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三妖戰無妄
荊星也不知道如何才好,畢竟這關係著木族全族的性命,隻希望白虎還沒有魔化,或許赤鳴有辦法。
赤鳴自從被雷劫纏身,雖然荊星幫他承受了大半的傷害,但至今他還在乾坤袋內昏睡不醒,荊星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任由他繼續睡下去。
荊星又一路打聽了下,木族是否要進攻沙族時,仇迪也迷茫的搖著頭,他一心隻在自己的發明上,其他事物根本一點都不關心。
木族人口並不多,他們沒有城市,隻有一顆樹,這棵樹就在這片叢林的最中央。
荊星看著四處叢生的枝幹,每一個都比無老峰內的樹木大上百倍不止。
而每一個枝幹上都有一個草房,有女子進進出出。不時地跟仇迪打著招呼,也對荊星這個陌生人頗高興趣,偶爾幾個女子交頭接耳,傳來低笑。
“我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離開了。”
荊星一句話惹得仇迪臉紅心跳,不由的加速向前。
荊星是有心理準備的,這方圓千裏都是神木的樹枝,神木怎麽可能會小,但當真正見到神木的主杆時,還是嚇了一跳。
“大!真大!”
荊星從沒有見過這麽大的樹,乃至幹根本沒有參照物來形容他的龐大。
高不見頂,粗及如海,或許是荊星腦中唯一能形容這顆樹的詞語。
當他得知入口在另一側時,他跟著仇迪整整走了快半個時辰。
“主杆上住了三萬人。”
仇迪說完來到一處寬闊樹洞旁,敲擊了幾聲,一道暗暗門從內側打開。
仇迪掏出一塊令牌交給一位中年女子,女子用真氣驗證過後,點了點頭,還給了仇迪。
“仇先生,二長老在等你,請隨我來,至幹這位先生,我幫你安排個房間,您先休息。”
荊星告別了仇迪,跟著一綠衣女子來到一間房。
“先生,你先休息,露珠去給你準備點酒菜。”
荊星謝過這個叫露珠的姑娘,獨自躺在床上,思考著怎麽才能快速提升自己。
荊星將赤鳴抓了出來,小胸脯起起伏伏,卻依舊沒有蘇醒。
“吞天啊!你什麽時候才能醒啊!”
荊星看到朱雀又想到了吞天,劃破手指,將精血滴入進去。
這精血有些用處,每次滴入,都能感覺到吞天氣血在慢慢恢複之中。
荊星與吞天有些感應,隻要一有空閑,就去感受他有沒有好轉,吞天跟朱雀的狀態很像,就連蒼炎也隨著吞天的沉寂,消失不見。
每天十顆,這是荊星對吞天的承諾,吞天為了自己好不容易恢複的身體,又再次沉睡,荊星一直打心裏過意不
去。
“希望許大哥能來的及,荊星又想到在沙家見到的通天指,心緒剛一平靜,就雜亂無章起來。”
“吱呀。”
木門被推開,露珠端著個盤子走了進來,荊星忙站起。露珠忙欠身說著不用。
“荊先生,你是貴客,不用跟露珠客氣,長老吩咐過,仇先生的朋友,就是木家的朋友。”
荊星見露珠堅持,便端坐在板凳上,露珠從盤中拿下一壺酒和三樣下酒小菜。
“荊先生慢用。”
露珠說完便站立在一旁。
荊星不習慣這種感覺,一個女子站著,自己也吃不下去,便招手讓露珠坐下。
露珠隻是一個下人,哪裏敢坐,不停的擺手。
荊星無奈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從小到大從沒有人被服侍過吃飯。如坐針毯。
“露珠,木桐你認識嗎?”
荊星純粹是為了打破臟尬,木桐手中的那截神木還在自己手中呢。
“木桐?!大師姐怎麽會不認識,大師姐從小就是我服侍長大的。”
荊星沒想到露珠還跟木桐有主仆關係,又想起獻身神木的木桐,不禁感歎道。
“木桐是你們木家的英雄。”
露珠捂著嘴巴差點驚叫出來。
“真的嗎?我就說木桐小姐,怎麽可能背叛木家。”
露珠攥著粉拳氣呼呼的說道。
木桐背叛木家?難道又是背後有人搞鬼,挑撥人類仇恨?荊星想到有這個可能,便壓低了聲音道。
“誰告訴你木桐背叛了木家?”
露珠眼珠一轉,尋思一會道:“最早是木萍告訴我的,到後來每個人都在說,這間房本來就是大師姐的閨房,長老們讓人把家具都扔出去,燒了。用來招待客人。”
荊星看著四周的陳設,一張木床,一張木桌,幾張木櫈,在無它物。一點都不像是女子住過的閨房,看來裏麵的物件都被燒了。
“木萍!”
這個名字在荊星心裏默念了幾遍。
“木萍的嫌疑最大。”
荊星看站在一側的露珠以留下了淚水,不知道如何安慰,暗暗下了決心要替木桐洗去冤屈。
“仇迪不知道木桐被冤枉了嗎?”
露珠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仇迪先生十天前來我們木家,就一直在核心區域呆著,生。”
“那你知道木萍在哪裏嗎?”
“她……她死了!”
荊星一驚,知道木萍的死肯定不是偶然,便繼續追問道:“木萍是怎麽死的。”
露珠搖了搖頭,茫然無措。
“每天木家弟子都會去空地上聽長老講解道法,前天木萍沒來,等課程結束了,木婉芝發現她死在了房間內。”“木婉芝!”
荊星想到木婉芝已經死了,這下線索也斷了,不從査起,有些失落。
“你們木家不是有不少人從窺仙鎮回來嗎?為何沒人出來指證木萍的謠言。”
露珠眼中露出一絲恐懼,搖了搖頭,轉身就往外走,被荊星閃身攔住了去路。
“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露珠隻是一味地顫抖著身體,搖晃著腦袋,荊星看她害怕的樣子,不敢逼迫她,便任由她離開了。
“這件事情,隻能問問仇迪了!”
荊星頹廢地坐下,夾起一塊牛肉,看了眼又歎息著當回了盤子。
“可惡的入侵者!”
這一夜荊星搌轉反側,始終都睡不著,腦海裏木桐獻身幹神木,救下木族弟子的畫麵一遍遍的浮現。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荊星這才昏沉睡去。
“砰砰砰!荊星!”
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門外是仇迪急切的聲音。
荊星忙翻身起來,拉開了門,仇迪沒有注意一個踉蹌,差點栽了進來。
“荊星不好了,昨天伺候你那小姑娘死了!”
荊星本還有些迷糊,一聽到這話,瞬間清醒。
“露珠死了?怎麽死的!”
“這……,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荊星一把推開攔在身前的仇迪,跨出了門,想起並不知道出事的地點,便又抓起仇迪的胳膊一把將他也拉了出來。“快!帶我去看看。”
荊星跟著仇迪穿過了密集的樹藤一路向上,此時在一間房間外以為滿了木家弟子。
剛才那也是我第二次見仇先
“讓讓!”
荊星和仇迪擠開圍觀的弟子,就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木露珠。臉色蒼白,胸口蓋著一塊白布,身體直挺挺地躺在那裏,並沒有絲毫掙紮的痕跡。
荊星環顧了下四周,見床榻整潔,桌上有四個茶杯,翻過來兩個,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荊星走了兩步,蹲下身子,就要去掀起蓋在露珠胸口的白布。
“住手!”
荊星轉頭去看,一個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弟子們避讓開了一條道路,顯然這中年女子輩份不輕。
那女子一身素服,瘦瘦的臉龐上一股由心而發的英氣,不怒自威。
“這小子是誰,來人啊!給我趕出去。”
“是!”
隨著一聲應,走進來四個年齡不小的女子,皆穿一身勁服。“端木堂的,這下可了不得了,驚動了端木堂,即便是貴為長老,也不會留情。”
隨著四周低語聲四起,仇迪忙站在荊星身前急道:“木嚴長老,是我帶荊星來的。”
木嚴為木家二長老,也是掌管端木堂的唯一長老,就因為她的鐵麵,得罪了無數人,但卻沒有一個人有什麽怨言。這些都來自幹她的公正。
木嚴看著仇迪,皺了下眉頭,揮手阻止了進來的端木堂四人道:“仇先生你是知道木家規矩的。”
仇迪知道木嚴是一點情麵都不講的,他剛來木家可吃了不少苦頭,忙堆著笑臉道:“仇迪一時心急,露珠昨天才侍奉過我這朋友,恰巧這不是最近十天……。”
“住口!”
“仇迪先生有恩幹我們木家,但一碼事歸一碼事,畢竟仇先生不姓木,莫要忘了自己身份。”
“木嚴長老教訓的是。”
“是什麽是。仇迪讓開,以你的本事哪裏不是爭破頭的把你當大爺伺候著,怎麽能讓這潑婦拿住。”
荊星撥拉開仇迪,玩味的看著木嚴。
“找死!”
木嚴一掌就向荊星胸口拍了過來。
荊星怕破壞了現場,一個鷂子翻身從眾人頭頂躍出,來到了外麵空地。
木嚴不知道對方底細,隻不過是用了一成功力,畢竟木家還是有求幹仇迪,不可能撕破臉麵,再說了仇迪的妹妹最近越來越有可能成為新一任的木神種子。
木嚴也來到外麵空地,這是一根神木的分叉樹枝,雖寬有三十來丈,但腳下卻是百丈懸空,稍不留心,摔落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端木堂的威嚴不容許外人侵犯,即便仇迪對木家很重要,木嚴就是守著木家最後的一塊尊嚴。
木嚴並不客氣,更不會收手,他不想讓荊星去死,但是教訓一番是必然的,既維護了木家的尊嚴,也給仇迪了麵
子。
“小子,小心了,如果你剛才覺得可以輕鬆躲避過去,那我奉勸你別太早得意忘形。”
一拳平淡無奇,但這次木嚴以用了五成的力道。
快而有力的拳,就向著荊星胸口奔去,而荊星則背著手,麵無表情的看著木嚴。
“臭小子,找死!”
這在木嚴的眼中看起來就是種不屑與挑釁,當即拳頭上又加了兩成力道。
“砰!”
圍觀的木家弟子都捂住了嘴,不敢驚叫,他們看到那拳頭結結實實擊在荊星的胸口處,預料中的荊星噴著血飛出的情景並沒有出現,不免有些吃驚。
“二長老肯定手下留情了!”
這幾乎成了所有木家弟子的心聲。
兩人都在原地站立,紋絲不動,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木嚴看著荊星,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將自己有些微微顫抖的手,縮回了袖筒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