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1章 兩個地球
荊星急了自己沒有死,為何來到了黃泉,這老頭又是誰?
“前輩!晚輩並沒有死。”
荊星忙抱拳躬身對著老者異常尊敬,他知道能在黃泉中撐舟的人,一定是有大能耐的。
老頭依然臉上掛著笑容,從腰間解下個葫蘆,灌了一口,鼻子瞬間通紅道:“我知道你沒有死,但那又如何呢?要知道老朽一生擺渡,這條竹筏送過太多未亡人了。”
“那他們甘心嗎?”
“啪唔!”
一隻枯槁的手抓住的竹筏,被老頭一竿子打了下去。
“不甘心又能怎麽樣呢?剛才還不是被老朽打下去了。”
荊星聽到這裏,又看到那隻枯槁的手被打落水中,壓在竹筏之下,嘩啦啦發出刺耳的聲音,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行,我要離開這裏!”
荊星的內心一隻在重複這句話,這次真不是夢,一個浪頭過來,打濕了荊星的衣服,冰冷的黃泉水讓自己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荊星打定了主意,目標就是黑黝黝不知高低的天空,雙足一點就躍了起來,全速向上飛去。
老頭看了眼離舟飛起的荊星也不阻攔,依然笑眯眯地享著葫蘆大口的喝了起來。
荊星看著自己離那竹筏已有十丈,正在高興時,突然身體被黃泉中伸出的一隻大手抓住了腳踝,奮力一拽,荊星身體不受控製,急速向下墜落。
“噗通!”
荊星入水的一瞬間,大腦中的意識瞬間被波濤洶湧而來的水淹沒,頭腦隻剰下一片空白。
荊星猛然地睜開了雙眼,意識告訴自己,不能就這麽死了,雙手拚命地揮動,向水麵荊動,但抓住自己腳裸的手更加用力,想拖著他沉向水底。
這是一場拉據,雖然黃泉的水冰冷刺骨,但荊星根本顧不上這麽多了,隻是一味地向上劃動。
他不停的在水中掙紮,雙臂慌亂的拍打著身邊的水,溉起的水花,不斷往下沉的身體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發出的冰冷訊息。
窒息,還是窒息。
顯然那隻枯槁的手占了上風,荊星筋疲力盡,快速地向水底而去。
僅有的一點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這麽放棄,荊星手中凝聚著一道真氣向那大手攻了過去。
“砰!”
兩道真氣相撞沒有分出高低,這讓荊星僅有的希望落空,他根本沒有想到,這死人也會發射真氣。
荊星雖有萬千不甘,但此時哪有多餘力氣,抱有希望的一擊被擋住後,已經心灰意冷。
水底昏暗不定,荊星恍惚看到了那隻手的主人,披頭散發,衣不遮體,突然睜開了雙眼瞪著荊星讓他莫名的恐懼。
“這具身體我要了!”
那不知是活是死的人撲了過來,速度之快,猶如荊魚。
“不行!我不甘心,爹的心願還沒有完成。”
荊星朝著那人伸出一拳打了過去,卻被輕巧地躲開,荊星突然感覺四肢一僵,四肢已被那人從身後鎖住。
“嘖嘖!等我占了你的身體,就可以逃出這無邊苦海,回歸人間。”
荊星聽到身後的尖利聲音,頭皮發炸,用力掙脫,但是在水中已經精疲力盡的他此時哪裏能掙脫分毫,漸漸閉上了眼睛,當在睜開時,雙眼已經猩紅,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老頭依然不緊不慢地撐著竹筏向前緩緩流動,隻是臉上在沒了微笑,當看到一道人影躍出水麵時,更是皺著眉頭連聲歎息。
“古道!你看錯了人,老朽幫不了你了,不知下一個幾時到來,這世界還有救嗎?罷了,現在就了結他。”
荊星落在了竹筏之上,眼神怪異地看著老頭道:“擺渡人,你三百萬年前將我打入黃泉,這次我要一血前恥!”
“哼!”
老頭冷笑一聲:“怪隻怪你定力不夠,要知道要想逆天,先要滅神,你自己做不到,找再多身體依然無用。”
“夠了,你三百萬年前就這麽教訓我!今天我要殺了你,再殺上天界,逆天而行!”
“那就問問這根竹竿答不答應了!”
老頭動了,竹竿脫手而出,閃著金色光芒,筆直地衝向被人入侵了身體的荊星。
“噗嗤!”
竹竿深深地插入了荊星的胸膛,血流不止。
“怎麽可能?!我的身體怎麽會這樣!”
被入侵了身體的荊星看著胸口處插著的竹竿,不可罝信的連連後退,眼神中漸漸恢複了清明,更是抱著頭顱開始慘叫:“你騙我!你騙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擺渡人起先也很納悶,三百萬年以前自己雖然勝了,那也是殘勝,回去後可是躺了足足萬年有餘,才痊愈而歸,本做好跟他的一場苦戰,為何一擊就能得手,但看到荊星眼神中漸漸恢複的清明,內心一驚道:“你還活著?!”
荊星點了點頭,眼前一黑,就要向後倒去,身後可是滾滾黃泉,這次倒下估計隻能去見閻王。
擺渡人雙足一點,一把抓住了荊星,將他拽了回來,不敢去拔竹竿,他知道這法寶傷害極大,生怕害死了他。
“沒想到啊!連老朽這雙眼睛都被騙過了。”
擺渡老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看著荊星的胸口獻血止不住地留下,竹竿不停地閃著金光還在破壞肉體,不讓他複
合。
“這可如何是好,當初古道留下這件法器,讓我看守黃泉,沒想到我去老糊塗了。”
擺渡人看著荊星,想伸手去拔竹竿但是知道一旦拔去,荊星也別想活了,突然一拍腦門道:“我怎麽忘了它!擺渡老頭從懷中拿出一個精巧四方錦盒,小心地打開,一截枯蔞的幹花被老頭拿在手中。
“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雖然彼岸花枯萎了,希望還有效果。”
擺渡老頭江枯蔞的彼岸花放在掌心,使勁揉搓成粉,小心地灑在荊星的傷口處,一絲都不敢浪費,他知道彼岸花已經有太久沒有開放,自己的這點還是千百萬年以前最後的一朵。
粉末漸漸融化在傷口上,擺渡老頭一隻手抓著竹竿道:“希望你能挺過來。”
“刺啦!”
老頭一下拉出了竹竿,竹竿上麵伸出細枝帶著血肉更有內髒,荊星痛的睜開了眼睛,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即開始大口的嘔血,老頭想盡了辦法,傷口也無法愈合,嘔血更是停止不住。
荊星全身劇烈顫抖,冷汗直流,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意識也漸漸模糊,就在這時一股濃鬱的花香飄了過來,擺渡老頭一嗅,不可思議爬滿了臉上的褶皺,拿起竹竿道:“小子!千萬要堅持處!”
“噗!”
擺渡老頭將竹竿插入了黃泉深處,直到竹竿看著都要彎曲折斷,竹筏以被生生地止住了前進。“給我調轉回去!”“吱呀!”
船頭原地打了個轉,此時老頭已經滿身的汗水,拔起竹竿再次插入水底,竹筏逆著水流而上,此時一道聲音從黃泉盡頭傳來。
“擺渡人,你可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滾開!攔我著死!”
一隻大手遮天而來,向著竹筏就抓了過來,擺渡人冷笑一聲,竹竿一撐竹筏速度更快,隨手就向上拍出一掌。
“砰!”
黃泉水隨著兩人對了這一掌,噴射而起,擺渡人生生將一口鮮血咽了下去,隨即竹竿一撐飛速疾馳。
“哈哈,擺渡人你不過如此!”
“呸!別裝了鬼東西,不知道當年誰跪在地上抱著古道大腿喊爸爸呢?!”
“你……啊啊啊啊!”
顯然那大手的主人被掀開了傷疤,徹底的怒了,向著竹筏再次抓來,這次氣勢明顯更加狂暴。
擺渡人悠閑地掏出一個小瓶,扒開瓶蓋就要倒向黃泉。
“等等!我們這麽熟了,凡事好商量!”
大手的主人突然將大手停住,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暴戾,反而有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
擺渡人將瓶子擺正嘲諷道:“好商量是吧,那先叫個叔叔聽一聽。”
“你別欺人太甚!當真以為古道給你留了一滴精血就能為所欲為嗎?等我的主人回歸地球,讓你們.……
”
“你們走吧,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大手的主人看著擺渡人有一次將瓶子傾斜,忙鬆軟了口氣。擺渡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將瓶子更加傾斜,那顆耀眼的精血即將掉入黃泉之中。
“叔叔….!”
“乖!”
擺渡人狂笑一聲後,快速駛向了黃泉起點。
“啊啊!古道!擺渡人!你們等著,主人回歸時就是你們的死期。”
擺渡人並不理會身後的狂吼,一味地加快了速度,彼岸花就在黃泉的起點,那裏有片枯蔞的花圃,盂婆也照料。
"老婆子花呢?!
當擺渡人來到起點,提起荊星來到花圃就看到了一支綠油油彼岸花的莖,上頭的花卻以被摘去。
擺渡人提著荊星來到屋中,將他放在木床上,闖進了裏屋:“老婆子,花呢!”
一個矮小身軀又有些擰巴的老太婆,嘴裏正嘟嚷著:“這世上有你甘美如此,便再無甚可食。”
擺渡人一看盂婆手中正是拿著那彼岸花瓣,準備往嘴裏就塞,忙一把搶了過來道:“這是救命用的,等下次開花,你在吃!”
盂婆一轉頭惡狠狠地盯著擺渡人道:“趙吏,還我的彼岸花!”
孟婆抓向擺渡人手中的彼岸花,被擺渡人閃身躲過,並出了裏屋道:“這是救命的,你那老臉除了我,誰能看到,看到的都被你的盂婆湯灌的七葷八素的,誰能記得。”
“好你個趙吏!什麽時候學的伶牙俐齒了,救什麽命?這忘川我見多了死人,還沒見過能活回去的。”
盂婆說完就去搶彼岸花,趙吏伸長了胳膊,指了指躺在木床上的荊星道:“就是救他的。”
盂婆轉過了頭看了眼荊星,被他胸口的傷痕吸引了過去。
“我說趙吏啊,如果老婆子沒看錯的話,這小子的傷口是你的九轉竹弄傷的,你弄傷的自己去找彼岸花,這花我可守了三萬年了,說什麽都不能給你。”
盂婆別看顯得老態龍鍾,身法十分快速,躍上半空就去奪彼岸花。
趙吏雙足一點躲過盂婆的一掌道:“這小子不能死,死了我們這麽多年就白折騰了!”
盂婆雙足踩在地麵道:“難道是他的那個計劃?”
“嗯”
盂婆眼饞地看了眼彼岸花道:“下次花開,必須是婆子的。”
趙吏知道盂婆是鬆了口,忙笑著應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