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爹竟然會武功
沈安安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老爹,竟然是會武功的。
這可是傳說中的武功啊!
她親眼看著,一道白氣從自己老爹口鼻之中噴出,甚至還帶著刺耳的尖嘯聲。
哢嚓一聲,院子裏的一株棗樹,樹幹上變出現了一個坑。
雖說這冬天寒冷,喘氣都帶著白氣,但誰喘氣能達到這種效果?
經曆了後世各種武俠劇,小說,影視之類的熏陶,沈安安第一個念頭就是內功!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內功心法之類的東西?
一時之間,沈安安眼睛亮如星辰。
感覺心底的一片新天地,被徹底的打開了。
沈林緩緩收功,回頭就看到自己的大閨女依舊穿的跟狗熊似的,此時正靠在廊下,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
那眼睛中亮閃閃的,似乎某種期待呼之欲出。
被自己的女兒崇拜,這種事情,沈林自然也是覺得感覺不錯。
隻是那眼神看著看著,就讓他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爹爹早安!”
看著自己的女兒笑容滿麵,半蹲禮行了禮,心頭更是惴惴不安。
這丫頭何曾這麽注重過禮節了?
以往雖說也算文靜,但終究是孩子心性,在家裏也沒那麽大的規矩。
“嗬嗬,早上風大,這天冷的邪性,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快回屋,等會你娘看到了,又該罵你了!”
沈林受不了自己女兒灼灼目光,那表情,就好像是偷雞的黃鼠狼,寫滿了不懷好意。
他堂堂大男人,竟然有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嘻嘻,不會的,娘那麽疼我。
爹爹,剛剛那是……內功嗎?”
沈林心裏咯噔一下,事實上他練武這件事情,倒也不是不能告訴別人。
當初老嶽父在的時候,除了叫他識文斷字,還交了他一些呼吸吐納的功夫。
開始他隻是覺得走路睡覺喘氣還得有某種頻率,怪異無比。
但是之後看到於家老把頭教兒子練武,他方才知道,老嶽父教給他的東西,應該不凡。
因為那些武功路數,他一看就會,這才發現,每一次行動,每一次出手,似乎都能跟自己的呼吸配合,學起來事半功倍。
才也就導致,那於家大郎那幫人,根本不是他這個從來沒正經學過的對手。
沈林揉了揉臉,以此掩蓋自己的內心想法。
“你這孩子,睡魔怔了?
這世上哪有什麽內功外功的?
你外公之前交了我一些打熬身體的法子,我這也就是胡亂練兩下。
行了,天太冷了,快回屋去。”
似乎覺得這麽說顯得他有些心虛,隻好板著臉,加了一句:“聽話!”
老父親的威嚴,在沈安安這個叛逆女兒的心裏,著實沒有多少。
沈安安更希望跟自己的父母,能以朋友的相處方式那般相處。
所以也不怕自己的爹爹。
“爹啊,我可是你最寶貝的女兒……
就剛剛,咻的一下,冒白氣那功夫,能不能教教我?”
作為一個後世來客,對內功什麽的,實在是好奇極了。
沈林耐不住沈安安的黏糊,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雖然爹爹不知道你從哪個話本子上得知內功什麽的存在,但爹爹告訴你,這世上的武功……”
“唯快不破?”沒等沈林把話說完,沈安安已經調皮的接了一句。
倒是讓沈林愣住了,細細思量,還真特娘的是這個道理。
這下徹底驚奇了。
不過,在自己女兒身上發生的事情,比較玄奇,她知道這些,似乎也沒什麽值得奇怪的。
“嗯,你說的有道理。
但爹爹也不希望你跟別人爭強鬥狠。
這東西也是你外公當初教我的,無非是如何控製呼吸的頻率。
不過強身健體卻是可以的。
你身子骨弱,回頭爹教你一些輾轉騰挪的技巧,練一練,對身體也有好處。”
沈林自然有自己的思量。
既然被女兒發現了,也沒什麽。
而且女兒身子骨弱,這呼吸的法門,的確能夠強壯身體。
至少他這十幾年來,從來沒有生過病,而且感覺精神頭更好,神思清楚,耳聰目明。
估摸著這孩子也就是突然來了興致,回頭發現這東西跟她想象的不同,估計也就沒了興趣。
他卻是不知道,沈安安的脾氣是屬牛的,她要學什麽,非得學會了,學透了不可。
否則絕對不會罷休。
沈林教導自己的女兒,自然不會糊弄,認認真真的教,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女兒在這方麵,似乎天賦異稟。
當初為了控製呼吸節奏,他整整用了半個多月才算徹底掌握,形成了習慣,也就是後世說的條件反射。
但是沈安安隻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靜止不動,保持特定的呼吸頻率,自然不是什麽難事。
但難的是行走坐臥,都是用同樣的辦法呼吸。
從小到大,呼吸已經是家常便飯一般的存在,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呼吸是什麽樣子的。
所以在做其他事情的時候,很容易就會回到原來固有的頻率上來。
但沈安安隻一個上午,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奇特的呼吸辦法。
三淺一深,留一個氣口,如此反複,有一種韻律的美感。
她剛開始隻是覺得有趣,但一上午之後,卻覺得胸腹之間,似乎有一股子暖流滾動,讓她之前傷了根本的身體,舒爽不已。
“爹爹,有一個暖流在我身體裏轉動,這可比泡溫泉還要舒服多了。”
溫泉?啥玩意溫泉?這孩子什麽時候泡過那玩意?
不過女兒時不時冒出幾個陌生的名詞,他倒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隻是有一種人比人得死的認知,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裏。
他練出暖流什麽的,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這可倒好,一上午,這丫頭就做到了。
這要是老嶽父知道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震驚的從棺材裏跳出來。
轉念又覺得不應該拉老嶽父下水,心裏又是愧疚了一番。
“哎呀,這骨頭縫裏的寒氣,都覺得散了不少。
果然那郎中是個不靠譜的,都沒診出來,還說女兒的身體已經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