侍郎，李延壽則在翰林，雖沒什麽實權，但也是天子近臣，都很風光。
李延年的妻子也是朝廷命官的女兒，是為張氏，性格溫婉，知書達理；李延壽的妻子則隻是一商戶家的女兒，是為劉氏，不擅詩書，但對理財很擅長，李家的中饋是她和張氏一起在管著。
李延年和張氏生了一個兒子，叫李茂，是李家的嫡長孫，已經及冠。
李延壽和劉氏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兒子叫李恒，十八歲，兩個女兒是對雙胞胎，一個叫李雪菲，一個叫李晴雨，都是十四歲。
衛瑩琅在打量他們，他們也在打量衛瑩琅和衛懷清。
因為衛平和李家沒什麽往來，衛瑩琅姐弟兩個怕衛平生氣，以前也不很少來李家，上次來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匆匆來拜了個年就走了。
來的次數不多，李家的人便對他們不怎麽了解，這次突然接到消息，說衛懷清會來住一段時間，倒是讓他們有些驚訝。
不過，以李老太爺為首的李家眾人還是很高興就是了。
“瑩琅、懷清，來，坐外祖父身邊，讓外祖父好好看看你們。”李老太爺招手讓衛瑩琅和衛懷清過去。
衛瑩琅應了一聲，和衛懷清過去了。
到了近前，李老太爺拉著衛瑩琅和衛懷清的手，細細打量他們片刻，幽幽吐出一口氣，感慨萬分的說道：“瑩琅啊，你長得很像你母親，你母親像你外祖母，你也跟著像了。”
“是啊是啊，我在門口一見著外甥女，就覺得她像小姑，那眉毛、那眼睛，簡直就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似的！”李老太爺話音剛落，就有人接話。
衛瑩琅扭頭一看，發現接話的是她的二舅母劉氏。
“看來，這是個會說話的精明主兒。”衛瑩琅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