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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4章 綠洲守將沙天

  荊星的手停留在水衛麵巾處,不及半寸,在也不能前進分毫,側臉憤怒的看著抓住自己胳膊的金石。


  “水衛,囑咐過你了,別小瞧這小子,要不是我剛好回來,你這秘密可就兜不住了。”


  水衛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慌忙側身離開原地,感覺不是十分安全,又離荊星遠了幾步。


  荊星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水衛和金石。


  金石也不惱怒,像是早已猜到如此,對著水衛揮了揮手,讓她離開。便拉著荊星來到桌前。


  荊星感覺肩上有股力道傳來,金石是要強行按他坐下,故激蕩起全身柢抗,奈何差距巨大,稍作柢抗便放棄了。


  金石看了眼坐下的荊星,還閉著雙眼,不願與自己交流,也不生氣,自己坐在荊星對麵,從桌上翻起兩隻小碗,又從身上掏出一個酒壺,把這兩杯都斟滿,指尖一點,一杯酒就送至荊星的身前。


  “是!你那夢境,確實被我用了秘法操控,但你也因此境界上了一個台階不是嗎?”


  金石說到這裏,瞅著閉上眼毫無反應的荊星,不由苦笑一聲。


  “罷了!我本想讓你記我個人情,看來沒討到什麽便宜,咱哥倆算是扯平了。”


  “誰跟你稱兄道弟?!”


  金石見荊星睜開雙眼,對自己雖然語氣不善,但也算是搭理自己,便心中一喜道:“你誤會水衛了,如果靈兒真的遇到危險,她也會拚了性命不要的。”


  “原細此!”


  金石看著荊星狡黠目光暗呼大意。


  荊星也不在意金石如何想的,從乾坤袋內拿出玄武牌放在了桌上,推給了金石。


  金石看著被推到自己眼前的玄武牌,皺了下眉頭,又抬頭看了眼荊星,知道荊星應該猜到了什麽,也不矯情就拿起收入懷中。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瞧出端倪?”金石拿起小碗一飲而盡。


  金石看了眼端著碗還在猶豫的荊星嗬嗬一笑道:“祖傳的酒方,嚐嚐。比你爹釀的好喝。”


  荊星好奇道:“你見過我爹?”


  “嗯,剛從你爹那裏討了碗酒。”


  “我爹怎麽說?”


  金石雙手交叉愜意的靠在椅背上,得意毫無掩飾的掛在臉上,身體晃動著竹椅吱呀亂響。顯然是想吊一吊荊星的胃口。


  荊星仰頭酒入喉嚨,一股辛辣一路下躥,攪的胃部翻江倒海,一股氣體在胃中轉了幾圈,又往上升。


  “嗝!”


  荊星酒以上頭,黑瘦的臉龐,泛起紅光,正捂著嘴連打幾個酒嗝。


  “哈哈!是我考慮不周,你一次昏迷了八天,顆粒未進。”說著金石從懷中掏出些牛肉,青菜以作下酒之用。


  荊星聽金石這麽一說,才知道自己昏迷八天,心下一急,便站了起來。


  金石也以是幾杯下肚,看著站起的荊星問道:“去哪裏?”


  “八日未歸,我回家。”


  金石看著荊星笑了。


  “男兒縱橫天地間,哪裏不是家。你才八日沒有回家,就急了?你可知我三十年沒有回家。”金石說到這裏眼眶泛紅,直接拿起酒壺,仰頭就灌。


  荊星正欲邁開雙腿推門而出,聽到金石說到這裏便好奇問道:“你不想念父母嗎?”


  “想!不止父母,還有我們的族長,還有一族的族人,我每日一躺在床上,他們的模樣便浮現眼前。”


  金石哈哈一笑,拿起筷子夾住牛肉往嘴裏塞了進去。


  荊星怎麽聽不出金石話中的無限惆悵,便接著道:“那你怎麽不回家?”


  “他們都死了,全死了!但是我卻活著,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換我的命。他們卻不知道,我生不如死。”


  荊星看著回憶過去,哽咽的金石,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仿佛這樣才能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悲哀。


  荊星轉身退了回去,又坐在椅子上,抓了一把牛肉塞入口中。


  “好吃!”


  “想我縱橫天地,何等威風,今日卻被你這臭小子搞得我在這丟人現眼。”金石看著碟中剰下的最後一片牛肉,忙享起筷子去夾,沒曾想筷子才到中途,便被荊星用手劫了去,放入口中時,還大呼著過槪。


  金石索性扔下筷子,從懷中又掏出幾盤牛肉,兩人用手抓著吃了起來。


  半柱香後,幾盤牛肉還有那青菜都被一掃而空,荊星打著飽嗝,眼神卻一直往金石懷裏瞟過來。


  金石忙捂住自己衣口道:“差不多得了,我這幾天的存糧,都被你小子吃了,給哥留點。對了你爹也不讓你回去,隻有這樣才安全。”


  荊星見金石說爹也不讓自己回去,頓覺不信,搖了搖腦袋獨自打童起這間房子。


  成百上千的絲繩拴在屋頂,下麵吊墜著各式各樣的星辰模型,有大有小,床鋪中心正是剛才自己起來所見星辰模型,也是屋中最大的一個。


  荊星十分好奇便問道:“這些是什麽?”


  金石討開手掌,聳了聳肩膀,意思很明顯,無可奉告!

  荊星知道,金石這是要自己也吐露些什麽,才能交換。


  荊星對著金石眨巴了下眼睛,看向金石的被手捂住的衣口。


  “唉!我這是上輩子欠你的。”隨著一聲歎息,金石從懷中又掏出不少牛肉,還有幾壺好酒。


  荊星一手拿壺,一手抓著牛肉,胡吃海喝,嘴裏支支吾吾,連聲稱讚好酒,荊星以不像第一次喝酒,這時酒入喉嚨,香氣四溢好不痛快。


  金石肉痛的看著吃相極其狼狽的荊星暗道:“看來明天要去外麵找點吃食,不然以後得靠西北風渡日了。”


  “咳咳!”


  荊星此時正被噎住,直拿拳頭棰著自己胸,金石再次搖頭,歎息著命運的不公。不行,明日得去荊四海那裏討點生活用度,不能讓這小子白吃白喝。


  心中打定了主意後,金石臉上慢慢浮現出了笑容。


  “嗝!”


  金石無助的用雙手扶著腦袋,終幹盼望著荊星吃幹喝盡。


  “到你了,你是如何知道我要那玄武牌?還有如何得知水衛的身份?”


  荊星邊捂著快要爆炸的肚子,邊用舌頭舔出牙中的肉渣道:“猜的!”


  “啪!”


  那桌子隨著金石的一掌,碎成粉末。金石站起用手指著荊星,哆嗦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金大哥,你為何如此生氣,你看這桌子,一看材質就不是凡物,這般豈不是浪費。”


  荊星無視站在那裏的金石,蹲在地上正捧起那桌子化為的粉末,不住惋惜。


  “你……”


  金石想把荊星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但想到種種,便運轉真氣硬生生的將怒火壓製下來。


  荊星看著金石壓製住怒氣,又坐下後,臉上立馬浮現出笑容道:“金大哥,你是吃壞了肚子嗎?怎麽臉色那麽難看。”


  金石動了,荊星大呼好險,看著衝出去的金石,荊星忐忑的心才平靜下來。


  “啊!啊……”


  隨著屋外傳來金石的怒吼聲,荊星感覺到房屋都在晃動,那些星辰模型也劇烈擺動起來。


  “至幹嗎!說實話好難。”荊星歎了口氣,仔細看起那個最大的星辰模型。


  “嗯!怎麽有些眼熟呢?在苦海見過?不像。”荊星陷入沉思。


  金石進來時,滿臉的輕鬆,人也隨和多了,連荊星都覺得毛骨悚然,真怕金石突然暴走,觀察了一會又不像,便安心了不少。


  金石客氣的招手讓荊星坐下,堆著笑臉,一直嘟嚷著不好意思。


  荊星大氣的原涼了金石,然後趕緊就閉嘴了,他看到金石眼中有個小火苗,這時候可不能再添柴火了。


  荊星決定給點甜頭,畢竟不是每次都那麽幸運。


  “其實吧,猜到水衛的身份不難,隻是沒有完全的把握。


  首先屠大不會聽信別人,除了他喜歡的那個人,而他喜歡的那個人就十分檀長媚術。”


  荊星瞟了眼一旁靜待下文的金石繼續道:“屠大不傻,不會去指使許風盜取玄武牌,因為沒有理由,也犯不上得罪辛風年,至於辛風年更不會跟自己過不去,所以屠大愛的那個人騙著接近他,然後用雙眼施了媚術。”


  “至幹為什麽拿玄武牌,我沒有搞清楚,但是現在明白了。”


  荊星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著不動聲色的金石,自己也挺無聊,享手又摸了摸最大的星辰模型。


  許風長歎一口氣道:“但是這你也不能肯定是水衛啊,我自認為此次計劃天衣無縫,你這隻是單方麵的猜測。”


  荊星嘴一撇道:“我剛才就說了,我是猜的,沒想到你發那多大……。”


  荊星又見到那小火苗在金石眼中茁壯起來,忙改口道:“其實吧,你們的破綻出在許風身上。”


  金石一皺眉頭看了眼荊星,又低下了頭,沉思了一會便道:“金某想不出為何在許風那裏。”


  “簡單啊,以水衛的身手一擊便可斃命,卻遲遲不下死手,而是把許風逼到了辛風年家門口。”


  金石聽到這裏嘿嘿一笑道:“你這解釋不通,既然要將玄武牌交給你,何不直接將許風逼到你們家門口,就算有意外,也可將令牌奪過來,直接扔進妙手堂,不通,你這完全不通。”


  “是嗎?正因為如此那辛風年才能擺托幹係,名正言順的讓許風跑來妙手堂,畢竟生死攸關之際,沒有什麽是相信欠自己一條命的人”


  “一派胡言!你可有證據證明我們同辛風年串通的?”


  “本來沒有,今天卻有了。”荊星眼神堅定,毫不遲疑。


  還不等金石發問,荊星繼續道:“想必那攔著我爹的蒙麵人就是你吧。”


  金石聽到荊星說到這裏,身體不由一顫,“你是如何得知。”


  說完才發現漏嘴,不由暗自譴責,


  “其實沒有那麽難,剛才你出去發泄的時候,我基本都想明白了。”


  “首先你們同辛風年有個約定,具體是什麽我不知道,隻知道一定同商家有關。


  然後你們以商家為餌,讓辛風年把玄武牌交給許風,辛風年借口打傷我,目的是激怒我爹,你在路上埋伏狙擊他,讓他不能顧忌我這裏,然後讓水衛去追殺許風,在辛風年家門口,讓辛風年徹底擺脫嫌疑。


  後續你們應該是讓水衛帶走潘靈,畢竟娘要想帶走女兒輕而易舉,但出了岔子,被帝落帶走,我自然問過許風,就會去找辛風年,而你們可以以此來殺掉異己,至幹為什麽要幾次試探我,我是真的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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