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抬妾
沈大俠自然是得到了家裏人一通誇讚,這讓沈大俠很是開心。
有句話說的好,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麽不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呢?
沈大俠覺得今天可以長一點才好。
可惜天不遂人願,夜幕依舊準時降臨了。
至於那個銀樣鑞槍頭,周二的兒子周小二,則被沈林送去了衙門。
這種人,還是交給專門的人管製才好。
這周小二平日裏就是街麵上的二流子。
想要查的一些事情,非常容易。
至於他背後的那個什麽捕快大哥,因此被革職查辦,然後跟周小二關進了一個牢房。
沈安安後來聽說,那周小二慘叫聲每天都要嚎足一個時辰,才會平息。
王爺的麵子,地方官府是要給的。
光明司的麵子,那也是要給的。
加上周小二這個人坑蒙拐騙有前科,懲治,就是理所當然。
當天沈家住進院子之前,就把院子裏麵,裏裏外外那周家人碰過的東西,全給丟了出去。
周二在客棧裏左等右等,也沒等來兒子,又跑道如今的沈家小院子打探,看到家具之類的東西被丟了出來,這周二也是恨的牙癢癢。
沒辦法,隻能找幾個跟他兒子相熟的閑漢,把東西給撿了回去。
再讓人一打聽,好嘛,兒子被抓進牢裏了。
這一下周二才算是真的有些慌張了。
婆娘從閨女家回來,聽說了這個事情,連夜又回了閨女家,讓周二周老漢自己睡大街去。
大難臨頭各自飛,用來形容他們夫妻倒也貼切。
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沈安安也不多問。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當一個廢物鹹魚,有什麽事情,老爹自然會搞定。
隻是被膈應惡心了一下,倒也沒準備把人家給弄死啥的。
院子,房子被清空了,沈林也不知道從哪弄來嶄新的被褥之類東西,就看著上半夜,有馬車在綠楊弄進進出出,直到月桂西掛,方才消停下來。
簡單的桌椅板凳,倒是都有了。
這辦事效率,不可謂不強。
一家人都是筋疲力盡,簡單的洗漱,這才休息下來。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沈林又早早的出門,等回來的時候,又跟著一排馬車,各種物資也送了進來。
“爹,你這都是從哪買的東西?怎麽感覺像是現成的,直接拉過來就成。
咱們家在這嶺南也有生意?”
沈安安看著進進出出的一幫人,怎麽看都不像是普通的活計,瞧著那下盤的穩當勁,估計都有功夫在身。
“生意倒是沒有,但有些朋友倒是真的。
雖說咱們不能在這兒長住,但畢竟是個家,好好收拾一下,也能讓你們娘幾個休息好。
這事情你就甭打聽了。能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你可以認為是你外公遺留下來的人脈。”
聽了這話,沈安安果斷的選擇不再打聽。
做了一頓簡單的早飯,吃完之後,沈安安跟沈青苗手拉著手,出門逛街去了。
畢竟嶺南府是第一次來,總得逛吃逛吃。
路過綠楊弄的時候,那楊家深宅大院的側門卻是開了,一頂秀氣的轎子,抬了進去。
前頭還有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老媽子引路。
沈青苗見沈安安看的好奇,笑著解釋道:“這是往家裏抬妾呢。”
“抬妾?就這麽抬?也沒個儀式什麽的?
再不濟也得擺個宴席吧?”
沈安安覺得這跟自己了解到的東西,有些出入。
沈青苗搖了搖頭:“又不是娶妻,哪裏來的什麽儀式。
我告訴你啊,這妾其實也就比一般的丫鬟貴那麽一丟丟。
但在這種高門大戶裏,也是低賤的厲害。
這主家主母,少爺小姐的,說打就打,說罵就罵。
當然,這也不是全部,也有寵妾,是真的相愛的。
但這種少之又少。
所以說,良家女兒,很少有願意給人家做妾的。
那就等於把人賣給了人家。
以後生死都跟娘家沒什麽關係了。
主家和善還好,若是遇到那種凶狠的,恐怕沒幾天就被折磨死了。”
沈青苗歎了口氣:“恐怕這世上又多了一個苦命的女人了。”
“這……那妾室不能扶正嗎?
說明還是有機會上位的嘛。”
沈青苗奇怪的看了沈安安一眼:“這話,你都聽誰說的?以後切不可胡言亂語,免得被人笑話。
妾室的確有扶正的個例,但是一般來說,這根本不太可能。
如果主家的發妻沒了,那麽這家人,可能會再娶一個正妻。
怎麽說呢,這裏頭說法很多。
隨便把妾室扶上位,很容易被人詬病。
妾,就是玩物,很低賤,為人不齒。
你想想,誰家當家主母會是一個卑賤的妾室?”
沈安安又懵了,這跟自己看過的影視,小說啥的說法不一樣啊。
“不會吧,那豈不是更證明,這男主人深情嗎?”
“……傻姑娘,保持你心中的美好吧。
現實往往是這些高門大戶的男主人,都是薄情之人。
妾,玩膩了一個,再抬一個進來便是了。
相比所謂的深情,利益最大,麵子最大。
找個門當戶對的正經人家當妻子,不更符合利益?
寵妾滅妻,那是大罪,律法都不認可。”
沈安安總覺得自己的認知崩塌了。
“那如果妾室,虐待已故主母的孩子,會怎麽樣?”
“這叫什麽問題?主母的孩子,那就是嫡子嫡女。妾室見到了都得行禮。
還敢虐待?那純粹是找死。”
果然,書裏都是騙人的。
沈安安以前看過很多小說,都是妾室虐待少爺小姐的,然後少爺小姐長大後,再報仇之類的戲碼。
往往都把妾室的嘴臉刻畫的極為惡毒,賺取讀者的眼淚。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嘛。
但世事沒有絕對,倒也真的有真心相愛的。
兩姐妹駐足了一會兒,聊了一下妾室的悲慘命運,然後兩個人攜手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楊家閣樓之上,一個青衫公子,正在奮筆疾書,旁邊站著一個青衣小帽的小廝,此時正墊著腳,看著門外那兩個女子離開,似乎送了一口氣。
“少爺,那兩個人走了呢。說來也真是過分,她們竟然打聽到了少爺的住處,都找到家門口來了。不是我說你,少爺,你可長點心吧,以後不要在外麵隨便發散你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