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幕後黑手
花露水,呂崇安倒是知道的,隻不過也僅限於知道,怎麽做,他肯定是不清楚。
聞言,也是莞爾一笑。
“既然是安安要的,定然有她的道理。”
老羅劈裏啪啦的打著算盤,隨意答了一句:“可不是,小小姐這腦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今天過來,是為了昨晚的事情?”
呂崇安愣了一下,所以昨晚果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不等他開口,老羅卻合上了賬目,抬起了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看了半天。
饒是呂崇安心理素質過硬,依舊被看的有些發毛。
就在他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老羅才笑道:“現在倒看你小子,多了幾分人味,越來越對我老羅的胃口了。
光明司那種地方,就不是人該呆的地方。
出來也挺好,以後有我們這幫弟兄罩著你,左右不會讓你吃虧。
昨晚,在小小姐家裏附近,抓到個舌頭,而且是個死士。
看來你小子,得罪的人真是不少啊。”
呂崇安聞言,眉毛一跳。
看來是自己白擔心了,第一樓果然不會放任安安處於危險沒保護的狀態。
這下他也能安心了。
“死士?你們竟然能從這樣的人口中問出東西來,看來我倒是小瞧了第一樓的手段。”
老羅嗤笑一聲:“你師父難道沒告訴你,他也曾經是白衣盟的一份子嗎?”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轟的呂崇安半晌沒回過神來。
看著呂崇安震驚的樣子,老羅搖了搖頭:“看來金無塵還真沒把他的根底跟你說過啊?也對,這麽多年,估計他自己都快要忘了。
若非老刀神的栽培,他怎麽會有今天。
所以小子,你們光明司的那一套,都是我們白衣盟玩剩下的。
把你嘴巴合起來,剛看你順眼一些,終究跟你師父那個老怪物不同。
罷了,這本是上輩子的恩怨,跟你也沒什麽關係。
現在我們第一樓很多兄弟,都在你手底下討飯吃,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無非是有人看到了你師父的成功,都想名正言順的吃官家飯罷了。
跟你說這些,不是想改變你什麽看法,更不是給你壓力。
這些事情,也不算是什麽秘密,你早晚會知道。
今天心情好,多說了一些,有些事情,你心裏清楚便好。”
呂崇安默了默,還是點了點頭。
“所以我師父一開始就不讓光明司跟第一樓起衝突,便是因為這香火之情嗎?”
老羅滿臉譏笑:“你太看得起你們光明司了。於其說是他不想跟第一樓衝突,倒不如說他不敢。
他出身白衣盟,比誰都清楚就算白衣盟化作了第一樓,並不代表著從此沒落。
小孩子家,少胡思亂想,當心長不高……”
“……”呂崇安一頭黑線,總覺得這話,聽著特別耳熟。
“算了,你們老一輩的恩怨,我才懶得管。
我能知道昨晚你們問出了什麽嗎?”
老羅這一次,倒沒說什麽,直接從賬本地下,抽出一個冊子,然後丟給了他。
“看一遍得了,這東西,不能出這個門。
否則咱們誰都別想活命。
第一樓的規矩還是要的。
當然,從這兒出去,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承認。”
第一樓的規矩,呂崇安自然清楚,點了點頭,打開了冊子。
是一份口供,隻是看完之後,呂崇安眉頭緊鎖,似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這裏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你看了之後,或許就能明白其中的關聯。”
老羅拍了拍自己麵前厚厚的賬本,然後一言不發的看著呂崇安。
而呂崇安也在看著老羅,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兩個人就這麽互相瞪著,過了半天,老羅才沒好氣的說道:“你看我做什麽?”
“前輩你不是要給我看其他的東西嗎?”
“是啊……”
“那你拿來啊!”
老羅瞪了他一眼:“想的美,想看,拿銀子,這是規矩。”
呂崇安這才恍然,怪不得他這麽看著自己呢。
拍了拍腦袋,倒是忘了買賣消息的規矩了。
老羅看他的反應嗤笑道:“小子,你不會以為,咱們會對你免費吧?
雖然說,你是樓主看好的人,但你現在畢竟沒娶到我們家小小姐呢。
就算你真有一天,娶了我們家小小姐,但想來命令我們,卻也不夠格。
要知道,以後這第一樓,是小小姐的,可不是你的。”
呂崇安大囧,連連拱手:“我沒有想那麽多。”
“最好是,昨晚的那個消息,已經是看在小小姐的麵子上,便宜你了。
這個,一口價,五百兩。”
呂崇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角抽了抽,五百兩?你怎麽不去搶?
當然,這話,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這個,我身上沒那麽多銀子,能賒賬嗎?”
他本就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沒想到老羅竟然痛快的答應了:“可以,畢竟你是未來六扇門的頭兒。
不看僧麵看佛麵,也不怕你不認賬。
這賬我就給記下了,這些資料你自己看。”
呂崇安看過之後,神色變得異常古怪。
一直等出了酒坊,依舊覺得世界有一絲不真實。
的確,是有人在暗中要對付他。
而這個人,是如今嶺南府太守陳簡芝的公子,名喚陳瑜。
呂崇安也隻是初來此地的時候,在太守府的宴席之上見到過此人。
當時隻覺得此人胸有城府,彬彬有禮,倒也算得上一表人才。
但萬萬沒想到,自己能跟他扯上仇怨。
而這仇怨,卻是因為被自己抓到的崔金炎。
這個陳瑜竟然跟崔金炎有一腿,兩人乃是斷袖分桃之輩。
簡單來說,兩個人都是玻璃,有龍陽之好,玩背背山。
而且陳瑜對這個崔金炎愛的深沉。
崔金炎被抓,被砍了,這陳瑜自然把這仇恨,放在了呂崇安的身上。
所以才有了昨晚的事情。
也就是說,還沒建好的衙門,牆體倒塌,隻是一個警告,一個開胃菜。
想到這,呂崇安覺得荒誕的同時,還有一絲的壓力。
要知道,太守府,那倒是一個府城的主官,掌管軍政大權。
太守更是三品大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