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交談
傍晚時分，莫風帶著小雅前去赴宴，劍晨並沒有選擇什麽高檔的地方，而是在一個相對比較幽靜的咖啡廳了！
“裏麵請！”
看著身穿旗袍的禮儀小姐，莫風輕笑道：“這小子還挺會省錢！”
小雅笑著道：“這裏倒是挺適合談事，至於後續會不會有什麽特別的節目，就不得而知了！”
“你個小丫頭，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麽啊！”
小雅撅著嘴，目光瞥向那兩個身穿低胸旗袍的禮儀小姐身上，下麵的旗袍開叉都到大腿根了，她嬌嗔道：“我有說錯麽？這裏可是你們的天堂，要不，我先回去算了，免得打攪你的好事，反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莫風無奈的苦笑著，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運動裝的男子走了過來，輕聲道：“莫少、柳小姐，我師兄他們已經在裏麵等這了，請！”
“帶路吧！”
穿過大廳，來到一個還算僻靜的包廂，推開包廂，就看到劍晨和劍雲起身迎了上來，劍雲輕聲道：“莫兄，又見麵了！”
莫風笑著道：“劍雲兄也在啊，這是內人小雅，上次你們也見過了！”
“柳姑娘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裏麵請！”
四人落座後，莫風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劍晨兄，有話直說吧！”
劍晨點頭道：“你倒是直接，那我也不繞彎子了，不過我倒是很想問莫兄一句，現在聖城的形勢，莫兄如何看？”
“山雨欲來！”
“精辟，那不知莫兄打算如何自處？”劍晨笑著道。
“怎麽，你是來打探我的底細來了？”
“不敢，就是隨意聊聊而已！”
莫風淡淡的說道：“天地異變，百姓幾無生機，四大古族對偏遠的城市失去了絕對的掌控力，如今群雄四起，再加上你們宗門想趁機崛起，你說我們還能怎麽辦？”
“你小子倒是夠直接的，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了鐵劍門身上？”
“你們都知道抱團取暖，我們莫家總不能繼續守株待兔吧？論底蘊，莫家隻是一個新興的世家，論財力物力，也遠不及四大古族和你們各大宗門，甚至還不如聖城的一些大的世家，我所求者，存也，至少，要對任何窺視莫家的敵人擁有足以反擊的力量，你說呢？”
“那莫兄又如何看待古族和宗門之間的矛盾？”劍晨沉聲道。
莫風眉頭一挑，笑著道：“我們跑題了，今天我來是為了詢問鐵劍門的事，而不是與你們暢談聖城風雲，更何況，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莫家隻想安靜的發展，也沒有太大的野心，這些事自然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不過我倒是要奉勸一句話，欲速則不達！”
劍雲皺了皺眉頭，開口道：“可如今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箭在弦上？”
莫風搖頭道：“我看未必吧？隨著進化中的血獸逐漸複蘇，人類的危機進一步擴大，你們不趁機消滅血獸的有生力量，卻聚眾來到聖城，這是逼宮麽？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麽做的後果，宗門入世已經定居，忌憚你們的，可不僅僅是四大古族，因為他們高高在上，至少暫時還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可那些當地的勢力卻已經憂心如焚了，至於聖城這邊，更是草木皆兵，血影教的事，你們也清楚，說白了，就是手伸的太長了，哪怕是沒有選擇動我們莫家，他們的結局也是注定了的，你們的試探注定會引起聖城各大勢力的強力反擊，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名不正則言不順，四大古族看似是給我們劃分了區域，出錢開辦了學院，但是他們的目的也顯而易見，這不是妥協，而是交易，可如今血獸橫行，僅靠我們的力量，哪怕是宗門之人全部戰死，也未必能有多大作用，你說呢？”
“看來，你們不是為了奪權，而是為了逼宮，為了讓四大古族以及聖城的各大勢力走出去！”
“不錯！”
劍雲輕聲道：“天地異變，我們各大宗門已經首當其衝，而且損失慘重，雖然招收到了不少弟子，可是這些弟子需要一個漫長的成長過程，我們可以等，但是血獸卻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隨著收複的城鎮再次被攻破，就算是我們也深感無力，驅狼吞虎我們可以接受，但是，總不能讓我們血本無歸吧？”
“所以你們就過來了？”
“對，我們同樣需要一個說法！”
莫風無奈的說道：“這話，你們不應該跟我說，不是麽？”
“但是你的動作，卻觸動了宗門緊繃的那根弦，想必你們也猜出來了，鐵劍門的事，的確有人刻意為之，莫家和白蓮宗的關係，我們可以坐視不理，但是卻不代表我們會無限妥協！”
莫風眉頭一皺，語氣也冷了很多，淡淡的說道：“這算是警告麽？”
“不，當然不是！”
劍晨接口道：“莫兄的為人，我們清楚，莫兄的做法，我們同樣理解，可是莫兄和鳳氏的關係，就讓我們太忌憚了，所以，理解並不代表可以容忍！”
“哈哈！”
莫風笑道：“看來，是我高看了宗門的心胸！”
劍晨一愣，輕聲道：“什麽意思？”
“你以為，就憑我莫風一人可以改變局勢？或者說，你們以為，就算我不出頭，古族乃至那些世家就真的不會出手？論底蘊，聖城的那些世家也許不如你們，但是論財力，論日後的發展，他們能給予的反而更多，至於你們，除了一個所謂的危機感外，並不能給予他們更多，甚至，因為宗門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你們何嚐不是他們的敵人，隻是因為古族給你們壓力太大，可是，一旦古族退縮了，你們的內部矛盾也就會迸發出來，到了那時，你們又會如何？人的欲望總會隨著權利和地位的增長而無限擴大，這是人類前進的動力。卻也是人類本身的劣根性所決定，諸位各有算計，又都不是聖人，做不到無欲無求，又何必以高人一等的姿態淩駕眾生之上，如果你們是為了人族大義前來，我會佩服你們，可惜的是，你們不是，既然如此，你們又有什麽資格來要求別人？”
“這……！”
“你們和古族之間的矛盾，暫時我沒有任何興趣，我先前就說了，我所求者，存也，想與鐵劍門接觸，也隻是敬佩他們與世無爭的心態，隻要不危急到我莫家的前途，我都可以祥作不知，不聞不問，但是同樣，如果有人橫加幹涉，我莫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劍晨輕聲道：“莫兄多慮了！”
“是麽？那現在可否告訴我鐵劍門的行蹤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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