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酣戰
時近三十年,如今的無際沙漠早已不是當年那般模樣,昔日大戰的痕跡早就被歲月掩埋在過去。
楚雲奕找尋了很久也沒找到半點昔日大戰的痕跡,望著既漫無邊際又一成不變的荒漠,一時間楚雲奕自己都有些不知該去何處祭奠李牧之。
“終究是時間久遠了些,想必就是師姐親自來也不見得能找的到了了”
楚雲奕無奈歎息一聲。
“不用惋惜,今日你便留在這裏,未來日子久遠,等你一縷孤魂再慢慢找便是”
沙鱗陰冷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了過來。
楚雲奕聞言轉過身子,二人四目相對了片刻,楚雲奕還未開口,倒是沙鱗眉頭一挑先行開口道
“我認得你,十年前你便來過這裏,當年你還是一個不過五境修為的劍修!”。
楚雲奕聞言笑了一聲道
“嗬,看來巳蛇大人記性不錯,還能記得一個十年前的劍修,當年您那一掌險些讓這個劍修橫屍當場”。
沙鱗冷笑一聲
“我當年倒是有些托大了,如今看似有些養虎為患了”。
話間沙鱗眼神一淩,當即隔空一掌拍出,隨即楚雲奕便見到兩股風沙卷起形成兩條巨蟒張口咬向自己。
“還是當年的招數”。
楚雲奕麵露笑容,以指代劍一劍斬出,一指劍氣將風沙巨蟒一分為二斷作兩節重新化為沙石。
“不錯,當年就是這一招險些讓你喪命”
沙鱗反而是麵露了一絲賞識之意。
“承蒙你當年這一掌讓在下痛定思痛,閉關十餘年,直到這般修為才出關,若不是你,時至今日我隻是一個不知高地厚的莽撞子罷了”
話間,楚雲奕再次以指為劍揮出一道劍氣,劍如遊龍,這一劍讓沙鱗避無可避躲無可躲,隻能硬接。
隻見得沙鱗立馬彎下腰身雙掌拍在地麵之上,頓時一道沙牆揚起護在身前,隻是楚雲奕這一劍有著無比銳利的劍意,這一劍讓沙鱗的防禦形同虛設,沙牆稍作抵擋便被一劍破開,同時還在沙鱗肩頭上留下一道血痕。
沙鱗到底是女子終究愛美,這一劍勢必會留下猙獰的傷痕。
“你竟敢傷我?”
沙鱗本就冰冷的眸子更是多了一絲殺意迸現。
感覺到沙鱗徹骨的殺意,楚雲奕也不敢托大手中捏訣背上長劍發出隱隱劍鳴。
“給我死!”
話間沙鱗彈射而出,原本兩條纖細白皙的雙腿此刻已然恢複成原本的蛇尾模樣。
沙鱗速度極快,就在楚雲奕還未出劍之際,沙鱗已然繞了楚雲奕一圈,一丈蛇尾將楚雲奕纏了個結結實實。
“嗬嗬,人族,終究是太慢了,就算你們會使用諸般神通符篆,但是肉體血氣上的賦還是和我們妖族有著雲泥之差”
沙鱗見楚雲奕被縛,豎立的蛇瞳露出一絲興奮之感,隨即從櫻唇之中伸出蛇信舔了一口楚雲奕的臉頰。
“可惡!”
沙鱗剛用蛇信碰了一下楚雲奕的臉頰,臉上便立馬露出暴怒之色,立馬發力用尾巴一勒被纏著的楚雲奕。
“沙沙”
沙鱗一發力之下,楚雲奕立馬化為一灘沙石從沙鱗尾巴纏繞的縫隙中流出。
“別找了,我在這裏,劍修不一定就不會什麽法訣神通的”
楚雲奕的身影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今日我隻是前來祭奠我師兄的,我也知你在妖族身份是貴為十二王將之一,所以我不想殺你,還望行個方便,人妖兩族之間和平了這麽久,我可不想我成為重新挑起兩族之戰的罪魁禍首”
話間,楚雲奕手中印訣一邊,地麵沙石突然躥起牢牢將沙鱗包裹迫使其不能動彈分毫。
“我知道你們妖族體質素來強健,尋常刀劍難傷,但是你我二人實力有著差距,我要殺你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可以當年你沒殺我是你做下最大的錯事,修為境界的提升本就是人族的賦優勢”
話間,楚雲奕將自己所有實力暴露在沙鱗麵前,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足夠讓沙鱗見識到自己與楚雲奕之間的實力差距,一個七境後期與一個七境前期,雖是同一境界,但是到了七境這個境界,一個境界的差距都是極難用手段就能彌補的,何況還是兩個境界的差距。
沙鱗聞言一臉暴怒,蛇瞳冷冷瞪著楚雲奕半晌之後緩緩開口道
“你你要殺我?我可是堂堂巳蛇,十二王將!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話間,沙鱗恢複本體,隻黃鱗大蟒浮在半空之中,巨蛇通體土色鱗甲,背生四翅,發出響亮的叫聲,本體一現便有旱災異像顯現。
“本體就是有著上古凶蛇鳴蛇的血脈,難怪實力這般強勁,還是一條旱災凶蛇,怪不得要鎮守著荒漠之城呢”。
楚雲奕看到沙鱗的本體倒也沒有什麽異狀,實力到了七境這種級別早就不畏懼什麽種族賦差距了,絕對實力之下一切都是碾壓。
“聒噪”
沙鱗蛇瞳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接著張開血盆大口便撕咬了過來,沙鱗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已然欺身到楚雲奕麵前。
楚雲奕不敢怠慢,背上長劍出鞘,一劍斬在蛇頭之上,一時間火花四射,響起一聲巨大的聲響,接著一劍一蛇相反彈開。
沙鱗巨大的蛇頭劇烈的晃動了一番,方才楚雲奕那一擊雖然沒有斬開沙鱗厚重的鱗甲,但是也是給其造成不的衝擊,此時眼前也是一陣眩暈。
楚雲奕這邊也不好受,反彈回來的勁力著實讓其體內氣血翻騰了一番,楚雲奕當即動用真元好生調整這才將體內翻騰的氣血壓製下去。
幾乎同時,二人心中暗道
“此人好生難纏”。
但是二人皆是狂傲之人,實力雖有差距,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分出高下,於是二人誰都不願做出退讓。。
即是不願退讓,二人稍作調整又是一番大戰,一人一劍對上飛騰巨蛇大戰幾十回合,終究是還是奈何不得彼此。
這片荒漠在二人真元的碰撞下在悄然發生著變化,隻是正在酣戰的二人卻是未曾察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