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捆仙鎖與定風珠
荊星跳了起來,一蹦三尺高。
“太好了!竟然毫無壓力!”
荊星忙試著去吸收真氣,四周依然毫無真氣,但這無形的壓力突然消失,也已經讓荊星十分開心了。
要是帝淩風和辛殺知道自己就差幾個台階就能成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荊星看著三個朱紅大字——無老峰,這三個字刻在平整的山壁上,荊星走到近前査看,下麵的蠅頭小字是落款,竟然是先祖荊逍遙。
雖然是古文但荊星以能熟練識別。
爹果然沒有猜錯,逍遙先祖就是從這山中得到的機緣,那機緣又在何處,荊星在這第八層的平台上仔細找尋,還用手敲了敲四周的山壁,皆無所獲。
荊星對著山壁上的三字呆呆出神。
“吞天,你能感覺到什麽嗎?”
半響後許風的聲音傳來。
“荊兄弟,師父病了,他讓我別告訴你!”
荊星內心一顫,吞天好好的怎麽病了?
“吞天怎麽樣了?無緣無故的!”
“我也不知道,自從你進山後,師父就開始胡言亂語,前不久突然仰麵就倒下了,我仔細査看了,性命無憂,應該是暈過去了,但怎麽都醒不來!”
荊星雖然擔心吞天的安危,但自己現在也進不去乾坤袋,隻能下山後在想辦法。
這世人掙的頭破血流的無老峰難道隻是個幌子?
荊星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爹傳給他的荊家秘籍,雖然翻譯後還給了爹,但那詩自己還記得。
黑白顛倒亂乾坤,
月下對飲舞黃昏。
吾欲破天救蒼生,
吞下魍魎壯我魂。
荊星念完再去看那三個字,感覺到頭暈目眩,那三個字飛快在眼前旋轉起來,字跡漸漸模糊不清,隻感覺是一團血跡撲麵而來。
“啊!”
腦袋一陣鑽心地疼,感覺到自己漂浮起來,越來越高,越來越遠,向著那三個字飄了過去。
“什麽情況!?”
荊星一回頭看見了自己在那裏依然盤坐不動,那“我”又是什麽?
“是人?”
“是鬼?”
荊星轉頭看向了那三個朱紅大字,變化為一張血盆大口正張著等待咬斷自己的脖子。
“不好!”
荊星心中一悸,本以為會被傳承天寶或者什麽了不得的秘法,現在一看像是要被吞噬進去。
“怎麽辦!”
荊星已經能看到血盆大口,露出的鋒利獠牙,隨時會把自己咬成幾節!
荊星手忙腳亂的掏出聚靈瓶,也不知道怎麽使用,隻是看到有個精致木塞,也顧不上什麽後果,一下就拔開了。
“啊!”
荊星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著自己向回就飄。沒想到那血盆大口也突然一吸,另一股吸力傳來,將荊星在半空中來回拉扯。
“痛啊!”
荊星感覺到自己身體掙紮撕裂,骨頭帶著皮肉即將分離。
顯然那血盆大口要厲害一點,荊星在一寸一寸的靠近,那嘴裏流出滴滴鮮血,帶著倒刺的舌頭,不停伸出,讓人不寒而栗。
荊星的頭皮都能感覺到那大口噴出的熱氣,鼻子也聞到了一股腥臭味道。
“我不甘心!”
荊星四肢劇烈掙紮,突然心髒劇烈地跳動一下,荊星再睜開眼時,雙眼以改變顏色,一黑一白,額頭上出現兩條小魚飛快荊動,不時在兩眼間穿梭。
狼嗥鬼叫聲傳來,那大口劇烈抖動,荊星突然失去了大口一邊的吸力,極速向另一個自己飛去。
當荊星睜開眼睛,二個自己合為一個,那血盆大口也消失不見。
“咕嚕!”
站起來的荊星一下踢到腳邊的聚魂瓶,拿在手中。
“爹!這是為何?你還有多少在瞞著我!”
一陣涼風吹過,一片翠綠的葉子打著旋從半空中飄落,荊星伸出了手將那翠葉接在手心。
荊星又在尋找,這無老峰高聳入雲,比那巨樹高了何止百丈,這落葉從何而來。
那是一條沒有台階的陡峭路徑,在三個大字背後出現。
無老峰九層!
荊星稍事休整,便攀爬而上。
這條路很陡峭,也很漫長,荊星穿破濃霧,不停攀登,低頭向下看去,全是煙霧,唯有眼前還能看清一些尖銳的山石,突兀而出。
有幾次荊星踩在碎石上,差點都摔了下去,幸虧這尖銳的岩石掛住了他,雖僥幸逃生,也搞得自己衣裳破爛不堪,
手掌的口子更是嚇人,深到見骨,鮮血淋淋。
荊星隻想知道真像,早已忘記疼痛,手腳並用,努力向上。
那是一塊巨大的石塊,整個從頂端延伸而出,荊星使勁踩了踩腳下的山石,雙臂平伸用力一蹬。
“嘩啦!”
腳下碎石被踩的滾落下山崖,久久沒有聽到響聲。
“啊!”
荊星將自己吊在半空,雙手死命抓住山石一角,將自己身體擺動,借力就翻上了那延伸出來的巨石。
“死胖子!”
荊星來不及喘息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灰色的道袍,肥碩的肚腩,手中正拿著一精巧小鏟,正賣力地挖著土坑。
那胖子聽到荊星的聲音,擦著額頭的汗水就轉了過來,對著荊星一笑,那肥肉整個堆積在了一起,像是西瓜被砸的稀爛。
“胖子別跑!”
那胖子看著荊星便享著一塊棄閃閃的石頭,舉起晃動一下,便跳入坑中。
荊星連忙跑了過去,除了一個不深的坑外,哪裏還有胖子的人影。
荊星從乾坤袋中也拿出一塊,就要往下跳,突然一陣聲音傳來。
“你費力上來,就是為了追那胖子?”
荊星渾身一震,忙回身去找,哪裏有半個人影,不由地後退一步,滿身戒備。
荊星掃視四周,仔細觀察這第九層。
隻見四周雲霧繚繞,平台比前幾層加起來還要更大,一塊巨石就在不遠處,上麵有些古文,霧氣太大不能辯識,巨石旁有顆大樹,那樹並不高,卻粗壯異常,比山下密林中那些樹幹來的還要更粗不止一倍。
“我這風景怎麽樣?”
“你是誰?又在哪裏?”
荊星皺著眉頭,全身提防,不知這聲音從哪裏傳來,隻覺在耳旁四周圍繞,辨別不了東南西;lb。“年輕人膽子大點,不衝破迷霧怎麽才能看到真像!”
那聲音又傳了過來,荊星覺得聲音還算和氣,便穿過雲霧。
“好香!”
一隻叫不上名字的異獸,被拔光了毛,正架在兩根木叉子上,底下升了一堆篝火,皮被烤的金黃,油脂脫離跌落進了火堆,讓火苗微微晃動。
一個男子身穿錦服,衣服上用青絲繡著華麗的圖案,那是一頭狼。此時正蹲在地上從那異獸身上,撕下條數十斤的腿來,雙手捧著大口咀皭,口中不時發出嘖嘖之聲。
“咕嚕!”
荊星捂著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
男子抬起了頭,大概三十歲左右,下頜方正,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個人卻給人感覺器宇軒昂,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
那男子見荊星地落魄模樣,撕下了另一條腿,扔了過來,荊星忙接住,捧起來咽了下口水,也不客氣就大口咬下,滿口得油脂四溢而出。
“好吃!”
這肉異常鮮美,入口即化,口腔內充滿香氣,回味悠遠,荊星幾口就消滅了半隻腿,抬頭見那男子並不理會自己,便又大口吃了起來。
“嗝!”
荊星摸著自己肚皮有些意猶未盡,隨手從地下拿起一樹枝剔著牙。
那男子也像是吃飽了,將剰下的肉從木架上取下,來到樹下掄圓了膀子,扔了上去。
荊星目光隨著飛出去的烤肉移動,看到樹冠上有個巨型鳥巢。那肉準確地落在巢內。
“呼嗚!”
那巨鳥嗅到了香味,飛了過來,荊星抬頭看著巨大的身體落在樹冠上,震的樹葉紛紛掉落。
“這鳥是真實的?”
那男子也不回答,將油膩地雙手在錦服上擦了擦。
“嗯!我這飛寵不錯吧!”
荊星張大了嘴,這麽巨大的鳥竟然是這男子的飛行寵物,那這男子到底是誰?
男子看透了荊星的心思咧著嘴笑了。
“蠻蠻!”
那巨鳥聽到男子喊他,飛了下來,落地分成兩個,皆是一目一翼,直立行走圍著男子,用不大的腦袋使勁往男子懷裏鑽,看著十分親密。
荊星心中有許多疑問抱拳道:“前輩!”
“你稱呼我嘯月吧,我天性隨意聽不慣前輩,前輩的。”
“嘯月前輩!”
那男子聽荊星還是在他名字後加個前輩,也有些無可奈何,摟著蠻蠻的腦袋直撓!
“黑小子,你叫什麽?”
“晚輩,荊星!”
“嗯!你應該是十五年前從北柱那裏掉下來的吧?”
荊星見嘯月前輩一語道破自己來曆,心情十分激動,更是知道這天窟窿名為北柱便抱拳道:“荊星心中有很多疑
問還望前輩解惑。”
嘯月拍了拍還在自己懷裏撒嬌的蠻蠻,隻見那蠻蠻委屈地走開合為一體,蒲扇著翅膀飛入巢穴趴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眼睛還是渴望的看著嘯月。
“你不問,我也會說的。”
“啪!”
荊星剛一抱拳,一根樹枝就打在手上。
“別那麽多俗禮,你們人類真特麽麻煩!”
荊星愣在那裏,魍尬地笑了笑。
“前輩!”
“啪!”
一根樹枝抽在了嘴上,荊星揉著火辣辣疼的嘴,怒目瞪向了嘯月。
“對,就這種表情,保持下去!”
荊星臉上出現三條黑線,這特麽的是什麽情況。“馭空法術在哪裏?”
荊星選擇了單刀直入,雖然有太多想問,但這對幹境界的提升才是自己最關心的。
“馭空?你說的是這個?”
荊星看著漂浮起來的嘯月大喜道:“就是這個!”
嘯月落在地上睜大了眼睛,來到荊星身邊,左看右看,難以罝信道:“#,這浮荊術你不會?”
荊星委屈地搖了搖頭,暗自抱怨道:“說的好像很簡單一樣,這方世界也就一個會。”
嘯月搖晃著腦袋歎氣道:“特麽的,不會吧,這三歲小孩就要掌握的基礎法術,你這麽大個竟然不會?”
當嘯月聽到現在得地球馭空隻有一人會時,更是大吃一驚,不住撕扯著頭發。
荊星聽嘯月說那馭空就像吃飯,放屁一樣簡單,更是顛覆了自己的修仙觀。“不可能!不可能!”
你大爺,我們都被騙了!”
荊星看著發瘋般的嘯月,指著天空破口大罵,隻能等他恢複理智,才能進一步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