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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 百萬雄師鎮皇城

  說到這兒,雀翎話語一頓,目光望向荊星,而此刻的荊星神色已然凝重下來。


  雀翎看著荊星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荊公子已經有自己的猜測了。”


  “這九天十地就是那塊地。九天之上億萬生靈就是那些瘋狂爭搶養分的向陽花。”


  “而如今的狀況就是九天十地中的古道無法供養這麽多的生靈。所以就需要有人去砍掉這些多餘的向陽


  “三萬年前,荊帝成為了那個割麥子的人。”


  “隻不過他並未完成道主的期願,累死在了田裏。”


  “而如今,荊公子也成為了那個割麥子的人。”


  “你比任何人走的都遠。很顯然,你便是道主所期待的那個人。”


  “荊公子,我說的可還清楚?”


  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沉,荊星的麵色更是無比凝重。


  雀翎已經說的不能再清楚了。


  古道如今處於六道紀元之下,沒有大道本源的支撐,終究是無法長久。


  而九天十地中越來越多的人更讓古道不堪重負。


  想要維持下去,就需要減員。


  而大羅山海的反擊戰正是九天十地想要的。


  借荊星的手來達到減少九天十地負擔的目的。


  不可謂不毒。


  而更讓人細思極恐的是,至今為止,哪怕荊星殺到了第四重天,也不見九天十地有什麽大動作。


  是否是道主故意為之?

  又或者說,如今死的人還沒有達到古道之主心中滿意的程度。


  一旦達到了這個度,迎來的將是道主毀滅性的打擊。


  介時,古道之主才是那個拯救了古道存在,拯救了九天十地的那個人,受無盡生靈歌頌。


  而荊星他們注定要化為枯骨。


  從始至終,不過是古道之主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荊星他們是,九天十地同樣也是。


  真相有時候就是這麽鮮血淋漓,殘酷而又冰冷。


  這一次,荊星終於明白了蒼天之主,玄天之主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麽含義。


  最可悲的是,哪怕明知道自己身為棋子,可也隻能按照既定的路線走下去。


  不然怎麽辦?不打了麽?


  那大羅山海怎麽辦?

  從最開始,荊星就身處於棋盤之中,哪怕時至今日,仍舊沒有跳脫出去的資格。


  執子之人從來隻有古道之主一人。


  而他的對手從來都不是什麽其他人,而是大道之勢。


  所有人的麵色都難看至極,真相隻比想象中的更加絕望。


  自己這些人究竟還能走多遠,完全看古道之主的心情麽。


  隻聽荊星沙啞道:“你之所以選擇幫我,是因為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留下的那顆棋子,還是被舍棄的那一顆麽?”


  雀翎點頭道:“是也不是。”


  “我同樣也是在賭。若是我真選擇了與你等對立。”


  “很大的概率你們會止步於四重天。當然我也可能會死。”


  “無論結局到底怎麽樣,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勝了,或許會不合道主心意。敗了我就死了。”


  “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棋子終究隻是棋子,我想搏一搏。敗了不過一死,可若是勝了,我得到的會是自由。”


  說到這兒,雀翎的眼中帶著無盡的希冀。


  到了她這個地步,唯一能讓她產生渴望的,唯有自由。


  “所以,我選擇了幫你,可你也要給我個承諾。”


  荊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說吧。”


  雀翎:“若是真有一天,古道敗了。六道唯一。”


  “我希望你能給我陽天一個從頭再來的機會。且保我再一次的站在大道之巔。”


  荊星笑道:“如真得勝,答應你有又何妨。”


  他絲毫不懷疑雀翎的動機,她有充分的理由這麽去做。


  而當她做出這個決定的那一刻,就說明此刻的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死在路上。


  哪怕是勝了,也隻能放棄她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重新修行六道。


  從頭再來。


  所以,她才管荊星要了這個承諾。


  雀翎聽聞也笑了,起身朝著荊星深深一福。


  這一刻的她,已然站在了六道的立場之上。


  所有人的心中都是鬆了一口氣,先不管結果如何,至少現在又多了個強有力的幫手。


  “既如此,不知雀翎仙子有什麽好的建議。”


  雀翎道:“以咱們目前的力量來看,衝上第五重幽天,必死無疑。”


  雖然有我在,可以讓大家不再受古道的壓製。可想要一路勝下去,顯然還不夠!

  “荊公子。你需變得更強。強大到足矣斬滅所有天主。跟古道之主分庭抗禮的程度。”


  荊星苦笑道:“哪兒有那麽容易,就單單拿你來說,就不是我一人能夠對抗的。”


  雀翎搖頭道:“不。荊公子可以變得更強。”


  “如果我沒看錯,如今六道之種三塊碎片印記都在你的身體之中。”


  “要知道,六道之種選擇了你。對於六道紀元來說,你就是未來的道主。”


  “古道之主掌控古道,而六道之主掌控六道。”


  “從底蘊上來講,荊公子並不比古道之主差。且如今處於六道紀元。於大勢上來講,還是荊公子占優


  的。”


  “為何不去參悟六道呢?如果我們真的擁有得勝的機會,那這六道之種便是唯一。”


  荊星不禁一呆。正如同雀翎所說的一般。


  自己體內已經擁有,妖。仙。魔。三種大道印記。


  而從始至終,荊星都太過執著於劍道,如此就放窄了自己的視野。對印記的感悟也隻限於一個歸道之劍。


  這就相當於抱著三塊大金磚,可卻被用來砸人一般。


  想要做出突破,必須摒棄原有的框架,接受來自於這個紀元的饋贈。


  成為六道之主。


  這一刻,荊星眸光大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需要一段時間。”


  雀翎笑道:“荊公子可放心於我陽天閉關,我會將古道壓製到最低,讓荊公子可以感受到六道本源的存在。”


  陳恒插嘴道:“對了。你們這個陽天的太陽這麽多,能不能給我們幾個?”


  雀翎一愣:“要太陽作甚?”


  陳恒咧嘴一笑:“我想把荊小子的練氣士修為推到十二境。”


  “一不做二不休。”


  荊星愕然,可也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大羅山海不過二百載便會崩潰。


  除了閉關提升自己的時間外,還要留出戰鬥的時間。


  於是,荊星在陽天的修煉開始了。


  原本荊星就有練氣士八重的修為。


  再加上陳恒用氣血之力灌注,愣是將荊星的練氣士境界提升到了十重巔峰。


  這就是常人所能達到的極致了。


  此刻,荊星直覺得有一扇厚重的大門杵在自己身前。


  無論怎麽去衝擊,也無法推開。


  於是陳恒就將主意打到了那掛在天穹之上的九顆神陽山。


  雀翎倒也大方。


  告訴荊星,隻要不動自己的陽神宮,其餘神陽隨意使用。


  荊星自然也不客氣。


  身體達到了十重練氣士的程度,已經能夠扛住神陽表麵的灼燒。


  於是,荊星獨自站在了神陽表麵之上。


  熾烈的高溫足矣融化一切,殷紅的火舌噴湧出上千萬裏遠。


  無時無刻不再散發著驚人的熱量。


  荊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再管那麽多,整個人朝著神陽星核而去。


  而星核這裏,早已是一片火紅的混沌之色。


  道則,虛空,一切的一切都化為混沌。


  這一刻的荊星放棄了所有的抵禦手段,直接一肉身抵抗高溫的熾烤。


  一瞬間,他的身子就化為了焦炭模樣,熾熱的高溫幾乎要將荊星整個汽化掉一般。


  劇烈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荊星的神經。


  可也沒讓他的眉頭皺上一下,想要變強,又怎麽能不付出任何代價?


  為了勝利,荊星甘願付出一切。


  當然,付出並不是沒有回報。


  熾烈的高溫一點一點的融入氣血之力中。


  氣血變得灼熱,沸騰。


  正在完成由量到質的轉變,踏入一個全新的階段。


  而於這個過程中,經脈中奔行的氣血之力就如同滾燙的岩漿,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荊星的肉體,精神!好似就連神魂也要被煮沸掉一般。


  而於無盡的痛楚之中,荊星卻開始著手參悟仙,魔,妖三道。


  透過六道印記,他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流淌在星空下的大道本源。


  如水流一般稠密,就如同不著寸縷的少女,向荊星敞開了懷抱!

  等著他去學習,去感悟,散發著一股子親近之意。


  沉浸在六道海洋之中的荊星甚至忘記了疼痛。


  而此刻身處於陽天之中的眾人都能感覺到,那個處於神陽之中的氣息愈發的恐怖起來。


  以恐怖的速度暴漲著。


  陳恒咧嘴道:“荊小子對自己是真狠吶,當初我入陽星內核修煉的時候,每隔半個月就得出來一趟。”


  “否則根本無法抵擋住那恐怖的高溫,可荊小子這都三個月了,竟然一次也沒出來過。嘖嘖嘖。”


  柳夢清喃喃道:“荊星不再局限於劍道,而是從微觀到宏觀。真正的去參悟六道去了。尋到了一條真正屬於自己的路。”


  雀翎的眼中也帶著震撼:“荊公子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厲害的人了。”


  當然,這個厲害不是指實力多強。而是荊星這種無止境變強的恐怖速度。


  似乎永遠也尋不到他的極限究竟在何處。


  而暮晴,顧長歌他們也沒幹呆著,而是借助陽天之中的資源修煉,爭取進一步的提升自己,哪怕多走出去一步也是好的。


  半年後。


  天穹上的第一顆陽星徹底熄滅。整顆星辰向內坍縮。最終完全歸於虛無。


  核心處,一個散發著驚人高溫的身影頭也不回的墜入第二顆神陽。


  這一次,荊星隻用了三個月就熄滅了神陽,耗光了神陽內部的所有能量。


  又衝向了第三顆。


  這次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當荊星再次衝出來的時候,陳恒驚了。


  喃喃道:“練氣士十一境了。他破開那扇門了。”


  可荊星並未停下步伐,朝著第四顆陽星一頭紮了進去。


  九天之上,白雲繚繞。


  白雲之間,有處鏡湖,倒映著天邊白雲。


  這裏空無一物。


  唯有一桌兩椅一棋盤一人。


  棋盤上黑白子交錯縱橫。


  白袍年輕男子豐神俊朗,麵冠如玉,微笑的看著棋盤,臉上有的隻有從容!這本應是兩人下的棋,可白袍年輕人的對麵卻空無一人。


  而唯有他一人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隻見棋盤上有一白子此刻逐漸的化為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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