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蘇醒的遊天棄
“找死!”
土肥圓被金石突然的爆嗬嚇退了三步,渾身的肥肉都跟著顫抖起來。
土肥圓一身的肥肉,個子又矮,跑起來根本看不到腿,就像皮球在地上滾動。
此時場中各位都被這胖子搞得心情不錯,瞬間場麵不那麽緊張了。
辛風年知道再不能拖了,金石想的什麽他不知道,那是一個不確定因素,隻能先解決眼前的兩人,才能抽出手來。辛風年動了,一出手就用的全力,這一拳石破天驚,幾乎抽空了所有真氣,力求一擊得手。
“小心。”
土肥圓看著襲來的那一拳,高聲提醒木杆。手也沒閑著瞬時捏了個手印。
“土之盾。起!”
砰!裂天拳直接砸穿了土盾,勢頭略微一頓,繼續朝著木杆而來。
“嘖嘖!”
看我怎麽破你,手指一掐,從身上飛出一根木樁,插落身前。
“木雨爆襲!”
隻見那木樁飛起,懸在半空,迅速旋轉,隨著速度越來越快,那木樁分離出一隻木箭向裂天拳而去,還未靠近便化為灰梅。
木杆臉色更加鐵青,腳下一措,大嗬一聲。
那木樁化為千萬劍雨在空中四散開來,那裂天拳夾雜著烈風呼嘯而至,轉眼就來到身前不足三尺。”
木杆鐵青臉色瞬間通紅,天上箭雨匯聚成一巨形木箭,從高至下,對著拳印傾瀉而下。
“砰!”
一聲巨響過後,辛風年同木杆各退一步,但明顯辛風年稍勝一籌,要不是土肥圓用土盾泄了次力道,木杆就敗了。
木杆頓覺棘手,看向了不遠,還在搖著羽扇的沙無忌,自己連同土肥圓才接住辛風年一擊,沙無忌成名已久,最差也是跟辛風年伯仲,自己這方以有敗像。
“可惡!”
既然撕破臉皮,就是敵人,縱使對方千軍萬馬,自己也沒有怨言,恨隻恨大好局麵被金石破壞,木杆陰霾雙眼瞪著金石,恨不得要將他生吞活剝。
金石直接忽略了木杆投過惡毒眼神。
“荊星?
荊星不敢得罪眼前這敵我不明的金衛,抱拳道:“正是。”
“很好!跟好!!公子你且讓開,我與荊公子切磋一番。”
辛伯言不退反進,擋在荊星麵前,抬起胳膊一擋道“荊星境界低微,要切磋本公子陪你過幾招。”
金石一笑,看著荊星道:“我知道你那朋友的情況。”
荊星一驚,拉開擋在身前的辛伯言道:“靈兒在哪?”
“我全力三招,你能擋我一招,就告訴你。”
“我同意!”
辛伯言一驚,忙把荊星拉了過來。
“你瘋了,你這是找死!我都接不住他一招,你哪來的勇氣接他三招。”
荊星微微一笑道:“伯言,你爹曾問過我一個問題,如果修仙途中遇到牽絆,如何處理,這就是我的態度,對於靈兒,也對於你。”
荊星撥開辛伯言,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隨時奉陪。”
“好!有膽!”
第一招:直拳。
荊星隻覺臉上有風劃過,便隨著那風飛了出去。
辛伯言見荊星以飛了出去,大驚失色。這金石的動作自己肉眼竟然沒有看清。
荊星下意識捂著自己臉頰,一會後才有知覺,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臉頰一側高高腫起,最後肌肉撕裂的疼痛感才經過大腦,傳遍全身。
荊星看到辛伯言真氣入體,躍躍欲試就要上前,忙急忙喊道:“伯言。別!”
除了臉上麻木的痛,其他毫無損傷,荊星知道金石除了速度提升到最高外,以將力量收斂到自己可以承受範圍內。但即便如此,荊星除了能看到一個黑影外,毫無可能去抵擋金石的攻擊。
“太快了!”
荊星來到辛伯言身旁,對他點了點頭,示意著自己無礙。
“我幫你!”
辛伯言見荊星行動自如,心下一安。
“不需要,我答應金石的。為了潘靈,我不會言而無信”
金石看了眼遠處纏鬥在一起的四人皺眉道:“別磨磨蹭蹭,我隻用了一分力。”
“來吧!”我準備好了,荊星讓辛伯言站遠一點,眼中緊盯著金石的手。
金石看了眼目不轉睛的荊星,笑了。眼中滿是譏諷。隻見金石左手平緩伸出。
“沒用的,你擋不到我。”
“怎麽可能?!”
荊星又一次在無意識中被擊中。
“比第一擊還快?”
荊星明明看到金石的手速度很慢,停在那裏,卻還是挨了一擊。肉眼根本不能分辨。
荊星捂著另一側腫起的臉頰,又走回了原位。
“再來!”
荊星眼中滿是怒火,這簡直就是羞辱,還不如被揍的爬不起來。
“不用了,你與我心中所想有些出入。”
金石背著雙手一點都不介意荊星的反應,更不介意那四人的爭鬥,隻顧著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窟窿。
荊星眉頭一皺,心中血氣翻湧,厲聲道:“靈兒到底在哪裏?”
金石回首道:“在修仙途中,你遭此羞辱,不好好反省,還操心那女孩性命,我看你今生與仙無緣。”
金石說完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修仙為了什麽?”荊星追問道。
“白癡問題!”
荊星見金石頭都沒回,就拋過來這句話,便跑了過去,一伸胳膊擋住金石去路。
“是我羞辱了你,才擋我去路?”金石偏頭看向了荊星。
荊星搖搖頭道:“再沒有得知潘靈的情況前,我不會讓你走的。”
“啪!”
荊星又一次飛了出去。這次顯然金石用了力道,荊星疼的在地上滾了兩圈,剛要爬起,一陣眩暈傳來,再次跌倒在地。
“痛嗎?”
荊星的手以被金石踩在腳下,不時地跟地麵做著庠擦動作。
“潘靈在哪?”
荊星奮力地抓住金石的腳,一邊抬起頭凶狠的看著金石。
“砰!”
荊星一口血從嘴中噴出,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荊星胸口挨了金石一腳,擦著地麵飛出去很遠,傷勢不輕。
“你不配知道,你並無修仙一往直前的心,好讓我失望。”
“你難道沒有要保護的人嗎?”荊星說完,內髒痛的厲害,手捂著胸口不停地大口喘氣。
“有!但他們都死了。”
金石說到此處古井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啊!”荊星雙眼猩紅,掙紮著爬了起來。
“我荊星修仙,不為長生,不為稱霸,隻求問心,隻求我愛的人能平安。
荊星說完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水,顫顫巍巍地向前一步。
“還差一招,我接著。”
“荊星放棄吧!”
辛伯言知道荊星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全憑意誌在強撐,即便是垂髫孩童一推,荊星也會倒下,所以忙大聲勸阻這作死的行為。
荊星努力睜開眼睛,晃了晃頭,對著辛伯言微微一笑,便伸出拳頭,豎起兩恨手指,指向金石,向內彎曲了兩下。
辛伯言動了,其實他一直在觀察金石的破綻,並慢慢接近,辛伯言知道要擊殺比自己境界高的人,不能被拉開距離,隻有肉搏才有一成勝算。
看到荊星挑釁金石時,金石明顯地抖動了一下。
“裂天拳。”
辛伯言怎麽會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一記辛家絕學直擊金石後心。
“不可能!”
辛伯言一直在調整狀態,力求一擊得手,故用了全力,可是還是被金石躲開了,辛伯言人在半空,與金石那譏諷的眼神碰在一起,大呼不妙。
“撲通。”
辛伯言被金石順時針提住衣領,劃了一道美麗拋物線墜入湖中。
“伯言!”
辛風年顯然被兒子的落水分了心神,被木杆抓住機會連連搶攻得手,一時狼狽不堪。
“風之舞。”
殺無忌見辛風年左支右絀,便揮動羽扇向木杆扇了過去。
“土之重錘。”
一泥土構成的拳頭,迎上了沙無忌的羽扇。
“咚!嘩啦!”
兩股勁道碰撞在一起,相互柢消,沒有分出勝負。
“老東西,你的對手是我,可別分了心,萬一讓老夫人守了寡,給你來個老樹開花,豈不死不瞑目。”
土肥圓手上不停,嘴上更不饒人,時不時吐出些不幹不淨的詞匯,擾的沙無忌亂了陣角。奈何功力又不弱,沙無忌享他一時沒有辦法,隻能氣的直跳腳。
金石看著四人鬥法,頓覺無趣,斜移一步,明顯是要繞過荊星。
“我跟你賭命!”
金石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頭道:“我說最後一遍,你在我麵前猶如螻蟻,你有何資格?”
“我輸了這條命你拿去!你輸了,告訴我潘靈的下落。”
金石搖了搖頭,擦身從荊星身旁走過。仿佛身邊皆是空氣。“我還可給你解惑一次。”
金石停住了腳步,笑了。
雖然蒙著麵,看不到眼睛以下的嘴巴,但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笑了,笑的很開心,甚至扯動著麵巾劇烈地上下抖動。
“解惑?你以為你是誰?這是我許多年來,聽到最可笑的笑話了。”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金石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荊星,略作思考便點了點頭。
“先解惑,在賭命。我怕一會失手,白白失去一次解惑機會。”
金石說起來,隨性淡然,心裏隻想看看眼前這黑瘦小子如何出醜,不做他想。
“說說你的困惑吧?”
荊星也在賭博,他知道自己的這條命,對方實在不看在眼中,從幾次暗中觀察金石的舉動,多少猜到金石的疑惑,剛好這疑惑自己碰巧知道。
即便是金石提出了荊星不知道問題,大不了就是在丟人一次,荊星今天也算是丟人到家,為了潘靈,他顯然現在並不在乎臉麵和道心。
“你說那天窟窿外是什麽世界?是否有人居住?我們能有那麽一天,一窺天機嗎?”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機不是被窺的,是應該被破的。正如那窟窿,不破不立。”
“天都破了,我沒看到有任何改變,你這是信口雌黃。”
“天是破了,總是有一線希望,總比沒破的強,隻不過人們眼界太低,看不穿而已。”
“嗯!好像有那麽些道理,你剛才問我,為什麽修仙,我就想有一日去窺窺天機。”
“你窺天,而我修仙是為了逆天。”
“這話我不信服,你剛才說你修仙是為了親人、兄弟、紅顏。現在怎麽如此變化多端?”
“我修仙是為了父親解憂,是為了兄弟心中有希望,是為了她有個依靠,而這一切有個基礎,就是逆天而行。”“哈哈,這話我愛聽,人活世上就當逆天而行,你的話讓我想起小時候。這賭約金石接了。”