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鐵漢柔情
不過,他還是屈服了,鬆開了拳頭,眼神裏的怒火消散下去,再次跪倒在地。我的淚水已經泛濫得不成樣子,哭得一塌糊塗。
這時,李開旭把刀扔了過去,扔到任天雄的麵前,說道:“砍自己的手臂!”
我再也忍不住了,哭著說道:“不要!李開旭,我求求你,不要!你要我做什麽我都聽你的……”
“閉嘴!任天雄,快砍!”
任天雄咬著牙,望著李開旭,慢慢地拾起了地上的刀。
“不要,天雄,不要啊!”我哭著說道。
任天雄沒有看我,拿著刀,盯著自己的左臂。
“快點砍!再不砍,我就殺了她!”李開旭又叫道。
任天雄舉起了刀,突然手迅速地往下揮去……
“不要!”我大叫一聲,然後再也顧不上什麽,兩手往外一抻,掙脫了李開旭的挾持,往任天雄撲去。
說句實在話,我當時已經顧不上生命危險,我腦子裏是清楚的,我也已經做好了被李開旭砍死的準備。然而讓我意外的是,李開旭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竟然明顯地有所猶豫,鬆開了刀子,並沒有把我怎麽樣。
我也不明白,但我一直感覺,李開旭對我確實有一種很特殊的情感,從他第一次看見我,好像就有這種情感。他對別人殘忍至極,對我卻保護有加,除了不斷地在我身上發泄獸欲,從來不舍得傷害我。
我衝到任天雄的麵前,抱住了他,再也止不住地哭泣著說道:“天雄,你怎麽這麽傻……”
血,已經從任天雄的手臂上汩汩地流出來。這個男人,為了我,在一個月內,已經連受重創。他對我的感情,已無須多說。
任天雄捂著自己的手臂,咬著牙,神色痛苦地把我推到一邊,然後向李開旭那裏望去,卻已不見李開旭的身影,辦公室的門已經打開,看來李開旭已經逃走了。
“天雄,我們走,去醫院。”我把任天雄扶了起來。任天雄望了一眼旁邊那全部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任何戰鬥力的那些打手,然後被我扶著出了李開旭的辦公室,進了電梯,然後出了正午集團的大廈。
我把李開旭扶上了車,鮮血已經流滿他赤裸的手臂和上身,他的嘴唇有些蒼白,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傷口,癱坐在副駕駛上。
“天雄,你怎麽樣?我們去醫院,你堅持住。”
“我沒事……”任天雄還是擠出了這幾個字,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我帶著任天雄往醫院飛馳而去……
醫院裏,醫生給任天雄處理了傷口,縫了針,然後又讓任天雄住了院。
我坐在任天雄的床邊,望著任天雄說道:“天雄,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該讓你來當我的保鏢。”
“別這麽說,既然當你的保鏢,為了保護你,做什麽都是應該的。”任天雄的臉上已經恢複了一點血色。
“可是,我隻是給你八千塊錢的工資,卻要你付出這麽大的代價,我真的過意不去。”我歉疚地說道,“我給我兩萬塊錢的工資吧。”
任天雄微笑著說道:“不用了,當你的保鏢,我不在乎工資,隻要你沒事就好。”
我感動地避開任天雄的視線,淚水又流了出來。
“天雄,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哭著說道,但是並不敢看他的眼睛。
任天雄沒有說話,我便望向了他,卻見他一臉深情地望著我。
正在這時,夏娃突然闖進了病房,看到任天雄躺在病床上,她便哭著跑到他的病床前,抱著任天雄的身體說道:“天雄,你怎麽樣?”
“我沒事,一點小傷。”任天雄對夏娃擠出了一絲笑容。
“讓我看看。”夏娃著急地掀開了任天雄的被子,看到他的手臂上纏著的紗布,心疼地說道:“傷得這麽重,還說沒事!”
然後,夏娃就扭過頭來對我說道:“姐,你怎麽每次都讓任大哥受傷!”
我一愣,任天雄連忙說道:“這不關你姐的事,又不是你姐把我砍傷的,是我自己砍傷自己的。”
“你怎麽會自己砍傷自己啊?”
“是不小心砍的。”任天雄敷衍道。
“你真是的,這麽不小心,自己都會砍到自己。以後一定要小心點哦,知道嗎?”夏娃的聲音甜甜的,倒是有些讓人酥軟。
“知道了。”任天雄卻隻有矜持地微笑著說道。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以為是李開旭打來的,心裏一驚。現在,我和任天雄已經成了李開旭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確實有點擔心,他不會就此放過我們。
可我拿起電話一看,卻不是李開旭打來的,而是安清歡,這讓我倒是有些意外。
不過我又一想,安清歡跟李開旭本來就是一夥的,她這個電話,也很可能是李開旭叫她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冷冷地喂了一聲。
“夏瑤,你在哪啊?”
“什麽事?”
“你看你說的,沒什麽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我可是你大嫂啊!我們姐妹倆好久沒見麵了,你有空出來一起喝杯咖啡嗎?”
我冷笑了一聲,“我們姐妹倆?我們有什麽必要喝咖啡嗎?”
“絕對有必要。我想,如果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些什麽,你絕對會感興趣的。”
聽了安清歡的話,我心裏倒是有些被撩撥了起來。安清歡是不是要告訴我李開旭的過去的事情?我心裏的第一個念頭是這麽想的。
不過,我還是擔心自己會中計。安清歡會不會是李開旭叫她打電話給我的,約我出去,實際上是李開旭想要對付我?
“有什麽事情,你就直接說吧。在電話裏說也是一樣的。”我有些警惕地說道。
“不行,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出來,我才能跟你說。”安清歡固執地說道。
“那就算了吧,我是不會出來的。”我說著,就準備掛電話。
“喂,你等一下,是關於那塊地的事情,你沒有興趣嗎?”
我心裏一個激靈。不得不說,對於這件事,我確實有興趣。其實這塊地和我並沒有關係,隻是顧江南最關心的事情。隻能說,我太在乎顧江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