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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3章 突破到煉氣後期

  走了一會,集放慢了步伐,道:“今後你不得不提前做雜役弟子了,你說你修為不行也就算了,怎麽這麽招人恨?”


  荊星撇撇嘴,忽略了修為方麵的問題,委屈道:“我哪知道,我覺得我夠低調了……”


  “嗬,低調?”集又好氣又好笑,但馬上又認真道:“跟你在一起那個女弟子,叫珈?”


  荊星想了想,肯定是瞞不過集,便老實道:“是的。”


  “那個真院弟子?”


  荊星點點頭。


  集倒吸了口涼氣:“你膽子也太大了,知不知道那是山主親傳弟子?”


  “恩?”這事荊星還真不知道,他隻記得夜珈的師傅叫冰力大尊,卻沒想到冰力大尊就是山主。


  “你讓她幫忙她會聽嗎?”集忽然又道。


  荊星有些詫異,但還是回答道:“還行吧,怎麽了?”


  “她既然是親傳弟子,應該在很多地方沒有限製。你讓她方便的話去一趟珍冊樓,幫忙找一樣名為‘異人劄’的文卷。那上麵說不定有你這類病症的記錄。”集道。


  集原來還在記著他的事情。


  荊星一陣感動,點頭道:“好。”


  ……


  夜珈之前去了真院還沒回來。


  荊星回到房間,直接往床上一躺,又不由有些失落。夜珈不在,自己洗澡都不那麽方便了,什麽時候才能自己施展那麽神奇的術法呢?

  背後硌得慌,他隨便伸手一摸,是一柄木匕首。


  荊星跳了起來。


  就算受傷之事還能勉強解釋,但幻境裏的東西卻怎麽可能就這樣被帶了出來?

  回想最後的時刻,發生變化的也不是那木牌,反而是……


  想到這裏,荊星放下匕首,拿出掛在胸口的玉簡,燭光下,玉簡中的紅絲不見了。


  他愣了一下,覺得難道是光線問題,沒多想,開始檢查傷口。


  傷口早已被集用真氣止住了血,但現在拉開衣服一看,卻發現傷口位置竟然有一個紅絲組成的圖案。


  輕輕抹了一下,紅絲簌簌掉落。


  聯想到當時被劍刺心髒時,從胸口蔓延到心髒的灼熱感,以及之後那“劍”被忽然彈開的情況,荊星心髒狂跳,該不會是這玉簡救了他?


  說起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掉了出來的。


  躺在床上看著手裏的玉簡,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夜珈既然是山主親傳弟子,有點好東西也正常,隻是這東西會能將他一個大活人從那個仙塔裏直接傳出?說起來,不知為何,他有些更相信那女怪物的話。


  不在塔上。那是在哪裏?


  還有,那到底是什麽怪物?不知為何他的腦袋裏老是冒出邪修這個詞。但邪修終究也是人,隻是修煉出了岔子,怎麽至於變成非人的怪物?


  一個晚上腦袋裏亂糟糟,也沒修煉也沒睡覺,第二天就被來接他的雜役弟子叫了出去。方院內不少弟子看著熱鬧,他也無心理會這些,隨便打包了一下跟著出去了。


  路上遇見王華兒,荊星想到昨天她也在內,也沒理她,徑直走過。


  “等一下!”王華兒卻直接拉住了他,道:“昨日我是作為築基弟子被叫去的,並不是站在他們那邊……”


  “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麽。”荊星卻爽朗地打斷了她的話,“還有,以前的一些事謝謝了。”


  說完,他就邁開步伐快速向前走去。


  一邊的雜役弟子呆了呆,趕緊跟了上去。


  王華兒看了好一會荊星的背影,一跺腳憤憤轉身。


  那雜役弟子悄悄往後看了一眼,朝荊星悄悄豎起大拇指道:“大哥,你真是厲害,這個人院第一的女弟子對你也有意思!”


  荊星瞥了他一眼,是一個小頭小腦的家夥,但自己明顯和他不認識,便道:“不可能,不要胡說,還有,我輩分最小,你怎麽能喊我大哥呢?”


  “那當然是因為大哥厲害啊!我叫狀,以後你就把我當小弟狠狠地用!”雜役弟子趕緊說道。


  原來他便是兩年前見過荊星和夜珈那個雜役弟子。隻是當時荊星眼睛閉著,沒看到他的長相,而狀則沒敢看那真院弟子的長相。


  “哦。”荊星雖覺得這人好奇怪,但沒多想,愛咋咋地。


  狀見荊星默認了,還以為套近乎成功了,更加興奮,又湊過去道:“大哥,你別看我這樣,看人還是挺準的,那妞十有八九是喜歡你,隻是你修為條件太差,讓她望而卻步了!”


  “是嘛?”


  喜歡的意思範圍極廣,荊星也喜歡過很多東西,但大多數都隻是一時的興致,未必會伴隨他走下去。


  但荊星的心情終於好了些,其實他跑去當雜役弟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本來在人院也沒在學什麽東西,也沒什麽關係特別好的人,就是有點對不起開鬥。


  真正讓他心情沉重的還是昨天入塔的事,那女人雖然原本就不太正常,但到後來竟然直接沒了人形,給他造成的衝擊還是不小,害得他今天看誰都有些疑神疑鬼。


  摸了摸腰間的匕首,他再次對自己肯定地說道:那絕對不是幻境。


  仙塔下,老翁依舊閉著雙眼盤腿而坐。一個紫衣男子靜靜出現在他身旁。


  “你們昨日行動了?”紫衣男子道。


  老翁睜開雙眼,道:“我給了他前往負一層的令牌。可他卻不知為逃何出來了。”


  紫衣男子道:“那就是失敗了。”


  老翁歎氣,道:“是。”


  “雖說我們身處律堂,不該給自己添麻煩,但既然答應了,還是得將此事辦好,否則隻會更麻煩。隻是今後行事需更加隱秘才行。”紫衣男子道,“況且,這地底本就不是想出就出的,恐怕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你是說……”


  紫衣男子微微點頭:“這男孩進來,本身是經過山主同意的,但我原本以為,山主不會特地為這等俗事費心,現在看來也未必。”


  老翁再次輕輕歎了一口:“王庭之事,又怎會真是俗事。此事都怪那及成,朔派的秘使前來詢問,何必這麽討好地用心回答,現在被人發現人在這裏,害得我等進退兩難。”


  “拿了人家東西原本就總得還的。隻要我們做得滴水不漏,即便山主懷疑,也不會有多大的麻煩。你接下來暫時不要再行動了,我來想辦法。”


  “好。”


  雜役所位於人院胡泊的南側,這裏人員大多年紀偏大,住所也不再是小院子,而是一排排的平房,每間可住四人,衣服為灰色,同樣繡著字。


  到達時,大多數人都出去幹活了,荊星換好衣服,便在狀的帶領下去了管事那。


  管事是個老頭,他的桌子上有個竹簽桶,裏麵有六根簽子。他把簽筒晃了晃,讓荊星抽一根。


  荊星就抽出一根,老頭接過看了看,道:“狀,你帶他去趟西邊的地上,讓那邊的人安排。”


  “是。”狀一邊答應,一邊帶著荊星走了出去。


  一直走出人院大門,再往西走,穿過密林,出現一個山洞。


  山洞其實是一條隧道,沒一會便出了隧道,出現在荊星眼前的是一片寬闊的梯田。梯田上一片綠油油地,也不知種了什麽作物。


  梯田的最西端,鄰近一大片高低不平的小石灘,有一條南北走向的潺潺小溪。小溪的南端一直通向山林深處,而北端則是一個激揣翻騰瀑布。


  “咱們的東西,大多都是自給自足的,山上道氣充足,種的東西也是極好的。”狀說著,指著田地上唯一的草房,道:“你去那邊報道,不過你得小心那老頭,凶得很,我還有事得做,就先走了。”


  說完他拍了拍荊星的肩膀,一溜煙跑了。


  能進入律堂的弟子,本身進入煉氣初期都是沒什麽問題的。所以即便在雜役所,也幾乎從未出現過未入煉氣期之人。狀的熱情倒還真是讓荊星有些不習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走近草房,在門口見到了正在曬太陽的圓胖老頭。


  “前輩好。”荊星恭恭敬敬地打了個招呼。


  老頭看了看他,哼哼道:“前輩?我做了六十年的弟子,可受不起這聲前輩,你得喊我師兄!”


  “哦,師兄。”


  老頭瞥了一眼荊星衣服上的字,道“新來的?”


  “是。”


  “去,給這片田澆完水你就可以去休息了。”老頭指了指那一大片梯田。


  “哦。”


  荊星答應完,看看左右再無其他人,便拎起兩個大水缸往溪水方向跑。


  老頭不知道荊星的境界,倒也沒怎麽在意,隻覺得這人院也真是越來越挑了,竟然讓這麽有天賦的小孩子跑來做苦力。


  荊星以築基後期的強化身體,做起體力活來自然是毫無壓力,他想盡快結束,倒也不在意那老頭的想法,小半天沒到就澆完了所有的田,跑來交差。


  “師兄,澆完了,我去休息了。”做完事,他跑到老頭身前報告了一聲,就趕緊跑人。


  “恩。”老頭先是答應了一聲,忽然一想不對,趕緊阻止,但荊星已經跑沒影了。憤憤看向田地,梯田在陽光下一片晶瑩,甚至微微有些濕氣撲鼻,帶著泥土的芳香。


  老頭愣了愣,竟然這麽快就全澆好了?這小娃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荊星沒有回到宿舍,而是在剛才路過的密林裏隨便找了個地方修煉起來。他現在修煉時的影響範圍仍然不算大,加上他本身感知敏銳,在這密林裏倒不怕被人發現。


  一直到深夜,他才回了宿舍。


  沒想到他是和狀一個宿舍的,狀一見他回來,就趕緊上前道:“這麽晚回來,那老頭是不是特別過分,他給了你什麽任務?”


  荊星隨口道:“澆完所有的梯田。”


  狀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澆完了?”


  “嗯。”


  “我過兩天給你想想辦法,把你從那老頭手裏救出來。”狀認真道。


  荊星愣了一下:“我明天還是要去那裏嗎?”


  狀一拍腦袋,點點頭,道:“是的,忘了和你說,抽到了簽,基本就會不變了。你那邊的老頭人懶又狠,分配到他手裏的弟子都拚命托關係跑出來了。”


  說著,他左右看了看,又輕聲道:“不瞞你說,那老頭算是雜役弟子裏的變態,他在六十多歲的時候還能突破到煉氣後期,但也不上報,就賴在山上養老。”


  荊星點點頭,伸起右手,用無名指摸了摸嘴角:“原來如此,不過你也不必急著幫我出來,我先在那邊混些日子再說。”


  狀一臉詫異,正想說什麽,忽然聽到兩聲壓抑的笑聲。


  原來是宿舍裏另外還有兩人,三十左右年紀,此時正躲在一旁偷笑。


  狀立即上去一人敲了一下腦袋,道:“笑什麽笑,快起來喊大哥。”


  “為什麽啊?”兩人不服。


  “喊就是了,別廢話!”


  “大哥!”“大哥!”二人竟異口同聲地乖乖喊道。


  荊星也不矯情,點頭與他們打招呼,心裏道這個狀還是挺厲害的,居然把人訓得這麽服帖,隻是不知為何對自己這麽殷勤。


  可惜他是不會搞得清了,因為狀可不會沒事找事把之前的事情說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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